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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到A市

第二天八點多,安暖被嘈雜的聲音吵醒,迷茫的掀開被子,揉著惺忪的睡眼,只見單牧爵已經在一邊打領帶了。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想起今天好像是要回國了呢。

“現在就回去了嗎?”

安暖還未徹底清醒,沙啞著聲音問道。

“嗯,整理一下。”

單牧爵回答,已經打好了領帶,穿著合身的鐵黑色西裝,風度翩翩。

安暖蹙眉,媽蛋,她腦海里怎么就浮現出了一個詞語呢。

衣冠禽獸。

一大早上心情大好,安暖利落的起床,走進了浴室洗漱。

一邊刷牙一邊想,好不容易來一次紐約,什么都沒有買到,就這樣回去了,真是可惜呢。

她整理好了出來,單牧爵坐在一邊大廳的沙發(fā)上,疊起修長的雙腿,“整理一下行李。”

“噢。”

只有幾套衣服,安暖利落的整理好,然后打開一遍的柜子上,拿出昨天在海邊撿起的貝殼。

單牧爵很明顯的看到了她的動作,凝眉,“干嘛?”

“沒有啊。”

“我是說,你拿貝殼回去干嘛?”

“哼,不用你管。”

安暖沒好氣的說道,將衣服包裹著貝殼,拉起了行李箱的拉鏈。

“走吧。”

她穿著格子襯衫,外面穿了件藏青色的毛呢大衣,牛仔褲,帆布鞋,看上去,就像是大學生一樣。

“干嘛穿成這樣?”

安暖不明所以,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番,回答,“我一直就是穿著這樣的啊。”

單牧爵頓了下,反問道,“是嗎?”

安暖撇撇嘴,一副姐不想和你說話的表情。

她將行李箱推到單牧爵面前,理直氣壯的說道,“你來推。”

說完,朝他拋了個媚眼,霸氣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單牧爵咬牙,但還是推著行李走了出去。

是九點鐘的航班,兩人走出去隨手攔了輛的士,然后前往紐約國際機場。

安暖坐在車上,一臉的迷迷糊糊。

單牧爵瞥了她一眼,問道,“餓嗎?”

“餓。”

她像是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回到A市就能吃飯了。”

“……”

安暖淚流滿面了……

這丫的,這不是廢話嗎。

安暖扭頭,打算不鳥他。

單牧爵笑笑,似乎有點困,活動了一下肌肉,然后一把將安暖摟入懷里。

“睡一下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哼。”

安暖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

睡肯定是睡不著的,到機場才十幾分鐘的車程,等一下剛睡著,馬上又被吵醒了,那比不睡還痛苦的啊。

但是閉目養(yǎng)神,卻也是不錯的選擇。

很快到了機場,還是單牧爵推著行李,安暖在旁邊,像是公主般大搖大擺的走著。

一路上檢票,登機,一氣呵成。

還是頭等艙,安暖又依舊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卻沒有來的時候那樣,一坐下就犯困。

而是靠在窗邊,望著外面的風景,臉上有一絲不舍。

不知道下一次過來,是什么時候呢。

單牧爵望著她的背影,想要說什么,卻還是什么都沒說,安靜的拿過一邊的雜志來看。

飛機慢慢的起飛,安暖望著越來越遠的陸地,揮了揮小手。

紐約,我們下次再見。

這一次雖然時間很緊迫,但還是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那一個下午,她依偎在單牧爵懷里,陽光溫暖,歲月靜好。

靠在車窗,昨晚上睡得太晚,困意襲來,安暖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單牧爵安靜的將一本雜志看完,放回去,看了一眼安暖,她的小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一片金黃,看上去就很暖。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上她的臉。

安暖的眼睛卻在這時候刷的一下子睜開。

四目相視,她看到了他的疼惜溫柔,他看到了她的一臉茫然。

“你摸我干嘛?”

安暖無厘頭的問道。

單牧爵收回手,淡淡然回答,“沒。”

“摸了不用給錢么?”

單牧爵眼角默默一抽,“安暖,你眼里除了錢,還有什么?”

“還有money啊。”

單牧爵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小丫頭片子。”

安暖朝他冷哼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單牧爵就這樣望著她。

片刻,她又傳來一句話。

“爵哥,回到A市是不是真的給我去單氏實習啊?”

“嗯,明天就去報道。”

“啊?明天啊?我好緊張。”

安暖有點不知所措,單氏福利是好,但是,大家都是憑靠實力在里面工作的,水深不已,她怎么生存啊?

一想到這,緊張就多過高興啊。

“緊張什么?有哥罩著你。”

“……”

看著她糾結的小臉,單牧爵捏了捏她的下巴。

“你只需好好傍著我這個大BOSS,其他什么事都不用你管。”

“是的,BOSS。”

安暖一臉嚴肅,朝他敬了個禮。

惹得單牧爵輕笑。

安暖朝他吐吐舌,然后又一副小鳥依人的表情靠在他肩上。

“好困,睡覺。”

她打了個哈欠,伸出小手捂嘴。

“睡吧。”

他將她擁在懷里,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fā)。

安暖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是回到了五年前。

那時候,兩人以為愛情大過天,一有空就黏在一起。

那時候陽光真好,他也總是喜歡寵溺的揉著她的發(fā)。

只是那一場事故,讓一段青澀美好的愛情,就這樣深埋心底。

安暖想,五年后再相見,能不能,讓這份愛情繼續(xù)……

兩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金黃的陽光透過窗戶印進來,像是鍍上了一層金邊一樣。

回到A市已經是傍晚,天漸漸的黑了下來。

單牧爵一回到別墅里,說是公司有急事,洗了個澡就出去了。

安暖也洗了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鐘了。

走進廚房,食材還很多,但是安暖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幾天沒有和舅舅打電話,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安暖隨手拿起一瓶益力多,一邊喝,一邊上樓。

換了衣服,拿起包包,出門打了輛的士,前往貧民區(qū)。

半個小時的車程,安暖大步的走進去,遠遠的看見家里還亮著燈呢。

打開生銹的鐵門,一眼就看到坐到大廳中間的杜明輝。

他一臉的憔悴,胡子長了很多出來,眼神醺醺然,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看到安暖的突然出現,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

“暖暖啊,你回來了啊。”

安暖一走進去就一陣酒味,蹙眉。

“舅舅,你又喝酒。”

杜明輝無奈的嘆息。

“哎,酒就是舅舅的命啊,不喝酒,不是等于要舅舅的命嗎。”

安暖知道杜明輝的性格,“我又沒說不給你喝,只是每天少喝點不行嗎。”

她一邊說,一邊整理杜明輝滿地亂丟的衣服。

“這些衣服是干凈的嗎?”

杜明輝還沒有回答,安暖就輕嘆一聲,不用問了,肯定是臟的。

衣服上滿是酒味。

“舅舅,不是買了洗衣機嗎,直接放進去洗就可以了,為什么還要亂丟?”

杜明輝解釋,“你不在的這幾天,舅舅都累成什么樣了。”

安暖蹙眉,“能累成什么樣?你又不用工作。”

說道這,杜明輝瞥了一眼安暖,小心翼翼的問。

“暖暖,你有錢嗎?”

安暖的眉梢皺得更緊,她就知道。

“要多少?”

“五十萬……”

數字一說出,安暖一臉震驚。

這個數字對于她來說,是蠻大的了。

回來的路上她料到杜明輝會問她給錢,但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多。

之前他也問過,但是都是幾千幾千的給,最多也是一兩萬。

但是現在,五十萬……

安暖將衣服放下,坐到了杜明輝的面前。

“舅舅,怎么會要那么多錢?”

杜明輝一臉無奈,小心翼翼的看著安暖的臉色,不敢解釋。

“反正你給我就是了,如果拿不出來,舅舅只有去死了……”

杜明輝說完,故作淚眼朦朧。

“舅舅死了之后,你一個人要好好的,遇到個好人,就嫁了吧。”

“……”

安暖翻了個白眼,“好了我知道,過幾天拿給你。”

這筆錢,不管怎么樣還是拿得出來的。

單牧爵前幾天才給了她一張銀行卡呢,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

杜明輝眼角閃出一抹光,握著安暖的手說道,“暖暖,舅舅就知道你最好了,想當初,你家里出事 ,還是舅舅帶你離開的。”

安暖點點頭,也對,要這么說,舅舅對她,有救命之恩。

“知道了舅舅,我會想辦法的。”

安暖想,所幸遇上了單牧爵。

如今發(fā)生這樣的事,五十萬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只要對他撒一下嬌,他興許就點頭了。

真不敢想象,如果沒有單牧爵,面對這么龐大的數字,她該怎么辦?

或許當時不是舅舅想不開,是她想不開了。

安暖收拾了一遍屋子,將臟衣服都拿進洗衣機里面洗著,然后又打掃了地板。

弄好出來,杜明輝也剛好洗完澡出來。

“舅舅,我先走了。”

她拿過一邊的包包,和杜明輝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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