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碾壓
- 帝途
- 畫江山
- 3494字
- 2017-09-23 13:03:51
只開三脈,先前真元匱乏之感瞬間消失無蹤,中樞穴正不斷向體內(nèi)輸送著真元,讓徐天泣驚訝不已。
他一直以為中樞穴的變異會給修行帶來許多阻礙,可沒想到居然如此奇異,不但讓他盡感七脈,戰(zhàn)斗時還能補(bǔ)充匱乏的真元,心中興奮莫名。
雙手握拳,感受到讓人窒息的脈力,傲然一笑:“人多又如何?只不過多拖延一下時間而已!”
腳尖輕點(diǎn),真元自氣海直達(dá)涌泉穴,“嗖”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直直的向黑衣男子奔去。
好快的速度!只是一眨眼,便到了黑衣男子身前,右手握拳直奔面門而去,讓黑衣男子大驚色色!
慌忙之中,抬手抵擋,“轟!”脈力之間猛烈的碰撞讓黑衣男子連退數(shù)步,他竟然不是徐天泣的對手,瞪著眼睛不敢相信這一事實(shí)。
是的,現(xiàn)在的徐天泣在同境界內(nèi),可以說是隨意的碾壓;只因?yàn)樗M感七脈。
感脈、開脈是一個很復(fù)雜的過程,天賦一般的人,終其一生也不可能盡開七脈,通常只需在感悟其中幾脈便會放棄,從而進(jìn)行下一步修煉。
王少陽就算被稱作天火城的修行天才,也不過只開兩脈,而這黑衣男子也一樣,如何能是徐天泣的對手。
脈穴,溝通身體與天地之間的橋梁,脈穴開的越多,溝通的力度也就越強(qiáng),而每多開一脈,肉身強(qiáng)度也會增強(qiáng)一分,可以想象盡開七脈之后,是何等的恐怖!
“還不夠嗎?那就再開一脈!曲泉!”
再開一脈,氣勢瞬間飆升,可真元消耗的速度消耗也急劇加快,只是眨眼間變生出力不從心的感覺,看來就以現(xiàn)在的狀況,連開四脈,只能堅持半柱香時間;看來只有速戰(zhàn)速決了。
“再接一招!”
兩眼之中精光爆射,右手握拳,筋骨之中傳來“噼啪”的聲響,這是真元與肌肉的震動!
“轟!”又是兩拳相遇,黑衣男子驚恐不已,這人的力道竟然又增大一倍,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體不由自主的連連倒退,卻發(fā)現(xiàn)徐天泣的身影緊隨其后而來,不由被嚇得肝膽俱裂。
“師兄,我來助你!”王少陽見黑衣男子連連敗退,驚訝的同時,急忙飛奔上前,脈力爆發(fā),襲向徐天泣。
“給我滾!”
徐天泣怒喝一聲,抬腿便向王少陽踢去,攜帶的真元在空氣中不斷的震動,噼啪作響。
“轟!”兩者相遇,一擊便分高下,只見王少陽猶如一只被踹飛的皮球一般向后落去,用盡力氣勉強(qiáng)控制身形,才在落地時不至于太過狼狽。
落地后的王少陽不敢相信這一事實(shí),只是一瞬間,徐天泣猶如換了一個人一般,氣息恐怖異常,反觀自己,同是開脈境界,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卻見徐天泣擊退王少陽后,在空中借力,身形仍然直向黑衣男子奔去,氣勢絲毫不減,拳帶罡風(fēng),又是一拳。
黑衣男子見狀,心中大駭,卻發(fā)現(xiàn)身后已經(jīng)貼著厚重的城墻,無路可退,慌忙間,一掌拍向城墻,借力向側(cè)方躍去,險之又險的躲過一劫。
“轟!”一拳砸在厚重的城墻上,便看到城墻的碎石猶如漫天飛舞的蝴蝶,在天空中不斷的升騰、落下,讓圍觀眾人,紛紛避開,躲閃不已;而一個直徑達(dá)數(shù)丈的坑洞就此產(chǎn)生,讓人觸目驚心。
好霸道的一拳!這城墻磚石如此厚重,但在這一拳面前猶如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可以想象,若黑衣男子被一拳擊實(shí),恐怕也會被撕成碎片。
黑衣男子總算躲過了連續(xù)數(shù)次的攻勢,站在遠(yuǎn)處,心中彷徨不已,他的修為乃是開脈境六重,足足比徐天泣高了幾個小境界,現(xiàn)在卻被他逼得如此狼狽,站在原地臉色極為難看。
徐天泣的修為在他與王少陽心中,都是一個謎;前一個還是鑄體三重,弱不禁風(fēng),但只是一會兒,修為卻一路飆升;這等變化,簡直聞所未聞。
不要說他二人感覺到奇怪,就連徐天泣本人也是驚訝不已,前世的他也只是感悟到兩脈,分別是定驚與曲泉,無論是真元還是肉身強(qiáng)度都不是今日可比。
而現(xiàn)在一感七脈,又連開四脈,光是肉身強(qiáng)度都超出前世一大截,更不要說那異于常人的經(jīng)脈,都讓徐天泣摸不著頭腦;唯一能夠肯定得便是,這一切都是中樞穴的異變所導(dǎo)致而成。
緩步向黑衣男子行去,四個脈穴仍然向外迸發(fā)著真元;迎來陣陣狂風(fēng),吹得衣衫獵獵作響;束發(fā)的布條在剛才的爭斗中也不知去向,長發(fā)披肩隨風(fēng)而動,讓人不敢直視。
“嗒!嗒!”腳步落地的聲音,猶如死神正在緩步降臨,黑衣男子只感覺氣血上涌,手腳發(fā)涼;連帶著真元運(yùn)行都受到了阻礙!
勢!
這是每個人都有的氣場,而現(xiàn)在,黑衣男子的氣場完全被徐天泣所控制,只因?yàn)樾焯炱臍鈭鎏^于強(qiáng)大,直接壓住了對方。
壓勢!只有兩者修為境界相差過大,才會產(chǎn)生這一情況,而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兩人的身上,顯得異常奇怪!因?yàn)樗麄兌际峭痪辰纾允情_脈境!
而且徐天泣才剛步入開脈境不久!
“噗!”終于,黑衣男子承受不住徐天泣氣場的碾壓,口中咳出鮮血,向后大退一步;但這只是第一步,徐天泣仍然步步緊逼,朝他緩行而去。
便見到黑衣男子大口咳著血,連退七步,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直到七步過后,終于支撐不住,癱軟倒地。
他本不至于如此不堪,若不是徐天泣突然爆發(fā)出的氣勢,讓他慌了手腳,又被一陣追趕,心中早已充滿恐懼,這才導(dǎo)致氣場被壓,再無翻身的機(jī)會。
“師兄!”王少陽見黑衣男子倒地不起,心中恐懼不已,連境界高出自己兩重的師兄都如此簡單的被對方擊敗,自己又有幾分勝算?
“該你了!”徐天泣放棄了到底的男子,看著王少陽輕聲的說道;聲音中包含著前世的仇恨,在王少陽聽來,猶如惡魔的召喚,雙腿不停使喚的顫抖。
“何方小輩,竟敢傷我弟子?”一道渾厚的聲音自上方傳來,猶如晴天炸雷;眨眼間一名中年男子便到了徐天泣身前,不由分說抬手便是一掌劈來。
只見這一掌真元外放,在脫離手掌后,竟然形成一條由脈力而成的蛟蛇,直奔徐天泣而來。
徐天泣連忙舉拳相迎,卻被逼的連退數(shù)步,方才穩(wěn)住身形,來人境界之高;竟然超出他一個大境界,心中升起警惕!
“哼!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那人一身勁裝裹身,手持一具四方寶鼎,寶鼎雖小,卻靈氣繚繞,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凡物;瞇著眼睛,看著徐天泣。
待發(fā)現(xiàn)只不過是一名少年,才狠聲說道:“小子,傷我雷炎門弟子,你膽子倒是不小。”
心中卻感到詫異,這小子年紀(jì)輕輕修為卻如此深厚,到底是何方來路?
徐天泣正待答話,身后卻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雷炎五虎的陳道玄,居然會來這小小的天火城,真是讓小女子大開眼界!:
陳道玄聞聲望去,只見一名女子身穿白裙,飄逸的落在的徐天泣身旁,不由得面色一緊。
來者竟然是與徐天泣有著一面之緣的鳳姑!
只見那陳道玄將寶鼎收與腰間,開口答道:“這天火城還小嗎?連消失已久的鳳鳴山碧霞仙子都隱身在此,我看簡直是大的異常吧!”
看看徐天泣,表情陰冷的又道:“這小子難道是鳳仙子的小輩?”
鳳姑微微一笑,看看徐天泣,又看看倒地的黑衣男子,笑道:“不錯,這少年正是小女子的晚輩,不知有何指教?”
“哼!鳳仙子倒是好生無理,你這小輩傷我門下弟子,還要問我有何指教?”陳道玄冷哼一聲:“今天若不講個清楚,就算是碧霞仙子在場,我也要將其斃與鼎下!”
“我建議陳兄還是還是問問你的愛徒吧?”鳳姑依然輕輕一笑,不過笑容之中明顯帶有譏諷之意:“事情的來龍去脈,恐怕你這兩名徒弟知道的最清楚!”
陳道玄轉(zhuǎn)頭向呆立一旁的王少陽看去,只見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便大概知道了真相;不由得哼了一聲,卻說道:“就算如此,你這晚輩也未免太過歹毒,仍需要好好管教一番!”
“呵呵!”鳳姑聞言譏笑不已:“要管教也是由我來,陳兄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你……!”陳道玄知道理虧,可見愛徒被徐天泣打成重傷,仍然憤恨不已,可又不好當(dāng)著面下手,不由得面色一沉。
“碧霞!”遠(yuǎn)處又來了一名中年男子,這人背負(fù)一把長劍,發(fā)髻高束,眉眼中英氣逼人,落在鳳姑前方輕聲喚道。
“碧霞,你讓為兄找的好苦,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在這天火城!”男子落地后,殷切的說道,看樣子似乎和鳳姑關(guān)系匪淺。
“慕師兄,別來無恙!”鳳姑看著男子,輕聲答道。
“我還是老樣子,倒是你,十多年了,難道一直都在這天火城?”
鳳姑聞言,眉眼中閃過一絲哀愁,仿佛心中正在經(jīng)歷著劇烈的痛苦:“是的,我一直住在葉家!”
“唉!”這話讓男子也是心中一揪,嘆口氣答道:“葉家,還是葉家,碧霞你這又是何苦呢?”
“哼!我說大名鼎鼎的慕玄為何會來這天火城,沒想到居然是為了碧霞仙子,倒是讓我大開眼界!”一旁的陳道玄,見兩人這樣無視自己,冷冷的說道。
“看樣子碧霞仙子與葉家關(guān)系匪淺,明日的比試,恐怕仙子也要出力吧?”
這話讓鳳姑不喜,皺眉看向陳道玄:“陳兄不用含沙射影,明日的比試不是被你雷炎門改了么?既然是晚輩之間的較量,倒是希望你不要插手的好!”
陳道玄聞言看向徐天泣:“這么說來,你這晚輩也在比試之中了?呵呵,真是讓陳某好生期待!”
向前抓起到底的男子,又道:“那么明日再比個高下,我倒是想看看,你這晚輩究竟有何能耐!”說完便領(lǐng)著王少陽騰空而去,消失在視野之中。
慕玄打量著徐天泣,發(fā)現(xiàn)他死死的盯著二人消失的方向,對鳳姑開口說道:“他明天能幫葉家奪得城主之位?你是不是太小瞧那陳道玄了?
卻聽鳳姑輕笑答道:“要不你教他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