第9章 成了主上的禁·臠
- 糟糕,被龍潛規則了
- 花間酒
- 2034字
- 2018-01-22 17:49:36
水已經開始結冰。
林幺九被凍得渾身抖了抖,睜開了眼睛。
誰說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有老爹的洞穴在前,看著這水晶砌成,金碧輝煌的大殿,林幺九不由得贊嘆了聲。她貪婪地用眼神去描摹那屋頂,柱子。上面花紋繁復,想是極難的工藝。還有那案幾,案幾旁的那人……
孟章一動不動,極有耐心地看她演戲,演得像是從未到過此地,從未見過自己。
林幺九不經意地與他對視,又慌亂地移開。最終還是看了回來:“神君,給解個綁唄。”
孟章:“不如你先交個底?”
林幺九訕笑道:“老爹讓我負荊請罪呢。可是你看,我一介小女子,雖然我有錯在先,可是也吃了虧對不?就算恩怨兩訖了好伐?”
“小女子?妖族的女子,論起剛猛來,何時輸給過男子?”孟章冷笑道,“再者,你做這般打扮,來跟我說是為了恩怨兩訖。不覺得欠妥當了些?”
林幺九:“豈止不妥,簡直大大的不妥。神君你千萬別誤會我是為了與你醬醬釀釀!以前那些,我都已經改了!”
被對方俯視,總有些不妥。林幺九掙扎著坐起來,要一表清白。誰料左歪右扭之下,衣服被青藤勒得起了皺,這里那里露出細白的肌膚來。
十分有說服力。
孟章將她推開,從她旁邊撿起一個掉落的白瓷瓶,問:“這是什么?”
林幺九驚恐道:“別拔瓶塞!”
孟章玩味地看著她表情,手上一個使力,將瓶蓋拔了起來。
林幺九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歪歪斜斜站了起來,朝孟章一蹦,猛沖過去。大力之下,瓶子脫手,啪地一聲碎了。
奇異的味道四散開來。孟州皺眉,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是什么?”
林幺九如喪考妣,又不敢不答:“春·藥……”
論坑女兒一把手,林幺九想,上天入地,老頭若是第二,再無人敢稱第一。
這藥起效之快,藥效之猛,遠超此前十萬八千里。
在聽到他回答時,孟章長袖一揮,飛快地將瓶子卷起,裹進了一個水泡里,朝外扔去。力道之大,甚至鏟起了一層地皮。
仍是晚了。
林幺九面紅耳赤,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在青藤下扭動著身子。原本身上的青印有的變了紫,此刻又新添了紅的勒痕。愈發地青青紫紫紅紅,趁著瑩白的肌膚,十分可口。
孟章再問解藥時,林幺九已失去了神志。
明知知曉此人奸詐,套路一個接著一個,理應將她連同那瓶子一起扔出去,甚至亂棍打死。偏偏……不知為何,遲遲動不了手,還是要如了她的意。
待一切落停,兩人互相看著,頗有幾分尷尬。畢竟……連對方最猙獰最無意識的時刻都見到了。
孟章咳了聲,冷聲道:“你一天天不務正業,成日里盡想著什么?”
林幺九嗓子早啞了。只炯炯有神地望著孟章,在心里默寫問候對方先輩的八股文。
孟章與她對視,眸中有光閃過。不待林幺九細看,又恢復了平淡無波的樣子,實在教人懷疑他與方才的是兩條龍。
林幺九不由得嘆氣。雖然一開始前世設計了龍,醬醬釀釀的,但是不是說日久生情嘛。即便無情,做個互幫互助的炮友,彼此享受,也是可以的。可是一人一龍裸裎相對了幾次,卻依然這么冷淡……
孟章并不知對方在腹誹什么,只是招了人道:“將她……送到怡清軒吧。”
可憐林幺九,被對方這樣那樣了數個小時,又丟了許多次。此刻渾身如車碾過一般,別說動,連彎彎手指都困難。
那人本是低了頭,聽到這命令不由啞然。對上林幺九似笑非笑的臉時,又一怔。
林幺九臉上情欲方退,猶帶著紅暈。汗濕的如鴉長發散落著,有幾根落在白皙的臉上,半遮半掩的,竟是十分魅惑。
只是她不自知,兀自純情地眨了眨眼睛。剛剛哭過,眼睫毛上沾著淚珠,看起來十分迷蒙。偏又微微笑著,帶著十分天真的氣息,讓人無端生出憐惜來。
孟章不知為何心中一梗,兜頭扔過去自己的長衫,將人從頭到腳罩得嚴嚴實實:“叫兩個人來,抬她過去。”
林幺九大聲反抗道:“喂,我看不到路啦!”
反抗在被人陡然抬起時歸于無聲。
林幺九想,幸好捂住了臉。被做到無法直立行走,委實太丟人了。
好在這里的人不像尚青山上的那些,亂七八糟說閑話。
當然也是她并未看到,侍從之間擠眉弄眼,表情十分豐富。
待到了地方,林幺九并不與人客氣,喚了熱水洗漱。
侍婢乍一看見她身上那些青紫,便立馬跪了出去。
軟綿綿趴在凈水桶里,渾身沒一絲力氣的林幺九:……是被捉弄了吧?用過就扔,日過就棄,上梁不正,下梁效仿,這日子真的真的過不下去啦!
待好艱難從水桶里爬出來,林幺九就吆喝著換了個伶俐的侍婢,還是個小女孩。芳名靜靜,為人卻嘰嘰喳喳,十分多話。
見到林幺九,第一句便是:“小女君,您又來啦?”
有故事,必須有故事。
林幺九當即便來了精神,要她近身服侍。
也是到了此時,林幺九此時方知,原來自己身處龍宮。而怡清苑,偏于一隅。往常原主隔上一個月兩個月的,便來告白一番。
神君本人,自是見不到的。據說主殿及其周邊,有專門克制非海生物種的仙障。原主望海興嘆,不愿輕易離去。
尚青山的小女君,小時候還曾抓過神君的衣襟,偶爾逢年節說不得還真見到神君,自然是也不好真的叉出門去。便特意收拾了最偏遠的這出宅院,供她休憩。
林幺九聽了這些,十分不是滋味:“那神君可曾明確拒絕過?”
靜靜瞅了瞅他,不敢說話。
林幺九勾了勾手指,靜靜上道地附耳過來,聽她道:“你今次見著我,可覺得我與從前的小女君有什么不同?”
靜靜開始咬手指頭:“您……您成了主上的禁·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