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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現殺機(4)

一周后,詹姆士·邦德在倫敦機場,踏上日航公司的噴氣飛機,他的作為靠著窗口,他舒服得將身體埋在皮沙發中。身著盛裝的美麗的空中小姐笑意盈盈的走到邦德的面前,九十度的一鞠躬,雙手遞給他一把精美的紙扇,一只柳竹籃的里面放著一塊熱小毛巾,一份華麗的菜單,一本機上說明書,很精致的嘔吐袋,旅行指南小手冊,花花綠綠的裝滿了小籃子。麥克風里在播放著有關飛行的細節和救生衣的使用方法。以及飛機起飛和到達的時間。五分鐘后,這架大客機就以五萬磅的推力起飛了,踏上了飛往東京的旅程。

飛機穩定到三萬英尺的高度后,邦德開始點他心愛的飲料——白蘭地加莓汁酒。他一面飲著酒,一面在思考此次任務,他最后決定是:為了完成這次不可能成功的行動,無論環境是多么的困難和艱險,也一定要不辱使命。就是日本人要剝了他的皮,他也在所不惜,決不屈服。

踏上征程

飛機到達了禺田機場,詹姆士·邦德下飛機了。他大概花了一小時的時間才把手提箱從海關提出來。出了海關又被一大群手持“國際洗染協會”紙旗的年輕日本人擠了一通,在人群中轉來轉去弄得邦德又累又氣,禁不住罵了一句“混蛋。”在邦德的身后同樣有人在罵,不過好像說得更多。“親愛的朋友,這真是歡迎你的東方的獨特方式啊。”邦德轉過身來。一個緊身的灰色西裝的魁梧漢子向他伸出巨掌。“很高興見到你,我是哈梅頓。你是這飛機上唯一的英國人,我猜你一定就是詹姆士·邦德先生。來,把行李給我。外面有車在等我們,我們離開這個像瘋人院一樣的地方吧,越開越好。”哈梅頓看起來像一位進入中年退休的拳擊冠軍,他那結實的肌肉,有一張飽經滄桑的富有同情心的臉,一雙沒有表情的藍色眼睛,和一個斷了鼻梁的鼻子,他滿臉是汗水,他用邦德交給他的那個手提箱作武器,在前面開路,還不時地從口袋里納出手絹擦點脖子和臉上汗。邦德毫不費力的跟在哈梅頓的身后,一直向停車的地方走去,走到一輛小型豐田車旁。司機看到了他們,急忙從車中出來向邦德他們鞠躬行禮。

哈梅頓用流利的日語,向司機吩咐了一些話,然后和邦德在后面的座位上坐好。他對邦德說:“先送你到酒店——大藏飯店,是一家最新的西式酒店。前不久有一個美國佬在皇家飯店被殺了。我可不希望你完蛋的這么快,還是這一家高級的酒店比較好。然后我們再一起好好的喝上幾杯。你吃過晚飯了嗎?”

“日本航空公司的空中小姐照顧乘客真是周到啊,我記得她們送過六次食物和三次飲料。”車子急速的向日本市區駛去,“我怎么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個世界上最能引人入勝的大都市。我們的車子為什么靠左邊行使呢?”

“鬼才知道。”哈梅頓深沉地說,“日本鬼子做起什么事情來都是這樣的蹩腳,他們什么東西都搞得很特別,電燈開關是向上扳,自來水的開關是向左開,門的把手也是向相反的方向。還有更奇怪的事,賽馬是順時針方向,而不像我們的慣例是逆時針。東京這個鬼地方,更是特別。冷的時候能凍死人,而的時候又能把人熱死。整天不是下大雨就是刮颶風。每天都會有一次地震。但是用不著擔心這些,你會有種像是喝醉了酒的感覺。颶風來的時候,找一家建筑堅固的酒吧,最好把自己灌醉。你要想習慣這里的生活至少的需要十年。你只有了解自己環境,才能找到關鍵點。

在東京過西式的生活費用很昂貴,我找了一棟相對便宜房子住了下來。在玩的方面,這個地方的花樣可不少,生活絕對不會讓你覺得死氣沉沉。不過你需要學習日語和鞠躬的這套禮儀,在什么時候鞠躬,什么時候需要脫鞋,了解這一套對你肯定會有好處的。你要項工作進行的順利,就要快點學。因為在開展工作中,你需要和這些日本鬼子相處融洽。你不要看政府里的那些官員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他們的骨子里還是日本武士道的那一套,我笑他們是掛羊頭賣狗肉,不過到了該鞠躬的時候必須鞠躬,這一點非常重要。你要是能摸清里面的訣竅,對你只會有百利而無一害。”

哈梅頓突然用日語對司機說了幾句,司機頻頻地看著后視鏡,然后用日語對哈梅頓說:“先生,果然有人在跟蹤我們。”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是田中老虎的一貫伎倆。我告訴了他你住大藏飯店,他一定要查證后才會放心。這個你不必去管他。今天晚上若有人偷偷溜進你的寢室,如果是個女的,算你運氣好,你要認為她漂亮可愛,你就留下她。如果是個男的你也不必緊張,和他客套兩句,他會鞠躬引退的。”

旅途的勞頓,在借著幾杯酒下肚,邦德躺在床上很快就呼呼大睡了過去。一夜也沒有人打擾他。睡的很愜意,一睜眼,天已大亮。

第二天哈梅頓帶著邦德在東京的名勝游覽了一番。邦德印了一盒名片,名片上印的官銜是“澳大利亞大使館文化處二等秘書”。

“他們知道這就是我們的情報部門,”哈梅頓說,“他們更清楚我就是這個部門的負責人,你是我的臨時秘書,干脆在上面印個清清楚楚。”

晚上他們到了哈梅頓最喜歡的酒吧“梅花落”喝酒,在這的每個人都稱哈梅頓為Dikko,并在酒吧的一個僻靜之處給他預留了一個位子。侍者恭恭敬敬的把哈梅頓帶來他的老位子上。

當他們坐定后,哈梅頓將手探到桌子下面,用力一拉,把電線拉了出來“這些鬼子,真不是東西,等我有空的時候非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哈梅頓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從前這個酒家還是一家飯店,菜的味道很不錯。在東京的俄國記者和英國人都喜歡到這里來。有一次那個老板不小心一腳踩到了一只貓的尾巴,把手上端的一鍋湯打翻了,他火冒三丈,將那只貓抓起來扔進了火爐燒死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沒多久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于是乎一批喜歡貓狗的人,表面上講的是仁義道德,心里是男盜女娼的日本鬼子來聯合起來要告他,逼他關門,我雖然看不起那些虛情假意的日本鬼子,不過我還是利用我的影響力救了他,沒有叫人砸了他的招牌。想想看,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現在居然這樣報答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剛才給他錄的這段音,已經夠田中老虎聽的了,這個小鬼子,我也得讓他弄明白了,這個混蛋家伙至今還頭腦不清楚,難道我和我的朋友會計劃去刺殺他們的天皇,到他們的國會去扔炸彈不成?”哈梅頓向四周怒目相是視,一副兇狠的樣子。

“今天就先算了,老兄我們談正經事。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明天上十一點去見這只該死的老虎。我會負責來接送你。他們辦公樓的大門掛著‘亞洲民俗協會’的牌子。具體的內情你到了那里就會明白了。還有,你此次執行的目的我實在是不知道。墨爾本發來絕對機密的電報,注明讓你親自破譯,這倒是省了我們的事。我的老板,賽德森是個很開明的人,他說他不想知道你此次任務的目的,連和你的會面也免了。這個家伙很聰明,他說‘他不沒有必要用濕手去沾你的干面’,我呢,也不想知道你來這里要搞什么花樣。只有你自己去回味咖啡的味道,是苦是甜,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不過,據我猜測,你這次任務是在不讓美國中央情報局知情的情況下,要從田中老虎那里去一些重要的東西。這件事并不會很簡單,田中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談起生意來釘是釘,鉚是鉚,毫不含糊。你別想從他身上討到一點便宜。

從表面上看,他是受過西方教育的十足的民主派,但是骨子里卻是一個典型的軍閥。對于日本人來說,你讓他裝出笑臉就已經很難得了,骨子里他們有自己的另一套。美軍在日本駐軍這么多年,改變了什么?確實在外表上改變了很多,但是日本人生下來就是日本人,就像其他一些為偉大的民族——中國,俄國,德國和英國一樣,你要讓他們脫胎換骨,那真是比登天還難啊。時間根本不算什么,十年對于他們就如星星閃爍一次的一樣短暫。所以說老兄,田中老虎和他的老板將用不同的方式考慮你的要求,一個是眼前利益,一個會做長久打算。倘若我是你的話,我和他這日本第一流的人物談生意,我不會只談眼前利益,我要和他談天長地久,像田中老虎這種人,他們的眼光絕對不會以日、月、年來計劃時間單位,我想田中老虎和你談的會用年代、一個世紀來量度一件事情的成敗得失,你總該可以理解我的意思吧?!”

哈梅頓用他的左手作了一個放松的姿勢,看來,他喝得很高興,到現在為止他們已經喝了八壺酒了,兩人計較起來哈梅頓喝得比邦德略多一些。邦德并不阻止哈梅頓如此貪杯,因為只有這樣哈梅頓的談話才會更坦白和真實,說得頭頭是道,有層次,有道理,而不受拘束。

邦德聽了許久才開口問道:“這個田中老虎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物?他是你的朋友還是敵人呢?”

“都是,相比較而言朋友的成分要多一點,不像那些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朋友,我總比他們要更受歡迎些,他和我一起不太比較不存顧忌,原因是我們兩個人有許多相同的地方——喜歡酒和女人。但是我們有一點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看到心愛的女人一定會搞到手,他現在已經有三個金屋藏嬌的地方,靠他的月薪過生活,要不是我不再關心他的福利,何止三個女人?因此在這方面他欠了我的人情,在日本‘人情’和‘面子’一樣的重要。你欠了別人的情就一定要還,否則,你的心里就會很不舒服。還有,你只能多還,而不能少還。我說得更明白些,就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到時候就變成他欠下你的情了,這樣你在面子上、人情上道德上、精神上、社會上都沒有向別人低頭的地方。田中老虎欠我人情很多,是沒有那么容易還清的。

偶爾送一些微不足道的、無關痛癢的情報給我,也清還了一點人情。這次你來,我告訴了他,他不但不反對,還很快就答應接見你,也是在還我人情。假如沒有這個因素存在的話,你要想見他,他非要給你擺架子給你看不可,少說也要浪費十天半個月的時間。你來求見他,你只能忍著性子等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不是我向你邀功,你沒有我的幫助是不容易和這只老奸巨猾的家伙搭上交情的。以后田中老虎至少對你存著推辭之心,并且還會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給你提供方便以便盡早還清我這筆人情債。同時反過來使我欠他的人情。”哈梅頓說到這里,有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大口,接著又說:“老兄,在我判決你之前,我現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那里有名貴的鰻魚,也有很好喝的酒。然后在帶你去快樂宮去消遣一番,從快樂宮出來我在宣判你好了。”

“你這個胡說八道的家伙,”邦德說,“我對鰻魚還是很感興趣,只要它們不要太滑。鰻魚和消遣的帳我來付,這里的帳由你付。別著急,吧臺那邊的家伙好像在打你的主意。”

“我與別人素無恩怨,哪會怕人家打我主意!”

他從口袋掏出一把日元,數起來。他擺出一副日本人天皇的架勢,一步一步的走到吧臺對那里的一個身穿粉色外套的大塊頭黑人說:“梅花落,真是不要臉。”說完就帶著邦德堂皇的離開了酒吧。

44號密令(1)

哈梅頓第二天早上十點來到大藏飯店接邦德,看他的那副神情,很明顯他宿睡未醒,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面露倦容。他徑直走到酒柜前給自己倒了兩杯白蘭地加莓汁酒。邦德溫和地說:“你用日本威士忌打底,怎么受得了,我可不認為是個好主意。”

“我是個典型的兩日醉,一直喝到嘴巴里沒有了味覺為止。好比老鷹的屁股。等一下回去家,我還是先嘔一下,但是日本的威士忌并不賴。我喜歡它價格便宜,只要十五先令一杯,還有兩種牌子,又何必去喝那些價格昂貴的呢?有一次我遇見一位老行家,他說,能照出好照片的地方,才能釀出好的威士忌,你聽說過嗎?他還說酒精遇到明亮的光線,才會產生好的效果。昨天晚上我還是不是說了很多吹噓自己的話?還是你在吹噓?總之我記得我們兩個中有一個人在大吹。”

“你只是在大發評論,沒有什么不妥。只是,你總是拿我開玩笑,不過我懶得和你計較。”

“真糟糕”哈梅頓說,“我有沒有大人啊?”

“那個到美女人的屁股可就被你害慘了。被你重重的打了不下十下,最后她摔倒在地上了。”“那個呀,”哈梅頓解釋道,“那是愛情的一種表現!女人的屁股有什么用?我只記得他們圍在一起哈哈大笑,這樣才過癮嘛?順便問一下,你怎么樣?那個姑娘看起來很熱情。”

“我看她對你確實很熱心。”

“那好,”哈梅頓放下酒杯起身對邦德說,“我們出發吧,不要讓田中老虎等的太久了,讓他等煩了沒有好處,有一次我讓他等久了,結果一個星期沒和我說話。”

悶熱、灰暗、汗粘,這就是日本夏季典型的天氣。空氣中彌漫著拆除舊樓改建新樓的灰塵,車子在通往橫濱的路上行駛了大約半小時后,在一座死灰色的大廈門口等下來,門口有一塊招牌,上面寫著“亞洲民俗協會”。熙熙攘攘的人群進進出出,誰也沒有理會到哈梅頓和邦德這兩個外國人,在進門的門廊上布滿了五顏六色的報刊期刊,還有許多風景圖片,很有中博物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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