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拿我怎么樣
- 不是這一種愛你
- 瓶蓋幣
- 3494字
- 2017-11-20 15:46:05
安琉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是帶著驚疑的目光望向他,卻發現他真得是向她妥協了,就如同他所說得一樣,看見女孩子流眼淚是他的死穴,安琉有些想笑,明明前一刻還是在劍拔弩張。
“好,我們回家。”被牽住的手陷入一片溫暖,安琉動容地說。
夜晚城市燈光璀璨,街邊路燈閃爍,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偶爾有幾個行人走過,整個城市陷入沉睡之中,只有霓虹燈閃耀著的光芒。
臨近公寓的路邊,一聲微弱的呼喚讓敏感的兩人皆是不由自主停住了步伐。
是貓叫聲……
布滿荊棘的花叢中露出一只白貓的腦袋來,泛著磷光的漂亮眼睛緊盯著安琉,似乎對她很是敵視。
但是它的身上被荊棘劃傷了,估計是知道掙扎越痛,所以也不敢亂動。
安琉蹲下身,將它四周的樹枝折斷,想要將它抱出來卻反被它抓了一下,疼的叫了一聲。
“不行啊……”安琉擔憂的看著花叢里的貓,再不救的話也許就要死掉了吧。
“我來。”凌陌扯著她的手臂將她拽向身后,半蹲下,一只手慢慢地向它伸去,不過這回白貓卻沒有動,讓凌陌安全的握住它的脖子。
另一只手伸到荊棘里,托住它的下半身將它抱了出來,好像知道他不會傷害它,白貓也就沒有再做出反抗舉動。
由著凌陌輕輕撫摸著它的背脊,白貓很是舒服的發出一絲呻吟。
“為什么,它不咬你啊……”安琉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因為你是笨蛋啊。”凌陌頭也不回的,抱著被荊棘刺傷的白貓一路走向公寓。
“我笨就咬我,為什么啊?”安琉皺了下眉頭,還是想不明白。
然而反應過來,視線里已經失去他的影子了,安琉慌忙背著書包追了過去。
回到公寓后,凌陌將白貓放在了沙發上,用濕面布輕輕擦拭著它的傷口。安琉站在一邊看,只覺得畫面看起來是那樣的美好。
然而沒過多久,凌陌的命令就丟了過來,“還看,去找紗布。”
“哦哦,等一下。”安琉立刻轉身,從房間里搜出了醫藥箱,然后翻出紗布來,拿到客廳遞到凌陌的手中。
凌陌扯開一段紗布,動作輕柔小心的托起白貓的一條腿,然后將紗布繞了好幾圈,固定在它的腿上。
“它受傷了,晚上你來照顧它。”凌陌說。
“我?”安琉表情木訥,“可是它比較親近你啊。”
“你沒看見它是母的嗎,還要我照顧它睡覺,你是豬嗎。”
“我,好吧……知道了。”安琉露出苦瓜臉,又看了一眼對自己明顯很不親近的白貓,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準備先摸摸它。
心里祈禱著它千萬不要咬自己,然后動作緩慢的摸到它的腦袋,一下一下,心里叫著:乖,別動啊,保持這樣就好。
或許是聽到安琉內心的祈禱聲音,白貓沒有動作,乖乖的趴在沙發上窩成一團,安琉不禁欣喜起來,又摸了摸它的小腿。
“好可愛啊,對了,要叫它什么啊?”安琉突發奇想問。
“木木。”凌陌說。
“什么?”
“就叫木木吧。”凌陌隨意拍了拍它的尾巴,白貓回應的搖了搖。
木木,為什么叫木木呢?難道是因為……慕悅?
安琉愣了愣,又很快回過神來,勉強笑著去廚房做飯,順便還給白貓弄了點肉,結果白貓很嫌棄的把頭扭開了。
安琉尷尬,回到桌子邊收拾碗筷,將廚房的燈關上后,才抱著沙發上的白貓回到自己的臥室,忙了一天,終于可以休息一會兒。
覺得好欣慰的安琉,躺在自己柔軟的被窩里,滾了一圈,想著明天早上應該做點什么吃,還有怎么叫醒凌陌的問題。
——喵!
木木突然從鋪好的軟椅竄到床上,自然而然得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枕頭上,即使木木不喜歡她,但是天性使然安琉對它完全生不起氣來。
“怎么了,你是餓了還是傷口疼啊?”安琉注意力轉到它的身上。
想要接觸它,然而又像第一次觸碰一樣,被白貓抓了一下。安琉收回手,揉了揉被抓破皮的地方,有點委屈的望著它。
白貓的眼神好像在說,這是我的地盤,不準你接近似的,安琉稍微靠近都被它兇惡的叫喚聲嚇到了。
“好好好,你睡床,我睡沙發,行了吧。”安琉無奈的抱著被子,打開房間門,走到客廳的沙發邊。
在沙發上鋪好自己的窩,安琉安心的躺了上去,可是沒有到的是客廳里的電話突然響了,雖然這個電話號碼只有時夜一個人知道,但在這么晚打來的會是誰呢?
電話一直在不停的響著,安琉忐忑得將電話拿了起來。
一個陌生男人嘶啞可怕的聲音傳了過來,“凌陌,我們已經知道你躲在哪里了,不要以為時夜可以保護你一輩子!你欠我兄弟得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讓你償還!”
安琉幾乎無法抑制住自己要躍出的心臟,為什么會有人找上凌陌,明明他們才搬過來沒有多久,在此之前一切都是那么平靜。
“哼,怎么不敢說話了?不會是打算再跑去別的地方躲半年吧?你他瑪真是個孬種,什么事情都要讓別人為你擦屁股。”那聲音激憤無比,“哦對,你有個有錢有勢的朋友,自然天不怕地不怕了。”
“夠了!你們憑什么這樣說凌陌。”安琉忍不住出聲。
“喲,原來是凌陌身邊得那小姑娘吧,你是他新交得女朋友吧?哈哈哈,你一定還不知道吧,當年的凌陌可是混跡酒廳的名人,你見過他陪酒的樣子嗎?你的男朋友可背著你做了不少下賤的勾當呢。”
安琉雙手緊握住電話,臉色蒼白的仿佛透明的白紙。她從來沒有聽過這樣污穢得字眼,更何況是用在凌陌身上。
“不過很幸運的是他有一個有錢有勢還愿意為他赴湯蹈火的朋友,不過就算是這樣,小妹妹也麻煩你替我轉告凌陌,老子遲早有一天會找人廢了他這個小雜種,給我好好等著吧!”
話音剛落,凌陌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誰打過來的?”
安琉望著他神色中的疲憊,下意識的將電話放了下去,解釋道,“是時夜,他問我在這里住的還習慣嗎。”她無心撒謊,但也不想刺激他。
很明顯這些人是在凌陌重回凌風高校后出現的,不管曾經凌陌做了什么,但是半年過去了,他已經受到夠多得折磨了,他不應該在承受過去的傷痛。他是凌陌,那個好到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
凌陌望了她手中電話一眼,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但只是很快又若無其事的回了房間。
關上門之前,安琉看到白貓突然出現在凌陌的腳邊,還用爪子勾著他的褲腳,凌陌低下頭看了一眼,楞了一下,然后還是把它抱了起來。
沒說什么就帶回了自己的房間,安琉聽見白貓進門后還很是慵懶的呻吟了一聲。
安琉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隨后她拔掉了那根電話線,她不知道自己能保護凌陌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會發現,她只知道現在凌陌得身邊只有她,無論發生什么,她都會站在他得身邊。
懷著對凌陌安全的問題,安琉幾乎失眠了一夜。
她將這個秘密放在心中,就像時夜掩蓋真相一樣放入了最深處。
清晨。
“凌陌,起床啦。”每一次叫他起床都是一個驚心動魄的抗爭,凌陌喜歡睡覺,這也是半年來他除了看電視之外得愛好,要叫醒他的工作實在是常人很難勝任。
當安琉推開房門的時候,見到凌陌正抱著那只玩偶抱枕睡的很沉。
“凌……凌……”安琉發覺自己說話都很困難,在她的認知里,爸媽都沒有裸著上身入睡的。
安家有著很保守傳統的理念,如果凌陌是在她家,一定會被揍得很慘。
安琉咬著牙閉上眼睛走到他的床頭,然后把手中得鬧鐘一調,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凌陌終于醒了,不過是被嚇醒的。
安琉把鬧鐘往床頭一放,立馬捂著眼睛要逃。沒想到自己肩頭多了只手,在一瞬間安琉就被拉了回去,按在了床頭。
“安琉,你是不是準備每一天換一種方式叫醒我?”那雙沉靜烏黑得挑不出一絲瑕疵得雙瞳里,明顯映著令人不寒而栗得溫怒。
“我沒這么聰明的。”安琉還是死死的捂住自己的雙眼,凌陌兩只手都攔在她的身側,她連逃也逃不掉了。
“我不起,你拿我怎么樣,嗯?”
安琉覺得他的熱溫大半都傳到了她的身上,仿佛身處在炙熱的陽光下。
“凌陌……你,你讓開。”
“你不會是打算再在我面前哭一次吧?”凌陌還是那副隨性張揚的頑劣口氣。
“凌陌!”安琉終于經不起挑釁,張開雙眼瞪了他一眼,很是惱怒的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耳朵,往常舍不得打她的爸媽就是這樣教育她的。
凌陌也沒想到一向脾氣很好,像是綿羊一樣的安琉會出手。
而安琉也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方法對付別人,凌陌是不聽話的小孩?當然不是,所以在安琉反擊后的第一時間,凌陌就將局勢扭轉以強硬的手段將安琉連人帶被子都壓在了身下。
“難道時夜沒有和你說過,我最討厭別人碰我嗎?”凌陌的眼半瞇著,語氣也帶著威脅,在這樣的脅迫下,安琉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下一秒所有的桎梏忽然都放開,凌陌伸出指尖點了點她的額頭,翻身坐起面帶笑的說,“要遲到了,你還不打算出去嗎?”
安琉看了一眼墻面上的掛鐘,然后反射性的爬起來沖出了房間。
“完蛋了要遲到了。”安琉著急的將牛奶送進微波爐中,然后分身乏術的在公寓里到處跑動,最后將所有的東西匆匆收拾起來。
“急什么,離第一節課還早呢。”凌陌慢悠悠的打著領帶。
但是系了幾次沒系上,凌陌皺了皺眉頭,干脆將那黑色袋子往手臂上一纏。
“把領帶系好,不然會扣學分的。”安琉早就將入學手冊看了一遍,所以這些細節問題她記得很清楚。
凌陌還是沒打算系上,安琉走過去將他手腕上的領帶取下,很是利落的系了個蝴蝶結。
系完之后安琉又露出尷尬的神色,男生的領帶肯定不會是蝴蝶結的系法,可是除了這種她也不知道怎么系男生那復雜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