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別離
書名: 帝途作者名: 畫江山本章字數: 3193字更新時間: 2017-09-23 13:03:51
“我只是在她身上留了一個標記!”
七蛋并不會游龍步,他的的能力,來自于被吞噬掉的深紅色光球,在完全消化其中的記憶后,終于對徐天泣進行了解釋。
雖然不知道那深紅色光球到底是什么東西,但至少對七蛋的幫助很大,光看外表的變化就不難看出。
在葉安琪抓著徐天泣手臂,碰到它的那一瞬間,七蛋下意識的便將標記定在了葉安琪身上,才會有剛才的那一幕發生。
它的能力是屬于一種類似空間的掌握,但由于得到記憶不是很全面,所以距離非常的短;而且消耗的精神也是異常的巨大。
徐天泣甚至以為七蛋能夠在心中與他對話,都是這深紅色光球的緣故,可將這疑問告訴七蛋后,卻得到的否定。
七蛋能夠與徐天泣進行心靈溝通,在于當時在那漆黑的空間中,融合了徐天泣分出的一部分神識,雖然那神識屬于深紅色的光球,可畢竟被他吞噬過;間接地便造成了這一狀況。
在完全解除徐天泣的疑惑后,七蛋就閉著眼沉沉的睡去,看樣子剛才的瞬移,果然讓精神消耗巨大,不得不照做休息;本打算將它從手臂上去下,就七蛋就算睡著,身體也緊緊的纏繞在他手臂上,無果后,便只好放棄。
一個人站在門口默默的思索,雖然七蛋的解釋幫助徐天泣解除了不少疑惑,可仔細想去,謎團又是一個接一個的蹦了出來。
這深紅的光球到底是什么東西的神識,如果是遠古的洪荒猛獸,為何又會出現在天火城,而七蛋怎么會被壓在一塊重達千斤的巨石下,這一切都讓徐天泣疑惑不已,怎么也想不明白。
想了半天,依然沒有任何頭緒,無奈的搖搖頭,反身進屋收拾物品,明日便要隨慕玄離開葉家,心中雖然不舍;可在知道只要達到悟脈境,便能找回七歲以前的記憶,又有點渴望。
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會拋棄自己;是遇到某種災害,不得不放棄他,還是其他的原因。
深夜,徐天泣與狗子并排坐在屋檐下,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都沒有說話,氣氛稍微顯得有點沉悶。
狗子不想說話,是因為他現在心里很矛盾,想讓徐天泣留下陪自己,可一旦留下,又擔心耽誤了他,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去參加那五派選拔。
五派選拔,分別是雷炎門、劍臺山、武極谷、煉天閣、萬獸山,而鳳鳴山由于只招收女弟子,所以想來都是單獨考核,不在此列。
而徐天泣卻是思緒繁雜,看著天上的星辰,猶如一只只怪獸的眼睛,不斷一閃一閃的對自己眨眼,仿佛下一刻,就會張著血盆大口,一口將他吞下,這種感覺來的突然,卻總是揮之不去。
最后,終于還是狗子忍受不住這詭異的氣氛,口氣略帶悲傷的說道:“小天哥,你以后還是會回來看我吧!”
徐天泣轉頭看向身旁的狗子,這時才發現,原來簡單的分別,竟然如此難受,開口說道:“會的,只要等我達到悟脈境,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一定會回來陪你!”
狗子聽到后,終于不再那么悲傷,看著天上的繁星,一臉向往道:“其實我也想好好修煉,可以和你一起去闖蕩,可是每次都堅持不下來,你說我是不是很笨呢?”
徐天泣知道狗子不能堅持修煉,不是因為他沒有毅力,而是他氣海不通,根本就無法修煉;這一生,只能默默無聞的做一個普通人,最后慢慢老去,化為泥土,消失在天地間。
因為這件事,徐天泣找過慕玄,可就連境界高深的慕玄也沒有絲毫辦法,他自然也是一樣。
“這不能怪你。”徐天泣摸摸狗子的頭:“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也許不能修行,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以后娶妻生子,安老一生,我想,這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狗子聞言,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指著天上說道:“你看天上的星星,會不會有神仙住在里面,小天哥,如果有一天,你能夠飛到上面去,一定要回來告訴我。”
“我會的!”說完這句話,讓徐天泣心中悲戚,原來重生以后,他與狗子依然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很害怕狗子就這樣慢慢的老去,最后化為一堆黃土,消失在這天地間。
一夜無眠,兩人一直坐到天光大亮,在慕玄的催促下,才慢慢的向門口走去,步伐甚是緩慢。
到了門口,卻看見一道靚影,葉安琪居然早早在此等候,只是今天讓徐天泣感覺異常奇怪。
葉安琪不同往日,穿了一身雪白的長裙,存托著膚色,就像荷塘中的蓮花一般清新脫俗;見到徐天泣過來紅紅的臉蛋上露出迷人的笑容,似乎想對徐天泣說什么,可是嘴巴動了動,卻沒有一句話傳來。
徐天泣看向葉安琪身后,卻發現空無一人,不免心中又是一陣惆悵;可就是這輕輕一瞥,卻讓葉安琪心中一疼。
她知道徐天泣是在看二姐葉安柔是否到來,這些天來,徐天泣經常找她打聽二姐的事情,本就聰明的她,如何會看不穿徐天泣心中所想。
“二姐,你真讓小妹好生羨慕!”
嘴上卻是強顏歡笑說道:“我來送送你!”
“嗯,謝謝!”
“你……還會回來嗎?”
“會的!”
幾句簡單的問答,又安靜如初,氣氛稍顯怪異!
直到徐天泣錯身向門外走去,葉安琪才轉身輕聲說道:“說話可要算話!”
聲音漸漸低不可聞:“我在等著……”
“放心吧,我會回來的,說話算話!”徐天泣頭也不回,揮揮手,便出了大門。
一陣清風吹來,讓白色的長裙下擺微楊,看著徐天泣消失的方向,葉安琪本就微紅的臉蛋,因為羞澀更顯通紅。
“也不知道他到底聽清楚了沒有……”
與此同時,天火城王家的氣氛,卻是異常的陰森恐怖!
偌大的王家,自從上次城主爭奪的比試后,聲望急轉直下,門客走的走,散的散,偌大的宅院中空無一人,安靜得可怕!
距離斗武場的比試已經過了半月有余,可看王家,依然白素紛飛,正屋內設著一個靈堂,靈堂中擺著一口上好楠木做的棺材。
棺材蓋被打開,放在一旁,內部的王少陽早已發出腐爛的氣味,讓人聞之欲嘔,可旁邊的王鉞卻淡定異常,雙眼死死的看著愛子的身軀,久久不語。
“吱呀!”外面進來一人,隨手關上屋門,走到王鉞身旁低聲說道:“家主,徐天泣跟隨劍臺山的慕玄,與鳳鳴山的鳳姑走了!”
“能確定嗎?”
王鉞頭也不抬,毫無半點生氣的說道。
王耀衣袖輕輕在面前揮了揮,驅逐著無孔不入的惡臭,強忍著犯嘔的欲望。
“老奴親眼所見,絕無虛假!”
“那就好!”
王鉞終于抬起了頭,只見雙眼中竟是仇恨的光芒,面孔因為心中的憤怒扭曲不堪:“先出去吧,讓我再呆一會!”
待王耀離開之后,王鉞卻絲毫不在意屋內那讓人惡心的味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說吧,到底要讓我怎么做?”
聲音在空蕩蕩的屋內回蕩,若是王耀看見這一幕,定會認為王家家主已經瘋了,居然對著空氣說話。
可就在下一刻,一道非男非女的聲音憑空傳來,猶如行走在黑夜的幽靈,讓人毛骨悚然!
“你真的想好了?”
五日后!
天道山脈,煉天閣。
煉天閣,天道六派中最為富有的一派,只因他們煉器造詣高超,每年都會有大量的玄器售出,又精通脈陣,所以煉天閣內,那怕是一名雜役,也是山外的各大世家拉攏的對象。
具體的富有程度,誰也說不清;可在徐天泣眼里,煉天閣的弟子,無論是穿著,還是身上的佩玉,都是極為華麗,與其他門派格格不入,一眼便能將其分辨出來。
這是來到煉天閣的第五天,自第一天開始,煉天閣的山下便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皆是前來參加五派選拔的少年,修為也是雜亂不堪,天賦好的已經達到開脈境,最差的才剛進入鑄體境。
而從第二天開始,山下便不斷的傳來打斗聲,都是年少輕狂,一個不對眼便拳腳相向;煉天閣也不加以管制,只是明確規定,打斗中一切損壞的物品必須照價賠償,才導致最近爭斗也愈發慘烈。
就如同現在,徐天泣站在人群中,默默的看著兩名少年爭斗,兩人境界不分上下,雙方拳腳不斷的碰撞,引得下面圍觀的人連聲叫好,就好像在表演雜耍一般。
搖搖頭,獨自向后方走去;這種打斗看得太多也甚是乏味,而且打斗的理由千奇百怪,什么踩到腳、輕微的碰撞,都會迎來一場惡戰;心中苦笑的同時不禁想到:“五派以后要是都是這樣,恐怕會亂的不成樣子吧!”
山下有許多的石屋,用來安排參加選拔的少年居住,具體的數量徐天泣也沒有數過,只不過,現在參加選拔的少年已經達到兩千多名,可聽說石屋還沒有完全住滿,數量多的讓人咋舌。
在經過一個石屋時,卻突然感覺到內部傳來一股殺氣,讓徐天泣暗生警惕,殺氣之濃,讓人喘不過氣。
一名少年開門走了出來,這少年與徐天泣差不多大,身上衣物布滿干涸的血跡,一根漆黑如墨的木棍遙指徐天泣,開口說道。
“滄州堯凡,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