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后的鑄體境
- 帝途
- 畫江山
- 3443字
- 2017-09-23 13:03:51
洪荒大陸主要的修煉手段便是開發穴位之中的脈力,以肉體為基、穴位為引、貫之天地靈氣,從而引發脈力。
前世的徐天泣雖說修為天賦不高,但憑著堅強的毅力,以及復仇的決心,在二十四歲便已經踏入開脈境三重,不能算是修行界的高手,但也早已擺脫墊底的行列,當然不能與大的修煉世家相比,例如王少陽,同樣的年紀便已經到了動脈輪,足足超過徐天泣一個大境界。
修行一途就是在逆天而行,期間困難重重,光是從階位來看就讓人望而生畏,這階位分為:鑄體、開脈、動脈輪、定命輪、轉神輪、悟脈、破脈、神王、神帝,而每一階又可分九個小段,可想而知這其中的艱險。
他現在所修煉的是前世在一秘境尋到的鍛體功法,名為蠻力決;功法由于功效的高低又被分為五階,即神、天、地、靈、凡五個階位,這蠻力決經過測試勉強算是進入凡階,雖然沒有那么逆天,但對徐天泣來說這讓他已經很知足了。
鑄體,顧名思義,便是吸收天地靈氣,鍛煉筋骨,疏通經脈;而鑄體又可分為三個小階段,前三重鍛體、中三重感脈、后三重固脈!
運用蠻力決,天地靈氣不斷的沖擊著肌膚的毛孔,轉化成真元圍繞經脈緩緩而行,初期不敢將真氣直接引導在經脈內,主要是由于現在的體質太過脆弱,一不小心就會經脈盡碎而亡,所以徐天泣只敢用一分靈氣來疏通經脈,其余的九分都用來鍛體之用。
而這也是蠻力決的好處,蠻力決看名字就是一個蠻橫的功法,雖說只是剛入凡階,但再體質修行上不比一些地階的功法差,用來鍛體那是再好不過。
一個時辰,真元便繞行一周,徐天泣只感覺肌膚瘙癢難耐,毛孔之中更傳來陣陣刺痛,他知道這是蠻力決在發揮作用,要想蛻變體質,你得先承受住煎熬,這是大陸上不爭的事實;沒有誰能夠一覺醒來,便成為絕世強者。
他不敢放棄,這種時候只有咬牙堅持,前世是為了復仇,而今生只是為了能夠在這個世界中生存下來,僅此而已。
真元運行第二周,疼痛加劇,額頭上青筋乍現,汗水順著頭發滴下,稚氣的臉龐因為劇痛而扭曲,卻仍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待運行到三周,只感覺皮膚好像全部崩裂,骨頭發出脆響,痛感淹沒了其他的感覺,唯有神志保持著一線清明,如果這個時候暈死過去,毫無疑問,徐天泣將徹底變成一個廢人。
“只差一點點,”這句話在心中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次,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繼續堅持下去。
等到真元運行三周完畢,徐天泣只聽見血脈之內轟鳴聲大作!
成功了!
痛感消失不見,取代的是無盡的喜悅,毛孔就像被擠干水的海綿,不斷的吸收著四周的靈氣,這種久違的爽快,讓徐天泣激動無比;要知道他前世鍛體足足用了一個月,而現在僅僅一晚便成功,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完全忘了前世的修煉需要慢慢摸索,而現在由于有了足夠的經驗,自然水到渠成!
“鑄體三重,沒想到這一世來得如此輕松!”
從草席上爬了起來,握緊拳頭,感覺到身體里爆發的力量,讓徐天泣暢快無比;雖然只是鑄體三重,但證明自己已重新踏入修行一列,而現在的身體才十四歲,這如何能不讓自己興奮。
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前世的種種恩怨,定要加倍奉還!
身后是一根巨大的石柱,用來支撐殘破的廟宇;凝神一拳便擊了上去,只見石屑紛飛,石柱由于受不了徐天泣的襲擊,轟然碎裂,連帶著整個廟宇都搖搖欲墜,這破廟早已年久失修,承受重力的石柱又經受如此折磨,沒有馬上倒塌已經很了不起了。
狗子被聲響驚醒,嚇得哇哇亂叫;徐天泣一把拉過來便往外面跑去,剛出門口,便聽見“轟”的一聲巨響,這破廟終究還是到了,讓他暗暗咋舌,看來自己興奮過頭,這棲身之所就這樣沒了。
狗子看著滿地的塵埃,蹲在地上默默不語,如今二人的“窩”都沒了,看樣子以后只能睡大街了,心中凄涼不已。
突然又想到是徐天泣拉著自己跑出來的,回頭驚訝的問道:“小天哥,你的病好了?”
徐天泣可不想對狗子說這是自己的杰作,說道:“好啦,睡一覺就好了,不過這破廟好像被我傳染了,不然怎么會這樣倒了呢!”
“病好了就可以啦,還要什么破廟!只是可惜了,我們吃飯的家伙還在里面呢!”
狗子聽到徐天泣身體好轉,心情好了大半,所說吃飯的家伙,無非就是要錢的破碗,以及割地的木棍;這些東西隨處可找,他這樣說也只是發發牢騷而已。
抬頭看天,天空上剛泛起魚肚白,徐天泣拉著東子便向城郊方向走去,他心中早有定計,既然轉世為人,怎么可能還帶著東子去街邊要飯,依稀記得前世城郊秘寶的方位,如今去看看,如果到手,今后的生活將會大大改觀。
狗子早已習慣跟在徐天泣的身后,只要有小天哥陪伴,他是那里都敢去的,只是看著現在的徐天泣,好像變了很多,說不清變化在哪里,但這種感覺讓自己更加的心安,踏實。
行到城郊湖邊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到了秘寶所在的地方,而是因為兩人的肚子都在“咕咕”的發出抗議,徐天泣是因為鑄體成功急需進食補充營養,而狗子則是因為那罐稀粥被打碎,一夜未食;兩人都饑腸轆轆,不得不停下來尋找一些填腹的補充之物。
徐天泣在樹干折下一根手臂大小的樹枝,直接跳進了湖里,由于鑄體成功,感官以及身手的敏捷程度都大幅增加,一小會便見到樹枝上插滿了巴掌大小的鯉魚,細看之下足有七八條之多。
讓狗子一陣目瞪口呆,小天哥有這本事居然還陪自己要了這么多年的飯,這光是每天抓魚到集市去賣都能養家糊口了,真是浪費。
不過想歸想,他動作倒是不滿;等徐天泣上得岸來,篝火早已燃起,又連忙剖開魚腹,去掉內臟,放在篝火上烤了起來。
徐天泣趁著狗子烤魚的間隙,在湖里好好的洗了個澡,鑄體成功后,毛孔里排除不少黑褐色的雜物,讓人聞之欲嘔,也不知道剛才狗子是怎么忍受過來的;等到梳洗完畢,烤魚也好了,一人拿了一條,便自顧吃了起來,抓的魚很多,兩人吃倒是足夠了。
才吃到一半,便聽到林中傳來兵器相接的聲音,中間還夾帶著怒罵聲,只是隔得有些遠,聽得不是很清楚,兩人相互看看,慢慢的想林中走去,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在林中穿行了一陣,遠遠的便看見一群手提大環刀的人,正在圍攻一名女子,那女子身法倒也算飄逸,手中的秀劍不斷刺出,鮮血紛飛;看樣子比這群人修為要高出不少,可竟然一直也不退開,仔細看去,原來身后還有一名少女。
狗子扳著手指數著那群手提大環刀的人,扭頭對徐天泣道:“小天哥,他們好不要臉,八個大男人欺負兩個女人,還會有人受傷!”
徐天泣默默的點點頭,心里卻在想,“真是冤家,自己都死了一次,還是遇到了!”
被保護的少女,乃是天火城葉家的幼女,葉安琪。
前世因為狗子的死,為了不讓狗子的尸體暴尸荒野,徐天泣無法,只好賣身到葉家為奴,平日里打掃一下庭院,默默的修煉武藝,尋找機會向王家尋仇。
這葉安琪作為葉家的幼女,從小嬌生慣養,心氣極高;向來愛報打不平,但又武藝平平,師傅倒是不少,可這修為沒有因為師傅多而增加,反而便宜了徐天泣,讓他偷學到不少功法,平日沒事就找自己切磋,又不好傷她,讓徐天泣煩不勝煩。
而前方與眾人激戰的女子,徐天泣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葉家眾人都管她叫鳳姑,而且都對她極為尊敬,不知道是什么來歷,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她出手,沒想到修為竟然要比七煞幫的還要高出許多。
七煞幫自然就是現在圍攻鳳姑的一群人了,只見為首的一名中年漢子右手翻刀,擋住鳳姑的攻勢,退后兩步說道:“鳳仙子別讓我等為難,若交出葉家的丫頭,你大可放心離去,我七煞幫絕不會為難你,若你再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們不留情面了!”
那鳳姑倒是也不急,只見右手執劍輕點,左手心勞宮穴便光華大作,一道赤紅色的波紋向眾人射去,只是一記便逼退了眾人,自身也借力后退,翻身躍到葉安琪的身邊。
理了理秀發答道:“天火七煞好大的情面,真是讓小女子無福消受。”頓了頓看向七煞幫的身后說道:“你七煞幫連開脈境界的都沒有,若沒有王家的指使,就憑你們也敢找葉家的麻煩,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賴煩了!”
言語間一直沒用正眼看過七煞幫眾人,看來完全沒把這幾人放在心上,只是一直看向樹林深處,似乎在忌憚著什么。
“又是王家!”聽到鳳姑說道王家,徐天泣就一股火氣往外冒,這王家乃天火城一霸,平日作惡多端,奈何家主的修為極高,門內又養著許多修為深厚的門客,就連天火城主都不敢過分苛責,平日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這樣過去了。
前世狗子的死便是證明,如今又聽到王家,哪有不氣的道理,手中的力道大了幾分,一不小心就摁斷了插著魚的樹枝。
“誰?”七煞幫為首的人出聲喝到,目露精光,看向徐天泣躲藏的地方:“再不出來,爺爺的大環刀可不認人!”說完便準備走過來查看。
見自己形跡暴露,徐天泣也不再繼續躲藏,伸手摸摸狗子的頭,示意他不要做聲,自己便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向七煞幫眾人走去,手上還抓著一條沒吃完的烤魚,完全沒有把七煞幫的放在眼里。
因為他有資格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