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外的開脈
- 帝途
- 畫江山
- 3484字
- 2017-09-23 13:03:51
夏日的夜空總會引人遐想,天上沒有烏云,繁星雖多,卻依然抵不過彎月的光芒,時不時會有一顆流星劃過,少女看見或許會暗暗許愿,希望今后的夫君能夠稱心如意。
徐天泣的心情卻是沒那么美妙,他現在的心情就像天空一樣,不過得去掉彎月,以及多不勝數的繁星,剩下的只剩下黑暗,如同身后的中樞穴一樣,黑的讓人恐懼。
短短幾日,經歷了如此的大起大落,縱然心智已經成年,依然感覺有點承受不住老天的考驗,一個人默默地在院里望著天空不語,狗子早已熟睡,年紀不大,鼾聲卻是不小,與蟋蟀的叫聲此起彼伏,竟然也讓人覺得渾然一體。
“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樣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別人都是鍛體、感脈、固脈而后開脈,反觀自己,鍛體算是正常,可之后感脈失敗,直接跳到固脈,緊接著便是開脈,換做平常定會高興的不知所以,境界提升的速度簡直可以用飛來形容,可現在卻是一點心情都沒有。
因為他還沒有感脈!
沒有感脈何來的開脈?如果說出去,恐怕整個大陸都會嘲笑自己是個瘋子,可事實真的發生了,脈穴已經開通,可沒有絲毫的脈力傳來,他也嘗試過繼續感脈,可真元除了繞行經脈流動以外,沒有一點波動的跡象,就連剛開始吸收真元的中樞穴都變得死寂異常。
正常情況下,開脈成功后,真元運轉到脈穴,便會產出脈力,而后運轉脈術,便能進行攻擊、防御、輔助飛行等等手段,這便是開脈境。
而徐天泣的真元找不到一點發泄口,就像開脈過后,又被一種無形的物體隔住了一樣,真元只能反復的在經脈中運轉,也就是說,他依然在鑄體期三重,境界依然停留在鍛體之列。
唯一能讓人安慰一點的是經脈比以前大了許多,足足一倍有余,堅韌程度也有了明顯的提高,至少在鑄體期內,徐天泣可以說是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現在擔心的無非就是今后還能不能繼續感受脈力,然后修行;還有那令人心悸的中樞穴,以及那非同尋常的黑色。
前世的他也算達到了開脈九重,脈力呈乳白色,沒想到死了一次竟然來了個大變樣,黑白顛倒,倒也有趣。
“管它呢,至少修為沒降下去,”如此安慰著自己,便回屋蒙頭大睡,不多時鼾聲便超過了隔壁的狗子,大有比個高低的架勢。
次日天不亮,便早早醒來,在院中的井中打了一桶井水,擦洗了一下,便開始晨練,所謂的晨練,無非便是整理一下前世習得的各種功法,上輩子由于功法階位不夠純粹,倒是收集了不少的功法,再加上徐天泣記憶力極好,在葉家偷學到不少的功法,就連七煞幫嚴烈的開山掌,在交手幾次后,都被偷偷的學來,可見這領悟力不是一般的變態。
仔細的梳理了一下,大概決定了今后修行的方向,心法暫定為蠻力決,攻擊手段主要修行開山掌,八字鎖,斷背拳,游龍步作為輔助步伐,應該沒什么大礙,思索一番便開始演練起來。
都說功法貴在精,可徐天泣卻沒有這個打算,他所得的功法基本都是凡階段位,再精還能精到哪里去,況且前世自己苦練了十年,不還是這個樣子,凡階與地階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演練到一半卻停了下來,輕聲低語道:怎么忘了“真元崩,”思索一番又搖搖頭,“算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記住就好了。”
等到天光大亮,才練功完畢,繼續用井水擦去身上的汗,便穿衣回屋,順便叫醒還在睡覺的狗子,這小子還是這么懶,只要肚子里面的食物沒有消化干凈,他是不會起來的。
葉家的三餐異常的準時,畢竟在天火城也算是一個大家族,僅僅比王家落了一籌,規矩自然不少,用完丫鬟送來的早飯,便無聊的在葉家大院里轉悠起來,走了沒幾步就沒了東子的身影,原來正院里有不少的門客還在晨練,狗子早就躲在一旁偷看去了,哪里還有心情配著徐天泣瞎轉悠。
無奈的笑了一聲,便見到前面拐角處似乎有點不對勁,走近一看才發現居然是葉安琪,真是到了八輩子霉,怎么重生過后,天天遇到這個災星;正想掉頭離開,卻被葉安琪抬頭撞個正著,沒辦法,只好點頭笑笑。
“臭小子,你過來一下!”聽到這話,讓徐天泣好不滿意,心中想到:“好嘛,我見你還得點頭笑笑,你直接就是臭小子,況且我這輩子還沒寫賣身契呢!”
走到近前倒也不再客氣:“三丫頭,干嘛!”讓葉安琪好生憤怒,從來沒人敢叫過自己為三丫頭,這臭小子好大的膽子!
“臭叫花子,你是想讓姑奶奶打得你滿地找牙嗎?不要認為你幫了鳳姑,我葉家就得敬著你,葉家可是我說了算!”
看著葉安琪揮著拳頭,咬牙切齒的樣子,讓徐天泣好生無語,都是一個爹媽生的,兩姐妹的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想想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故作服軟的說道:“哎啊,早上沒睡醒,嘴有點漏風,我叫的是二小姐,一不小心叫錯了!”又一鞠躬道:“三小姐莫要生氣,小子賠禮了。”
葉安琪見自己恐嚇的效果達到,便也沒做糾纏,只是不斷的提著腳下的一個花盆,嘴里嚷著:“偏心,真偏心!”
徐天泣見狀,知道知道自己又是無辜當了個發泄的沙包,但又不好離開,只好出言問道:“這是怎么了……?”話剛出口便開始后悔,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么?
果然,葉安琪見徐天泣一問,便滔滔不絕的講了出來,原來昨日的事情經過核實已經證明是王家在幕后所為,爺爺居然不打算追究,只是說等城主大選過后再仔細商談對策,就連七煞幫也這么放過了,還說怕她惹事,禁足一月,這如何不讓葉安琪氣氛。
聽到事情的原委,讓徐天泣暗自發笑,這葉安琪果然是小女孩心性,葉家家主,也就是葉安琪的爺爺,既然說過城主大選之后再商量對策,那么就證明這事就會追究到底,她居然只取前面半句,還一個人在這里發牢騷,看來刁蠻后面還得加上低智商三個字。
不過這倒合了徐天泣的胃口,反正自己也要找七煞幫的麻煩,拖一個家大勢大的花瓶下去,也未嘗不可,想想說道:“要不,我去幫二小姐出出氣?”
葉安琪難得的安靜下來,望著徐天泣,滿是不解的問道:“你愿意幫我?”沒多久又搖頭道:“你不行,鑄體三重,上次打了一架,一副要死的樣子,這次再去王家,你肯定得死在哪里!”
“誰說要去王家,我們去找七煞幫的麻煩還不行么?我就不信一個七煞幫還收拾不了!”
葉安琪兩眼終于冒出點興奮之色,一腳踢開花盆說道:“對呀,怎么把這茬忘了,走,陪姑奶奶找他們算賬去!”說完便帶頭向門外走去,路上還不斷的左搖右晃,乍眼看去,十足的地痞模樣。
徐天泣默默的跟在身后,他很擔心這瘋丫頭還沒出大門便被人抓了回去;誰知葉安琪居然就這樣大模大樣的走出了葉家的大門,竟然都沒有人出來阻攔,讓他好生驚訝,禁足就是這樣禁的?
在徐天泣兩人剛出大門不久,一名身穿青衣的老者便到了葉家現任家主的門前,也不敲門,徑直推門而進,對著一名跪在蒲團上的老人說道:“家主,二小姐出去了,方向應該是七煞幫,還有那名徐姓的少年,也跟在身后。”
這老人發須潔白如雪,臉上皺紋密布,他便是葉家現任家主,葉歸!
葉歸睜開滿是皺紋的眼皮,眼里卻透露著不一樣的精氣,微笑著說道:“跟上去看看吧,還有盡快讓下面的人查查,這徐天泣到底是什么來路!”
言畢又閉眼沉思,仿佛睡著了一般,老者默默后退,關上屋門,便消失在庭院之中,修為之高,竟然不在鳳姑之下!
天火城東南方,這里屬于七煞幫的地盤。
嚴烈坐在一張虎皮大椅上,滿臉的愁容,王家長老安排的事情,幫里的成員在城門口查了個遍,都沒有查出一點有用的消息,鑄體三重,定是哪個門派外出的弟子,可城門口一點登記也沒有,城門的管事也信誓旦旦的說過,最近也沒有擁有真元的少年外出,這讓嚴烈無比的頭大。
城門管事敢這么說,憑借的就是城門上方懸掛著的鑒元寶鏡,只要是修煉過得人,那怕是鑄體一重,路過城門附近,便會在寶鏡中顯現出來,這是作不得假的。
那里會想到,徐天泣原本就是白天在城里要飯,晚上在城郊歇息的乞丐。恰巧重生后又沒有回到過城里,自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就在嚴烈焦頭爛額之際,幫里的一名嘍啰卻驚慌失措的跑來,站在一旁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幫主……,葉家的人過來了!”
嚇得嚴烈一下子從虎皮大椅上跳了起來,王長老不不是說過葉家沒空來找麻煩么,怎么來得這么快?
沉聲問道:“來了多少人,看清楚沒有?”
那嘍啰聞言,張嘴便答道:“來了兩個人,前面是一名丫頭,正是葉家的二小姐,身后人的年級時也不大,好像是上次城郊樹林的那個小子!”
嚴烈聽到這里,哈哈大笑道:“都說葉家二小姐沒腦子,今天一見果然如此,上次讓她跑了,今天還敢送到嘴里來,真的是找死!”
“大哥!”一名體格魁梧的中年人,走到嚴烈的身前,皺眉說道:“但這畢竟是在天火城內,如果真的發生爭端,恐怕王家也不好收拾!
”
“難道,就這樣看著他們在我的地盤胡鬧?”嚴烈聽后沒好氣的答道。
“不如大哥先虛以為蛇,命幾名兄弟前去王家搬救兵如何,只要王家肯背這口黑鍋,此時就簡單了。”
“對呀,還是老三腦子轉得快!”便連忙派人到王家報信,自己正準備出去,看看什么情況,卻見幫派的兩名成員倒飛了進來。
跟隨而來的還有一道聲音:“嚴大麻子,給小爺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