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容棲為救敖頃危在旦夕
- 祭天圣姬:妖帝哪里跑
- 北巷子
- 3146字
- 2017-11-23 19:13:25
敖頃和容棲一起去萬邪門看老君,他們要趁著老君在朽魂堡里面還沒有醒過來給送回天界,并且下一步,她還要再回一趟五支山,不管怎么樣,師傅尸骨未寒,不能就這么算了。
“讓黛姬送太上老君回天界吧。”
“我不相信你的人。”
敖頃看她一意孤行攔不住,最后說,“我跟著你一起去。”敖頃覺得她如今已經成為了墮仙,再回天界肯定會被抓起來,更何況,每次只要他們一分開,再見的時候,都是隔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這期間,彼此發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隨意。”容棲知道不管她怎么拒絕,依照敖頃的性子,腿長在他身上,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無人可擋,索性就放下了。
敖頃對著看守朽魂堡的妖兵說,“打開。”
“是。”
容棲見著敖頃要親自進去,“你等等,讓我自己去。”
敖頃稍做猶豫,還是讓她去了,她這樣,難道是放心不下自己,會對老君做出什么?他越發地覺得奇怪,這容棲成為墮仙以后的區別為何會這么大?
容棲用法力把老君送了出來,轉身對敖頃說,“天界感應妖氣的能力厲害得很,你自己小心。”
“不是有你,我怕什么?”敖頃一副無賴的樣子,環著手頂了頂容棲,容棲往旁邊移了一步,裝作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御劍飛走了。
敖頃邪笑,“你害羞跑什么,等著。”
容棲認為,敖頃在氣死人這方面有著極高的造詣,簡直是登峰造極了。
兩人到了一重海,容棲突然停下,很認真的跟敖頃說,“我自己一個人上去,你會拖累我的。”
敖頃不以為然,“是你不要上去,你會拖累我的。”他接過老君,直奔天界,容棲跟了上去。
兩人躲躲閃閃,好不容易蹭上了南天門的門欄,藏在一旁,容棲根本就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躲躲藏藏,來還個人而已,容棲一氣之下,帶著老君,直闖南天門。
哪知道南天門的天兵,并沒有攔著容棲,反而叫了一聲,“天姬。”
敖頃一震,原來,天帝知道了。
“棲兒。”他怎么能送她入虎口。
天兵警戒,“妖軍來犯,快,通知天帝,”
容棲喚出巫馬,“快將老君送入宮中,再與我匯合。”
“姑姑,你小心。”
容棲轉身,將那兩個天兵兩掌擊倒,“你瘋了?”
敖頃抓住她的手,“跟我走。”
“去哪兒?”
“遠離這個地方,我一定要護你周全。”
容棲掙開他的手,“敖頃,我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了?”
“你不會愛一個這樣的我。”
護她周全就如同陷敖頃于各種危險之中,被仇恨蒙蔽雙眼的是她百里容棲,而不是敖頃,報仇之路,又長又痛。
“敖頃,從今以后,我與你之間再無任何關系,形同陌路。”
“為何?”
容棲并不作答,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她接住了要掉到地上的眼淚,她明白,無論到最后是什么的結局,她都已經被注定了命運。
“棲兒,若是你今日要走,我攔不住你,我沒辦法阻止自己不愛你,所以,我剜了自己的心,這樣,我就再也不會來煩你,找你。”說著,敖頃拔出拓月刀,直插心頭。
容棲背對著,聽到刀插入身體的聲音,身體一震,敖頃即將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她瞬移到他身邊接住了他。
“不...不要。”她按住他的傷口,血一直往外流。“不能這樣,不要,你不要這樣。”她帶著哭腔,顫抖的用著雙手取出藥瓶,將止血散倒入他的傷口。
“棲兒,即使剜了心,我...我也好愛你。是...是不是,要讓我...我剔骨才能...”
容棲俯下身吻住他,手在空中一揮,集結了許多花瓣,將她們圍繞住,緩緩上升,一直到了頃棲宮。
容棲守著敖頃,無時無刻,她懂醫術,但只能救凡人,如今,她只能守著他。她突然想起,師傅曾經告訴她,天族的心頭血是有愈合百傷,起死回生的作用,只不過,取了心頭血,容棲容顏不保,會成為一個平常人,更會死去。
她如今是天姬,她的心頭血肯定有這樣的作用,她握住敖頃的手,“我予你心頭血,便是生生世世都要你好好活著。”容棲話一出,敖頃的手臂上多了一個楓櫻花的圖案。
容棲平坐在敖頃一旁,運氣打坐,將所有的真氣都往心臟聚集,只見容棲身體一顫,血已經快涌上來,她立馬吻住敖頃,將心頭血給他服了下去。
她虛弱地倒在地上,看著敖頃的側臉,眼角的淚緩緩滴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戒指滑落了她的手指,楓櫻樹跑了出來,隨著她滴落的那一滴,又生長出了花瓣,枝繁葉茂,她顫顫巍巍地拿出銀鈴鐺,一搖,駱忍出現了。
“櫻之。”駱忍扶起她,摸脈才知道她斷了心頭血,“你為他,毀了自己的修為?”
“駱忍,三期姻緣,怕是到了。一重海上,饒水河畔上,頃棲宮上。”說完,容棲倒下,她其實還想看看敖頃一面。
“我帶你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駱忍抱著容棲回了冥界,他始終忘不了櫻之竟然取了自己的心頭血,斷了自己的修為。
“駱忍。”
“你身體還很虛弱。”駱忍扶著她,才意識到,她剛才叫的不是當初的忍哥哥了,果然他們都長大了。
“我們的婚約仍然有效,挑個良辰吉日,把事情辦了吧。”
“櫻之,你在利用我嗎?”
容棲愣住,“此話怎講。”
駱忍想了想,其實他是想要得到她的,“算了,就按你說的辦。”
“等等,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容棲想著,按照計劃行事的話,必須要說服駱忍,“我要攻上天界。”
駱忍只說了一句,“好好休息。”
容棲覺得自己還是太過草率,她身體現在已經支撐不了她體內到處竄動的能量,喚出古琴,她想用琴聲鎮壓,可每彈一根弦,身體就像有千萬根針正從她身體穿透。
她喉嚨回了一口血,吐在琴上,巫馬和南微出現。
“姑姑,你怎么了?”容棲趴在琴上,奄奄一息,南微就地打坐,替她運作體內的真氣。
“巫馬,姑姑體內的真氣流動速度太快,我抓不住。”
“我助你一臂之力。”
巫馬借著南微的手傳了一把力,二人漸漸感覺自己的真氣正在被容棲大量吞噬,他們想收手卻是無用功。
幸虧駱忍來得及時,打斷了他們,不然南微和巫馬可能危在旦夕。
以容棲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接受不了她體內的那一股潛在的力量,這樣下去,容棲說不定會突然暴斃。
“你們兩個好好恢復,我帶她去天界。”
巫馬還本想說,容棲她已經是一個墮仙無法再入天界,駱忍就已經不見了。
頃棲宮,敖頃醒來擦著嘴邊的血,這不是他的血,他摸了摸心臟的位置,居然還在跳動,查看全身,手臂上的印記讓他感到疑惑,容棲不見了。
他找遍了她能去的地方,依然不見了,敖頃對天大吼,“你還是離開了我。”敖頃落魄地回了萬邪門,大家都很清楚,他為何會是這個樣子,都很識趣地不招惹他。
只有妖奴主急了眼,畢竟仙妖大戰居然為了一個女子而突然中止,現在,妖皇又是如此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來,要想讓妖皇安心一統六界,這百里容棲必死無疑。
黛姬看著敖頃的樣子,想起了那日在修羅塔上初一和尚給她看的那副場面,到底最后是誰殺了百里容棲。
敖頃帶著容棲直闖南天門,守門的天兵天將只見到一束光迅速閃過,守門的天兵說,“剛才進去的想必是位上神。”
“管他的,對天界無害,任由他去。”
駱忍直接帶著容棲去了老君那里,老君那日送回來巫馬剛走便醒了,很多記憶都還未想起,聽仙童說,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百里上仙,居然成了墮仙,老君可是感嘆可惜這小丫頭的仙骨。
哪曾想,今日冥界的駱忍上神居然帶著她回了天界。
“老君,救救她。”他將容棲放在床榻上。
老君正給她把脈,“這是怎么回事?她心經全斷。”
“她取了自己的心頭血。”
說到心頭血,老君便就懂了,天族的圣人才有的心頭血,怪不得,他覺得這百里容棲不簡單,原來是她本命好,護送靈獸的路上才減少了這些波折。
“這取心頭血,斷幾生修為,老君我也只能保住她的性命,將她體內的力量給封存起來。”
駱忍心想,容棲才說要攻上天界,倘若她醒來要是告訴她,她的功力全部封印了起來,以她的性子那還不得強制破印,到時候,物極必反,所有的一切就都晚了,眼下,并沒有什么萬全之策。
駱忍突然想到,冥王曾告訴他,他的命脈是九方血統但凡是九方血統,命中顯貴,但具體這血統是如何來的,駱忍只知道,曾經的戰神,名叫九方,在維持六界平衡時,征戰九方的時候所滴下的兩滴血,后來隨著血統長大,日后必定是大有作為。
如果因九方血統而引起戰爭,恐怕,只會加快六界的生死大劫,他心里做下了決定,為了櫻之,他不后悔,這本就是他駱忍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