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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紈绔

孟東風出了皇宮,心情不虞,叫上幾個人,直接去了酒肆。本來只想叫幾個玩的過去的,不想紈绔又叫上紈绔,一時聚了不少人。

作為孟東風最不離不棄的狐朋狗友,杜黎川自然也在他旁邊。他悠閑地坐定,看著身邊人面色陰沉的喝著悶酒,仿佛絲毫不知道醉一樣,不由地幸災樂禍道,“怎么了這是,是被你家老子罵了還是打了?我想想,是不是因為上回那件事?”

孟東風沒有說話,杜黎川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又看他的樣子像是真郁悶了,不禁問道,“難不成你還傷心了?”

不對勁啊,這個沒心肝的東西還知道傷心?

孟東風聞言嗤笑一聲,傷心?他還沒那個多余的心思來傷。那位天子是個什么人他又不是不知道,作何要因為他覺得傷心。

他只是心中不快罷了,八阿哥縱橫京中,今日卻差點被茶盞砸了,偏偏砸他的那人他還不能動,可想而知,心中有多不憤。倘若不是因為有一層關系在,照著孟東風的性子,早變本加厲的還回去了。

杜黎川繼續聒噪,“你家老子這么生氣,該不會是那女人又在身邊吹了什么耳旁風了吧?”

“沒有那女人,難不成那老東西就待見我了?”

倒也是,杜黎川對他們皇家的事都有了解,知道這皇帝和孟東風這一對父子,是萬萬沒有和解的可能的。他們兩人的結,是死結在良妃被關在冷宮時候,就沒辦法解了。

想到此,杜黎川不免為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嘆息一聲。

孟東風不悅,“算了,不想這件事了,想著就一肚子火氣。”

杜黎川道,“京中官宦里邊,內宅不寧的不知道有多少,可鬧得像你這樣難看地著實不多。要我說,你不妨偶爾順著他們來,陽奉陰違也好過處處被壓制。”

孟東風卻不屑,他是斷斷不會低聲下氣的。遲早有一天,這些人都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他所受的,定要讓他們千百倍地還回來。

只聽杜黎川又感嘆到,“只是這樣的情況,以后可要苦了小嫂子咯。”

孟東風一愣,而后肯定道,“不會的,我會解決好的。”

“解決?如何解決?如今只要那些個阿哥在一日,宮中就不會少了爭斗。可是照現在這情況,到時候小嫂子嫁過去了,免不了要碰上這些麻煩事。人家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被嬌寵長大的,嫁了你之后還要管這些破事,想想都覺得鬧心。也不怪溫家人看不上你,或許連小嫂子都看不上你。”

是這樣嗎?

孟東風皺著眉,不愿深思。他看了翹著二郎腿的杜黎川一眼,這話是他說的,總得讓他來解釋。至于孟東風自己,他一遇上和溫長歌有關的事,腦子就不靈活了。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杜黎川勾了勾嘴角,示意孟東風看窗外。

孟東風伸過頭看去。

這是二樓,窗外正對著一條街,鋪子林立,窗下正中央是個賣飾品的攤子。

攤子前面是一男一女,看那女子梳著婦人的發式,應該是一對夫妻。男子手上拿著一支玉簪,正在給女子戴。女子也是笑的一臉甜蜜。

孟東風一眼就看出,那玉簪不是什么好貨,不過一兩銀子而已。可饒是如此,在那女子眼中,依然視如珍寶。

“看到了嗎?”杜黎川出聲問道。

“嗯。”

“那婦人為何會開心,不過是她夫君送了她東西,又會哄她,她高興了,夫妻感情也差不離。如今小嫂子什么都不缺,你那些名利地位的在她眼里指不定還不值錢,還不如送東西哄著她,將人哄住了她才會一心一意地跟著你吃苦。”

杜黎川仿佛情場老手,說教起來道理一套一套的。

孟東風聽著,竟意外地覺得有道理。不過,他想送東西,想哄媳婦,并不是因為想讓她陪自己吃苦。

在八阿哥眼里,苦讓大男人吃就行了,媳婦只需要跟在他身后,繼續嬌養著,他會替媳婦掃清障礙的。八阿哥只對杜黎川口中那“一心一意”執著不已。想到有一天媳婦會對自己一心一意,八阿哥就按捺不住了。急切道,“那你說,我要送什么,如何送?”

“但凡女子皆愛美,胭脂水粉,釵環珠寶皆可,到時候你再費些心思,作首詩以表情義,想來也是夠的。”

孟東風對他說的卻不是很相信了。她媳婦和一般女子不一樣,不能送這些俗物,否則她肯定會覺得自己沒有才情。

雖然他也確實沒有才情。但是缺點嘛,還是能遮掩就盡量遮掩。

他腦子里轉了轉,結合杜黎川剛才的話,突然想到一個好點子。他覺得,自己回去就該著手準備了。時日短了,只怕弄不出來。

對面之人突然笑的這樣滲人,杜黎川頓感不適。“你想到了什么?”

“不勞你操心了,只管喝酒吧。”

“嘖嘖,過河拆橋。”

杜黎川不再理他,過了一會兒,后面突然過來一個男子,同他倒也挺熟,上來就勾肩搭背。

大概是喝多了,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川,川哥,這,光喝酒忒沒意思,要不,咱去找幾個姑娘?”

杜黎川一巴掌將他的雞爪子拍來,摸摸臉頰,思襯道,莫非我生的真這樣風流?

“川哥,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一群紈绔聚在一起,還真沒有什么正經事可以做。方才他們喝酒時,恰好說到怡紅院里新來的花魁,據說那個花魁,不僅長得賽過天仙,身子還特別軟。一群紈绔心里癢癢,就忍不住了。

花魁面子大,他們去,不一定能見到,但若是拉上了這兩個,可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八阿哥,雖然混,但是出身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到時候花魁見了,恐怕也是要動心的的。

杜黎川好笑道,“得了八阿哥,人家不是來找我的,是專門來請你過去的。”

孟東風冷淡地轉過去,就倆字,“不去!”

“八阿哥,您這都快要成親了,再不去還等到什么時候?”

杜黎川也在一邊揶揄,“是啊,萬一小嫂子是個母老虎,到時候你想出來瀟灑都不行了。再說了,你用不能到成親的時候還是個童子身吧,說出去也不怕人恥笑。”

跟在杜黎川身后的紈绔似乎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話,打量的眼光都變得不正常起來。

童子身?孟東風這么大了怎么可能是童子身?說出去誰信啊。

孟東風被看的惱羞成怒,想也不想就照著人踢了一腳,力氣不大,但是酒喝多了人本來就站不穩,再這么一腳,果斷地就磕倒在地。

至于杜黎川,兩人比劃了幾下拳腳,這時孟東風可沒有放水,直接將人打地趴在地上。

“叫你嘴賤!”孟東風惡狠狠地說道。

杜黎川比不得孟東風皮糙肉厚幾下就求饒了,等被放了之后,又忍不住嘴賤了,“這童子身還為小嫂子留著呢,也不怕到時候送不出去。”

呵呵,他的清白身不為媳婦留還能為誰留,他要一直這樣等到洞房花燭夜。孟東風只道杜黎川說的是酸話,沒有多管,反而心中嘲笑了他兩句,卻沒想到后來真的一語中的了。

這是后事。

孟東風不回話,杜黎川就接著說,他私下嘴皮子比誰都利潤,廢話是說不完的。

“真沒想到,你一個堂堂八阿哥還能守身如玉到這個地步,這叫京城里的紈绔都怎么活啊。我還挺好奇的,你同小嫂子究竟是怎么認識的,我怎么絲毫沒有聽你提起過?”

“少管些閑事,否則死得快。”孟東風涼涼道。

“嚶嚶嚶~”

這人又開始作起來了,孟東風閉上眼睛,不想再睜開。

不過,他同媳婦是怎么認識的,恐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吧。

三日后。

溫玉簡處理完京外的事,回了溫府。

陳氏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二兒子,心中念想,接到消息后早早地就帶著人守在正門前。

溫長歌站在她身邊,見陳氏實在焦急,少不了又安撫了許多。

不知等了多久,馬車才緩緩地行過來。

陳氏見到兒子,少不了要一頓關心,這話來了口就收不住,站在門前一下子說了許多。溫玉簡也仔細地聽著,間或回兩句。

最后還是溫長歌出來道,“娘,二哥行了一路,恐怕早就累了,不如讓他先回去歇息。”

“怪我,都是我太心急了,什么事不能過會子再問。”陳氏只道自己大意,瞧著二子臉上的倦怠又是心疼不已,忙叫人進了府。

溫玉簡看著門前守著的幾個人,將視線落在后面的秦氏身上。秦氏似有所感,抬頭看了一眼,又不動聲色地挪了眼睛,繼續跟在后面,沒有走過去的意思。

溫玉簡低頭,苦澀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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