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急得跳腳，“太多了！你拿得太多了！”

泰陽已經將那兩顆玻璃球緊緊拽在掌心里，“這是你昨天答應我的，說好我幫你拍照，你就給我三顆。鑒于昨天我不小心打了你，多那一顆就當是賠罪，我拿走我應得的。”

“之前明明說好的就是一顆！你當初給我的時候說過，一顆代表一個愿望，只要有玻璃球的人就是‘大王’，而接球的人是‘小王’，‘小王’必須無條件滿足‘大王’的一個愿望！”

“我滿足你了！我本來沒打算搭理你，是你自己主動要來與我說話，所以我應收一顆！而后來你要我答應拍照，我也收一顆！拍照結束后讓我跟那么多不認識的人一起吃飯，我再收一顆！前前后后一共三顆玻璃球，就我打你那一下，抵掉一顆！”

向天歌聽得瞪大了眼睛，“這個……哪能這么算啊？！”

“不這么算也這么算了！反正昨天是我失手，是我不對，但從這一秒鐘開始，我是‘大王’，你得聽我的，不能再生氣了！”

“那、那你昨天開車撞我的事情呢？我昨天才把車從車庫開出來，你的車就把我的給掛了！要不是你，我的車又怎么會被送去修車行，害我現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去上班啊？”

“所以，我這不是來接你了嗎？”泰陽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緊緊將向天歌望著。

“你撞了我的車，那也得抵掉一顆！”

向天歌跳起來去搶，卻叫泰陽幾下就給躲開了。

他說：“我不是給你二百五了嗎？更何況我氣你蹭你這些都與后來工作的事情無關。你要繼續跟我這么犟著，不如咱們就找個時間坐下來，好好把這筆賬算算。”

數學上她從來算不過他，向天歌氣不打一處來。

搶又搶不過，自己氣了一下，用力將抱著他的手給推開，然后仰起脖子恨恨將他望著。

“我買了倆包子，你要不吃我就吃了……”

“吃！還有豆漿，不都是給我買的嗎？！”

她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早餐，轉身就走。

站在臥室門口的向爸向媽，就這樣目送著兩人離開，而泰陽更是在臨走時，微笑對向爸揮了揮手道：“叔叔阿姨，那我們就先走了。”

一直到坐進他停在樓下的車子，向天歌才撇著唇道：“道歉就買倆素包子，做人一點誠意都沒有。”

泰陽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轉頭笑道：“那……再加一頓午餐？”

“我中午忙著，才沒時間搭理你呢！”

“唔……那就晚上到我家來吃餃子。”

“真的嗎？”向天歌剛一興奮又泄下氣去，“我對你包的餃子可沒有興趣。”

“誰跟你說是我包的？我媽包的。”

“切，都不是你包的餃子算什么道歉啊？跟你有什么關系啊？”

“那我包的你吃嗎？”

“喂狗去吧！”

“行！今兒就喂你這條狗了！”

向天歌霍然轉身，抬手便去打他。

泰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固定下來，正色，“別鬧，這準備開車呢！”

“你就是安了心不讓我有好日子過！”向天歌委屈。

“我冤枉！”

“你剛才都罵我是狗了！”

“那不是你起的頭嗎？”

“所以你就能罵我了，是嗎？”

泰陽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行，我混蛋，能饒了我嗎？”

向天歌還氣不過。

泰陽立刻正色，“給句痛快話，你到底吃還是不吃吧！”

“吃！當然要吃！葛阿姨包的餃子我最喜歡吃了！”

“那就行了！”

“不過材料要你來買，肉也要你剁，碗還得你洗！”

“那也行吧！”

終于開車上路，兩個人冷靜了一會兒，向天歌還是忍不住提起昨晚的事情，想知道后來他被交警帶走，又經歷了些什么，最后才能回去。

泰陽想了想道：“基本上就是做了筆錄，把實情交代了，他們就讓我離開。沒為難我，也沒提別的要求，總之這件事情已經都過去了，后續賠償的事情都由肖琳的經紀人承擔。”

“可是你打了那么多人，就沒人追究個一二三？”

泰陽有些好笑地勾唇，“聽你的意思，還是希望他們把我抓起來？”

她忍不住又要掄起手去打他，但終究是忍了下來。

她說：“我不希望你有事，不管是什么情況，我也都不希望你瞞著我，有什么事你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一起承擔。”

“我說沒事你不相信，看來是希望我有事？”

她轉頭惡狠狠將他望著。

泰陽只側了下眸，便立刻收斂起玩笑，用最認真的姿態道：“本來是應該有事，畢竟當時被我揍倒的那幾位都不是善茬，可是，當時情況特殊，他們幾個大男人圍攻你們兩個女人，我也算是見義勇為。再加上，這幾日我正好有位老朋友在西京，托他的福，警局也還算照顧。聽我把事實情況說明，再由肖琳的經紀人承擔了所有的賠償責任，這件事基本上就算這么過去了，一不會上新聞，二也不會再追究我的責任。所以，沒事就是沒事了。”

向天歌仍然有些擔心，也有些不信，“你的什么老朋友？”

泰陽淡淡地道：“就是過去在云南當兵的時候認識的一位老領導，一直對我頗為照顧，他也是西京人，正好這幾日就在西京。”

見他不像是說假話誆她，懸吊著一晚上的心，到了這個時候，總算才安穩下去。

快到寫字樓前時，向天歌像突然想起些什么，轉頭的時候對泰陽道：“關于著裝方面，我能不能給你提一點小小的建議？”

“說。”他轉頭看了她一眼。

“就是你那衣服……你工作的時候穿的制服，我覺得哈，你能不能稍微注意點影響，不要動不動就那樣，不然太風騷了。”

“什么？”

“就是那個，你總穿的，對襟的，開衫。”

“我不是跟你說過，合氣道的道衣都那么穿嗎？那不叫開衫！”

“你一動作整個胸肌都露出來了，你們少兒培訓中心的窗玻璃剛好又是對著我們的，搞得我們整個雜志社的姑娘只要你一動作就在那叫喚，你都不會覺得羞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