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退婚圣旨
- 肆意妄為:本宮為上爾為下
- 薄卿
- 2437字
- 2017-09-13 17:30:20
她也曾懷疑過素然是為了博取墨謹行憐愛而故意裝啞,前后暗中請了三次大夫,都沒有什么端倪。
“能騙過墨謹行,也算是個人物……”揮手卷起長鞭,目光重重一暗。
“小姐,門外那些……就這么撂著?”沛月抓抓頭發很是不安。
這倒是無所謂。
只是這門親事絕對不能有回旋的余地。
夜長夢多,一旦過了風口浪尖,墨謹行醒過神來就……
“沛月備馬,我要進宮一趟。”
目光粲然如星,心里頭已經拿好了主意。
“小姐!你看!是大少爺的馬車!”忽然沛月興奮的一跳,莫名的松了口氣。她生怕小姐意氣用事,現在大少爺回來,肯定會更加妥當。
馬車由疾變緩,穩穩釘在將軍府門前
大哥不是去劉前鋒家中做客,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小童掀開沉色車簾,肆云蘅清晨的披風不見了蹤影,過于單薄的外衫襯的臉色青白憂郁。
肆長意安耐住詫異趕忙迎下臺階扶住搖搖欲墜的肆云蘅:“沛月,去請大夫!”
“不必!”
威嚴的嗓音從馬車內傳來,熟悉的叫肆長意忍不住紅了眼眶。
幾乎忘了動作,目光期盼的望著一道威武身影利落的出現在面前。
盔甲帶著仆仆風塵,滿身依稀含著戰后殘留的硝煙,一張正義凜然的面上雙眼如炬,叫人不敢放肆。
爹!
肆凜板著一張臉,輕哼的掃視著長街貴禮:“老子不在家,身為兄長連自家人也顧不住,還得老子趕回來,還有臉請什么大夫!”
肆云蘅嘴角一抽,規矩的低著頭不敢反駁。
噗嗤!
肆長意聽著這正氣俊朗的親爹獨特的語氣,一時忍不住笑出了聲,順勢抱住肆凜的胳膊:“爹一路辛苦肯定也累了,涴星沛月快去準備洗漱用具和茶點。”
“進去再說你!”肆凜的大手在肆長意的小腦袋上一揉,朝著身后的侍衛做了個手勢便進了門。
肆凜直帶著兩人進了書房,屏退了四下,神神秘秘的掏出一道圣旨,示意肆長意拿起來看看。
一行行掃過,最后定格在最后一句。
退婚……霖王,各自嫁娶?
退婚?
“哼。”肆凜啪的把手中的茶杯狠狠一放:“老子當初就說墨謹行這小子不中用,賜婚的時候若不是看你高興,老子非得跟皇上好好說道說道不可。”
“誰知道這臭小子還沒皮沒臉,大婚未至就不停的招惹女人,還做出無媒茍合的勾當,真是不把老子的女兒放在眼里!”
長睫打下一片陰影,眼前滿是淋淋鮮血的場景。
那時是她太過執拗,才連累了滿族宗親。
驀然瞪大了雙眼,肆長意抬頭看著氣定神閑的自家親爹,試探的問道:“您去請旨了?”
肆云蘅詫異的和肆凜交換了眼神:“難道不是你私下和皇后通了信?”
皇后?
藍雅楓?
肆長意默默的搖搖頭,好看的鳳眸半瞇起來:“我確實打算請皇后助我一臂之力,只是還并未進宮與皇后商議。大哥和爹為何會拿到圣旨,我也一無所知。”
先皇后早逝,藍雅楓是先皇后的侄女,三年前才封后,年紀也不過雙十。
她和皇后也不過小時候玩過幾回,只是藍雅楓少年老成嚴肅寡言,之后的交情就淡了下去。
她可不認為,她是借了小時候的光。
“清晨有小廝送來信件叫我扮作憔悴的模樣入宮請退婚,沒想到宮門口便遇上了爹。”肆云蘅拿帕子擦拭臉龐上的涂抹,露出健康的膚色。
肆凜也正了神色:“不錯,前幾天我在外地就收到了家中急信,連夜加急趕到了皇宮。”
“想必皇上也知曉我和云蘅的意圖,請到了偏殿半個時辰也不見龍顏,后來皇后便拿了圣旨過來,說你和她私下有了計較。”
越聽越疑惑,肆長意沉默了片刻:“昨日才出的事,爹卻早早收到了信件。看來這退婚,也不只是咱們家所期望的。”
“倒不會是墨謹行那小子……”肆凜一聽也嚴肅起來,危襟正坐。
墨謹行自以為和宋泠月不過兒女情長,卻早早落在別人的圈套。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她以為她成竹在胸,卻不想還有更深的下棋人。
他們的一舉一動,在那人看來恐怕也就是孩童打鬧貽笑大方。
肆長意摸著下巴,猜測的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太子?”
“有理。”肆凜沉吟:“皇后是太子的幼識,而太子和霖王一向明爭暗斗,勢均力敵。如果霖王與將軍府斷了聯姻,對太子一黨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沒錯,退了婚,墨謹行萬萬拿不到兵權的支持。想要和太子作對便處于劣勢。
“皇上龍體欠安,肆家何去何從爹要早做打算。”
兩年后皇上便會殯天,一朝天子一朝臣,肆家的處境并不樂觀。
肆長意朱唇輕勾:“肆家南征北戰位高權重,功高蓋主終究不是好事。真到了站隊的時候,族中也該放放血。”
“胡言亂語!”肆凜豁然起身:“我肆家滿門忠烈,咱們祖上是開國功臣!還怕猜忌不成!”
肆云蘅倒陷入了沉思,幽幽抬頭說道:“爹,我倒覺得長意所言有理。”
“皇上待我們真誠,別人卻不一定不忌憚。”
肆長意嘆了一口氣:“肆家手握重兵,宗親九族為官為富也有不少,到時候恐怕什么都不做便是大罪,不如趁著現在慢慢放手。”
肆凜摩擦著桌上的長劍,知曉兒女說的有理。只是他忠君愛國一輩子,接受不了算計君上。
其實肆長意說這些并非要肆家退出朝堂,大仇未報她怎么會就此收手。
所以,這權……得由肆家放到她手里。
墨謹行不能做皇上,太子詭異多變,下一代的君王,必須得在其余六位皇子中選上一個。
“罷了,此事我會細細考慮。倒是你姑母的生辰近了,明日你便趕去吧,到了那好好跟你姑母聊聊叫她高興。”肆凜掐著眉心很是糾結。
“嗯,意兒知道。”乖巧的應下,不打算再讓自家老爹再添擔憂。
肆凜忽然想起什么,猶猶豫豫的說道:“聽你哥說……你買了個官奴做侍衛?”
嗯?肆長意一愣。
“還手把手教他寫字?”肆凜手上不自覺的拿起了長劍,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來:“那個獨孤逆在哪,快與老子一戰!”
什么?肆長意懵了,莞爾的笑意也成了愕然。
“走了一個墨謹行來了一個獨孤逆,休想拐騙老子的女兒!”
肆長意橫了一眼肆云蘅,哭笑不得的追了出去,對面匆忙而來的云想卻攔住了她:“小姐,外頭的聘禮……被咱們侍衛砸了。”
“珠屑玉碎,墨謹行簡直是笑話。”肆長意頓住腳步,幽幽打量著清秀有加的云想:“他們欺人太甚,你可愿為我入霖王府攪她一攪?”
云想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激動的跪在地上。這是她翻身的機會,她就不信有將軍府的支持,她斗不過那個名聲敗壞的賤人:“奴婢愿意為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很好,之后你便不用伺候,我會請人好好教導你。”扶起激動難耐的云想,纖細的手指慢慢撫在她的頭上,鳳眸詭異:“好好學,我保證你的位份絕不會比宋泠月要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