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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容棲命懸一線

駱忍想得出神,沒有發(fā)現(xiàn)容棲已經(jīng)醒了,容棲揉了揉眼睛,“你醒了多久了?”

“沒多久,你怎么來了?”駱忍重新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哦,對,我來找你是關(guān)于百七的血脈?!?

“百七做決定了?”駱忍的猜測好像已經(jīng)被失望所代替,現(xiàn)在就如同等待被判決死刑的回答。

“不,我替他做了決定?!?

“你替他?”

“我相信百七會體諒我。”容棲笑得很輕松,現(xiàn)在她做的決定是最正確的,但敖頃要是知道,不一定能明白她的用苦良心。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才是百七的另一半血緣?”

容棲點了點頭,駱忍高興得合不攏嘴,“謝謝你?!?

“謝什么,如果三生石上你我還有姻緣,這是一定的事?!比輻傆X得還是給個交待,雖說對小百七不是很公平。

駱忍一提到三生石,便就不說話了,容棲意識到自己揭了別人的傷疤,連忙將話題轉(zhuǎn)移開,“我去了老君那里,取來了玉瓶,現(xiàn)在只需要將你我的血清放入里面?!?

容棲先把自己的手劃了一道口子,將血滴入瓶子里,她晃了晃瓶子然后遞給駱忍,駱忍起身,先是將容棲的手包扎了起來。

“你的血最為尊貴了?!彼裰^,仔細給她包扎,駱忍還真是不明白容棲,明明她自己就很缺血了。

給她包扎完了以后,駱忍才將自己的血注入玉瓶內(nèi),奇怪的是,駱忍在劃開自己的手時,涌出來的血,讓容棲的傷口變得蠢蠢欲動,直到傷口的包扎已經(jīng)完全困不住想要涌出來的血。

“啊~”容棲倒在地上。

“傻丫頭你怎么了?”駱忍不管還在流血的傷口,扶起她。

容棲只是用盡全身力氣打了他一掌,“別靠近我。”

敖頃看到她的傷口的紗布,已經(jīng)完全被血浸染了,“你推我做什么,你的傷口正在大量流血,再不止血你會死的?!?

“駱忍,你是不是在我身體里做了什么,為什么我會如此難受?”容棲的呼吸聲越來越頻繁,她也感覺到胸口越來越悶,好像體內(nèi)的血正在困頓著她,又好像要勢如破竹般像駱忍沖去。

“我怎么會對你做什么?”駱忍一聽到容棲是說是他做了什么,他一想,莫不是為她體內(nèi)植入的血?

“夠了,把瓶子給我?!比輻珦纹鹕眢w,至少她不能倒在這里。

“你真的以為我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容棲見他無動于衷,忍著體內(nèi)的痛苦,搶走他手中的瓶子,“我走了?!?

“你真的不信我?!瘪樔踢€是不服氣,抓住她的手,容棲感覺那一抓全身都要倒下了,她艱難地呼吸著。

“我求求你,放我走?!彼傺僖幌⒌臉幼樱岏樔绦耐?,他松開手。

“至少讓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彼龑⒂衿渴栈亟渲钢?,喚出青木劍離開了冥界,駱忍不放心,還是偷偷跟了上去。

容棲駕著劍,極其不穩(wěn)定,駱忍幾次都想上前,但又怕物極必反,還是遠遠跟在身后。

容棲認為她已經(jīng)出了冥界,如果還這么難受,那就一定是,駱忍還跟在身后,無奈,她只能馭云,極速前進,將遠遠跟在身后的駱忍給甩掉了。

馭云的速度太快,導(dǎo)致容棲的血流得更快,她以為自己的血還能有毀滅的力量,將手用衣服包了幾層,到了頃棲宮,她幾乎是摔進去的,在楓櫻園里的敖頃,明顯感到有人來了,他懷里的百七已經(jīng)睡著了,又不好起身,只能將百七輕輕移動在一旁。

“夫人,為何久久不來啊?!卑巾曔€未到月桂樹,就開始了調(diào)戲的語氣,當(dāng)他看到已經(jīng)倒在血泊里的容棲,心都被撕裂了。

“棲兒。”敖頃瞬移到她身邊,“你怎么回事,是誰干的,到底是誰?!?

容棲本想開口安慰敖頃,可是她就像被封了喉,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看著敖頃著急。

敖頃看見她手上傷口源源不斷涌出的血,本想點穴止住,可根本就沒有用,“棲兒,你別怕,夫君在?!?

他抱起容棲回了萬邪門,他找妖奴主,可是妖奴主不在,他準備將容棲放入朽魂堡,被黛姬攔住。

“師兄,朽魂堡只能修魂,不能回血,不然,你會害死百里姑娘?!?

敖頃看著容棲,怎么才離開了一會兒,就這樣了,到底怎么了,他心里好內(nèi)疚好內(nèi)疚,他就應(yīng)該寸步不離的。

“棲兒,你別嚇我好不好?!?

眼見著容棲的脈搏越來越微弱,敖頃卻不知道該怎么辦,“棲兒,你都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了,你說過的,不能山水不相逢,如今,你再不醒來,為夫就要心痛死了,你不是害怕我會受盡體膚之苦嗎,你快醒來啊。”黛姬跪在一旁,又摸了摸容棲的脈搏,黛姬眉頭緊鎖。

“師兄,百里姑娘,她...她已經(jīng)沒有了脈搏?!?

這一句話無疑是對敖頃的重擊。

“不會的,她不會離開我的,她說了,再沒有什么能把我們分開?!彼o緊抱著容棲的身體,這時,一個小妖前來通報,說是門中來了一人,可以救容棲,黛姬立馬傳話下去讓他進來。

只見來了的這一人,帶著面具,滿頭白發(fā),手中拄著拐杖,一身素衣。

“請問前輩是?”黛姬上前迎接。

“讓我看看這姑娘?!?

“好。”黛姬在敖頃耳邊說了幾句,敖頃看了看那老者,松了松手。

老者上前,還沒有摸血脈,看了看容棲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對敖頃說,“你在她傷口上,涂抹一些你的血。”

敖頃割破手指,涂抹在容棲的傷口,只見那傷口慢慢愈合,老者又給容棲服下了丹藥,“這藥瓶你拿著,定時服下去,每天一次,不過數(shù)日,她就醒來了。”

敖頃看著手中的藥瓶,奇怪,怎么都覺著眼熟,“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我只路過,山水一客,無姓無名?!崩现咧咧拖Я耍麄冞@是遇上貴人了。

“黛姬,你好生打理萬邪門,我?guī)珒夯仨晽珜m,那里好修養(yǎng)?!?

“是。”

敖頃的心總算是又活了過來,回到頃棲宮時,看到那攤血,奇怪,為何沒有使這片地失去肥沃?

駱忍在冥界,他派去了探子,探子回來跟他說了容棲的情況,他幾乎不敢相信,她居然差點害死了自己心愛的人。

為何他的血,既能救了容棲也能害了容棲,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將容棲體內(nèi)的血給換出來,他百思不得其解,上了天界,求教老君。

“老君,你說,為何這九方血統(tǒng)會害了容棲息?”

老君這幾天在駱忍的嘮叨下,查看了不少的古籍,他突然看到一條,讓駱忍來看。

“老君,相泯相蝕?”

“按照你跟我說的那些狀況,與古籍相匹配的只有這個?!?

九方血統(tǒng)相泯相蝕,這種只有戰(zhàn)神九方后裔才有的,怎么可能在容棲身上出現(xiàn),看來,如果要給容棲換血,勢必麻煩。

“駱忍上神,你可以問問容棲丫頭的師傅去,畢竟,她從小被她師傅帶大?!?

“她師傅?”

“是啊,在五支山,那幾日,我受天帝的委托去尋她師傅,糾問容棲丫頭的來歷,可不曾想,受了傷,至今都回憶不起來是誰傷了自己,五支山兇險,如果上神要去,可要十分小心。”

駱忍想了想,五支山,這山的名字好像聽他父親提起過,可就是想不起來說了什么,五支山兇險,他倒不怕,他回了冥界,準備去一趟。

敖頃在頃棲宮守著容棲寸步不離,百七醒來就陪在容棲身旁,與他爹爹一起。

“百里,快去休息,你娘親這里有爹爹,你還小,不能熬夜?!?

“不,爹爹,我要娘親一醒來就要看到百七?!?

“臭小子你敢跟你爹搶,你娘親醒來當(dāng)然第一眼是看到你爹。”

百七眼睛里眨出了幾滴眼淚,撲在容棲身上,“娘親,爹爹在欺負我,你要是再不醒來,娘親就再也見不到百七了。”

“你過來,爹爹怎么欺負你了,小鬼頭?!?

“爹爹真笨,娘親最喜歡百七了,如果要是她知道有人欺負我一定會醒來,幫我教訓(xùn)他的,爹爹不知道,娘親在駱忍上神那里就是這樣的。”

敖頃摸了摸他的頭,“娘親和爹爹都很喜歡百七,誰敢欺負百七,爹爹我定打得他屁滾尿流的。”

“爹爹真厲害?!卑倨咛恼啤?

“咳咳咳,百七,娘親不是跟你說,不準跟爹爹學(xué)打架嗎?”容棲在夢里就聽到敖頃和百七的對話,她知道敖頃又要趁她不省人事的時候亂教百七。

“棲兒,你終于醒了?!卑巾暦銎鹑輻屗吭谧约簯牙?,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百七撲在容棲懷里。

“娘親,以后能不能不要睡那么久,百七害怕?!?

容棲抱起百七,“好好好,娘親以后啊,跟小百七一起睡覺,一起起床。”

“那我呢,你跟他睡,我怎么辦,你就不怕我......”敖頃這是跟自己兒子吃醋,而且吃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心安理得。

“百七,你爹爹比你還要小,我們帶著他睡。”

“好吧,爹爹羞羞臉,一個人睡都害怕?!?

“你這臭小子,以為你娘親醒了,就不敢揍你了是吧。”

百七做了一個鬼臉,逗得敖頃和容棲開懷大笑,這一家三口還真是越來越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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