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確守不住了,我們最后一次去復(fù)旦大學(xué),他問我們有什么打算,父親表情彷徨,教授說人到上海,回頭是岸。他不斷上下打量我,好像代表解放軍看我是個什么材料。那時多少人猶豫不決,很像是叔本華說的那個寓言,一頭驢子面前有兩堆草,它不知道該吃哪一堆,結(jié)果餓死了。
父親默然無語。上海不守,我們僥幸脫走,而且越走越遠(yuǎn),中國接連發(fā)生鎮(zhèn)反,反右,“文革”,如果我們父子留在大陸上,以我們的性格和背景,恐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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