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敖頃搶親
- 祭天圣姬:妖帝哪里跑
- 北巷子
- 3120字
- 2017-11-23 19:13:25
容棲穿得極為隆重,走路走得一番風味,去天帝別苑的一路上,都恭恭敬敬的叫她一聲,天姬。
她心里更多的不是這每一聲恭維話背后的全權,而是,她要得到的一些東西而必須所經歷的。
“父王。”天帝正在別苑里作畫,瞧見容棲來了,便停下筆。
“這才剛剛回來,怎么不好好休息?”
“無礙,聽聞父王要為兒臣舉辦一場盛宴。”
天帝喜笑顏開,點了點頭,“是啊,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
“父王,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冥王大人的長子駱忍?”
天帝稍作思考,“記得記得,你們兩個嘗嘗”
“是啊,父王,當年您與冥王大人訂下我與敖頃的三期姻緣,如今已經到了。”
“到了?”
“嗯,楓櫻神樹作證。”
天帝大笑,“好事,好事,我立即下令包辦。”
容棲低頭一笑,“兒臣告退。”
容棲轉身就去了冥界,哪知道剛到,便看到敖頃與駱忍正在大戰,而駱忍身上有傷,敖頃明顯占了上風,敖頃正一刀向駱忍揮去,她看到駱忍來不及擋,她喚出古琴,手撥動琴弦,替他擋下。
她瞬移到駱忍跟前,“沒想到,堂堂妖皇,竟然勝之不武。”
敖頃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自重,妖皇大人。”她心里很明白他爭奪六界帝位的目的,并且與她的目的也很沖突,如果有一天,他們必須要背水一戰,她不會殺他,只會讓他恨他,離開她。
駱忍看著這一幕,如果,容棲知道三生石上已經沒有跟他的姻緣,還會像今天這樣子嗎?
自他們離開之后,他們之間更多的只是傷害。
“沒事吧?”
他搖搖頭,“你怎么來了?”
“我為大婚而來,父王說他一手包辦。”
駱忍皺了皺眉頭,“你我的大婚怎能讓岳父大人一手包半。”
“那你的意思是?”
“我會給你一場,盛世婚典。”她身形一震,敖頃也說過,她搖了搖頭。
“從簡吧,我覺得沒必要這么興師動眾。”她還是有私心的,太過隆重,得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你擔心敖頃。”他直接戳中她的死穴。
“那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她毫不掩飾,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沒什么好躲避,只是,她現在虧欠的不只是一兩個人。
容棲看他手臂在流血,暫停了他們的爭吵,“你別動。”她取出隨身攜帶的藥瓶,這還是上次敖頃剜心用的止血散,看著區區一個藥瓶,她也能發呆,她都不明白為何她現在的感情,為何會如此混亂。
“櫻之,你不善于偽裝自己。”駱忍拿過藥瓶,走到一旁自己上藥。
“那我先走了。”
“你放心,我會適當安排,不會讓你失望,嫁衣由我來做就好了,翌日,我會聘人送來。”
容棲不做聲,點了點頭,駕著劍離開了,路過頃棲宮時,她聽到憂傷的笛聲,不由自主地停在頃棲宮,笛聲是從楓櫻園傳來的。
她藏在楓櫻園的亭子旁邊,看他孤獨的背影,如果她不在五支山看到師傅死去時留下的信,大概這輩子她都不會知道,敖頃會為了他,受世俗困擾。
她伸出手,看著這遙遠的距離,大概,這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真正意思。
她回了天界,郁郁寡歡,漣漪在一旁手足無措,天帝才下旨讓天姬去試妝,可她說了半天也不見有半點醒動。
直至南微出來,她蹲在一旁,讓漣漪退下,“姑姑,你這又是何必?”
“我想我生來便就是沒有退路,敖頃要攻上天界,我不能眼睜睜看他送死,他為了我,我為了他,我們兩個之間永遠隔了一層紗,一層只想保護彼此的紗。”
容棲想著,敖頃大概還不知道,魔界要與天界聯手,如今他肯定會選在她大婚之日,如若不然,他篤定了自己即將走上哪條路。
如果大婚當天,敖頃還是要一意孤行,駱忍勢必會護著天界這邊,如此一來,形成的局勢對敖頃來說,是極為不利的,她一時沒有想到退路,只能讓敖頃先停下,可她現在并不適合出現。
她轉念一想,或許黛姬可以,用筆墨寫下了東西交給南微。
“南微,你替我去一趟萬邪門。”
“好。”
南微走后,容棲還是放心不下,又把巫馬給喚了出來,讓他回一趟千古丈。
此時的容棲也并不知道,昔日,敖頃告訴他千古丈的部眾都還在,這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她自離開千古丈以來,她便再也沒回去。
“你快去三妖部落,我急需軍隊,你記住低調行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姑姑,遷移軍隊必定會有所轟動。”
容棲思考了一下,看到一旁的新娘服飾,示意讓他過來,靠在他耳邊說出她的想法。
“我這就去。”
自從她知道了敖頃如此賣命的原因,她便就再也沉不住氣了,她幾乎都要忽略掉,她取了自己的心頭血給敖頃,并以天姬的名義向她起誓。
愛一個人就要想盡一切護他周全。
離大婚還不到兩天,天界已經張燈結彩,饒水河畔最冷清,因為要避嫌,容棲這幾天都不能出門,天帝為了防止她出靈,在饒水河畔布下了結界。
通信只能通過南微和巫馬,她若想當上帝姬,少不了推波助瀾,她如今只想坐收漁翁之利,那日向駱忍提及此事,實在太魯莽了,如果真到了緊急情況,她百里容棲也只能賭,賭駱忍對她的感情,這無疑是利用。
“姑姑,是我。”南微從萬邪門趕回來,黛姬勸說了好久也不見效,敖頃的性子,怕是誰也改變不了,如果他魯莽前行,只怕會難堪收場。
容棲確切收到消息,天界和魔界已經達成共識,一致對外,按理說,敖頃不會不知道,可為何他還一意孤行?
她的心越來越焦躁不安,她的這場賭注里,她沒有任何本錢。
轉眼,大婚當日,天帝喜迎各界,容棲正在饒水河畔上妝,她站在銅鏡前,看著駱忍置辦的婚服,圖上花紋是楓櫻花,他還真是有心了。
“天姬,這衣服著上,您肯定是最美的新娘子。”
“貧嘴夠了就閉嘴干活。”漣漪被嚇到,為何今日的天姬如此不同?
冥界,駱忍的迎親隊伍也正趕路,坐上飛馬車,去迎接他的新娘子,容棲要與駱忍一起坐在飛馬車上繞著六界繞上一圈。
婚禮的儀式繁瑣,容棲被駱忍接走,告別了天帝,又隨同駱忍去仙冢拜見冥王大人,三叩首,這才坐上飛馬車去游行六界。
好不容易游行結束,她才挽著駱忍走進了大殿,大殿兩側坐滿了各界人士,只是敖頃還沒有來,她的眼光一直落在那個空位上。
“抱歉各位,本皇來的遲了些。”眾人看向這遲到之人,都驚愕說道,“這是與今天的新郎官相媲美?”一時,大殿上議論紛紛,天帝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便笑著緩解尷尬。
“新奉的妖皇大人可是別出風格,年輕人看著就是有生氣,來來來,遲到先自罰三杯。”
“天帝說的是,敖頃先自罰三杯。”敖頃看了看已經呆了的容棲,將第一被酒杯對著她,一飲而盡。
“三杯結束。”敖頃倒了倒杯底,便回了位置。
容棲用斜光看敖頃,可敖頃一點兒也沒看著她,容棲看他的樣子,信心十足是為什么?
到了天帝說話的時候,容棲和駱忍站在一旁,“今天有幸,能夠邀請各界來為我天界的公主做一個見證,同時,也是本帝君失而復得的女兒的一場盛宴,可謂是雙喜臨門,美酒佳肴招待大家,若是照顧不周,還請多多海涵。”天帝舉起手中的酒杯,敬了各位,大家也喝下這第一杯喜酒。
天界的規定是,喝了三杯喜酒,便要請上三生石來做姻緣線。
容棲記得幼時,便是以血跟駱忍定了姻緣,這么一說,她如今會有這一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三杯喜酒喝盡,請上三生石。”
當駱忍聽見要請上三生石時,已經不鎮定了,他知道三生石的秘密,他看向敖頃一臉得意的樣子,他今天穿成這樣,想必是早就知道三生石。
敖頃自然在一旁沾沾自喜,在檢閱兵隊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于是,他想到了更為精密的計劃,這一次,不但折不了夫人,還損不了一兵一卒。
容棲還不以為然,靜靜等著三生石的姻緣,直到,三生石上閃現的紅光讓大家震驚一片,容棲擋著眼睛,三生石上,她的姻緣線指的不是駱忍而是敖頃,大家都將目光聚集在敖頃身上,就連天帝也不可思議。
直到,敖頃淡定的走向容棲,牽起她的手,向天帝示意,“今天,該站在容棲身旁的,是我敖頃。”他洋洋得意,也有些驕傲地將牽著容棲的那只手,揚在空中。
天帝仔細看了敖頃,總覺得有些眼熟,“想必是出了差錯,我的女兒嫁的是有聲有望的名門。”
此話一出,無疑是將妖界的地位給貶低了些,“天帝,我妖界雖說比不上你天界,可比起任何方面,我也不見得比你差。”
敖頃此話一出,成了眾人口中的狂妄之徒,容棲緊張的看著他,難道這就是他沒有帶兵前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