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就只是這些人的棋子,他用這些棋子,去對付他們從未知道了解的換碧月樓。果然,那些馬賊視這群孩子的命如草芥一般,不值錢。
“是啊,大當家的,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呢?可以開始讓他們比試了嗎?”一個馬賊趕緊附和。比試?
“開始吧?!焙诖髠€剛說完,立馬就有一小嘍啰抬來太爺椅,黑大個滿意的沖小嘍啰笑了笑,坐在正上方。
然后見一個馬賊站在黑大個的旁邊。黑大個開口說道:“老二,你問他們。”
同樣的一個彪形大漢點了點頭,厲聲問道:“你們這些小崽子,現(xiàn)在男的站這邊,丫頭片子站那邊。喏?!瘪R賊二當家的左右手一指。
“為什么我要站那邊?”那馬賊剛說完,就聽見立馬有人反駁。江源尋聲望去,才發(fā)現(xiàn)是之前看到的那個女孩。她的眼神依舊冷酷,只不過她的眼睛里,還流露著其他的東西,叫做自信。
二當家的眉頭緊皺,除了大當家的敢這么反駁他以外,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更何況質疑他的是一個小丫頭片子。
“小丫頭說話ting大膽的啊。你以為我要做什么呢?!哈哈哈!”沒想到那二當家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之前還一臉厭煩的樣子,此刻卻是眉開眼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笑的對她說。旁邊的小孩子只是呆愣的看著此刻發(fā)生的一切。
“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不過如果真的要我猜的話,你肯定不會殺了我。”說完她lu出了一個滿是自信的笑容。
那二當家的聽來覺得有些震驚,從上面走了下來。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那個小女孩,他仔細的打量著。
“何以見得?”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小孩子充滿了興趣。
“因為我比他們都要厲害,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哦?是嗎?”那大當家的聽到一個小姑娘這樣說,也感到很奇怪,他從上面走下來。然后看著小丫頭。
往往嘴里振振有詞的人,心中滿滿懷疑。
“你叫什么名字?”二當家的問道。
“竹女。”
“竹女?”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人,誰都沒有聽聞過。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沒必要說謊。幾位大爺要是不信我,盡管一試?!敝衽⒉恢肋@幾個馬賊究竟是要做什么,要是只是變著法的想取掉這些孩子的性命呢?她只能放手一搏,因為往往是強者才能有更多的生存機會。
卻沒想到那二當家的冷不丁冒出來一句:“那你們就開始比武吧?!?
比武?
“就像擂臺比武一樣,隨便哪個先上,只要倒下爬不起來的人,喏,就站在左邊白旗的地方。右邊,是武功好和武功較好的人待的?!蹦嵌敿业囊姳娙艘苫蟮臉幼?,慢悠悠的解釋著。
“那為什么要這樣分?”二當家的剛說完,竹女就問道。
二當家的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竹女,還是回答道:“沒有武功或者武功差的人,選去做換碧月樓的仆人,而武功好和較好的人,去換碧月樓做弟子。你們要知道,在換碧月樓做弟子和仆人不同的身份對你們意味著什么,對我們又意味著什么?!?
對江源而言,是仆人和弟子都無所謂,他只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他只想找到江尋,找到高汐,然后和他們緊緊相擁,能夠為師父白邪報仇。
對于竹女而言,仆人就是坐等死亡的身份。她是什么人?命運自然是握在自己的手里,自己不去選擇不去努力那就怪不得別人。
她不會坐以待斃,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一個不會低調做事的人。
第一個站在中間的,是一名男孩。他和江源差不多高,但是模樣卻要比江源謙遜一些。他的臉很臟,手也臟兮兮的。只見他抬起手來,虛張聲勢的一吼,然后說道:“不怕死的就盡管來吧?!?
“哼!小嘍啰!”那個男子剛說完,就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她應該是個女孩子,江源不確定,因為她樣貌是男孩子般,可是卻穿著粗布裙子。
這是一個動亂的時代,想要在這個時代活下去,除了自己,別人是靠不住的。
那個小孩剛說完,便向之前的那個臟兮兮的男孩子沖過去。
臟兮兮的小孩一躲,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第一次攻擊。臉上不禁揚起得意的笑容。他在村子里的時候,整天跟別人打架可不是白打的。
“武夫就是武夫,沒腦子?!闭f完他向那個女孩子沖了過去,一掌拍在她的背上,一點兒也不客氣,那個女孩子就這樣應聲倒地。沒人去扶,也沒人同情。江源知道自己的能力,現(xiàn)在不是什么出風頭的時候。
“你,自己想辦法起來。”二當家的對那倒地女生說。
“那我呢?”
“去黑旗那邊,登記你的名字,等后面的兩兩對決。對手一個會比一個強,你也不要太得意了。”
原來如此,是這般選出來的。江源看著在這里的幾十個孩子,不免心寒,他果然是籠中之鳥。以前在家的時候,他從來不缺吃,不缺穿,可是自從那日過后,他才知道生存的艱辛。
在這個世界里,你不干掉別人,別人就會干掉你。
但是到江源的時候,江源沒有直接去比試,而是說道:“我不會武,我不想打架?!?
“這樣嗎?那你去白旗那邊?!倍敿业臎]有多想,直接讓江源去了做仆人的白旗那邊。
隱藏實力,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不得不說,這位名叫竹女的絕對是一個狠角色。就如她之前所說,她是一個強者。但是事情沒有到最后,事情的結果誰也不會知道。
最后剩下的佼佼者就只有最開始上場的那名臟兮兮的男孩子,還有就是意料之中的竹女。
“你很厲害?!蹦敲泻⒄f道。他不曾說假,一個孩子,能夠在這么多的人中脫穎而出并不是容易事,更何況她是一個女孩子。
“你也很厲害?!敝衽淅涞幕卮穑骸敖诱邪?!”她不曾多說一句,對于對手而言,多說一句話,那就是多給敵人了解自己的機會,也是讓自己多一分危險的機會。
那男子沒有想到還沒怎么說話竹女就出招了,只好慌忙應對。
實力就是實力,沒有實力的人憑什么會被冠以強者之稱?
“以后做個朋友吧怎么樣?”那男子說,竹女不理。
“我叫.春熙,怎么樣?喂!你也不必下手這么狠吧?”竹女的招式樣樣狠毒,在軟肋之處。春熙只能躲著,一時之間處在劣勢。那臟兮兮的男子沒有想到竹女的實力這樣不容小覷,也許,她的能力在他之上。雖然她是一個女孩子。
而事實的確也像春熙想的那樣,竹女比春熙能力要強一些,春熙也不得不服,最后的強者就是竹女。
“多謝各位承讓?!敝衽皇遣豢蜌獾恼f。江源在旁邊看的認真。他看著竹女的每一招,每一式,只覺得這些招式以前白邪好像給他提起過,可是當時他并沒有怎么記,忘記了這些招式是出自哪里。
有些頭疼的時候,二當家發(fā)話:“你們跟著阿魯去,他會安排你們的。竹女是吧?你跟我來?”
江源很奇怪,為什么要單獨叫竹女去呢?難不成是有什么事情要密謀?
可是江源還來不及細想,那位叫阿魯的人就把江源拉走了。
原來,不管是仆人,還是名字好聽一點的弟子,都一樣,都必須要服從換碧月樓的命令,而且,還有這班馬賊的。江源不明白為什么這些幫派之間,要這樣明爭暗斗。其實說白了就只為了一點,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自己的利益。人不為自己的利益而活,那就不是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竹女一個人出來的時候,不再是那副得勝的高興,而是一副冷冰冰,一副惹她者死的樣子。
那個叫做阿魯的人,不知道做了什么,給他們每個人戴了一棵珠子,江源他戴的是一顆白珠子,而江源發(fā)現(xiàn),竹女,春熙等人戴的是黑珠子。“這些是方便區(qū)分你們,到了換碧月樓的時候,才好把你們交付。你們自己最好自覺一點,不要換,身份換了,也就意味著你們的命運也跟著變了。好了你們就待在這里,哪里也不許去,聽到沒有?”阿魯的聲線粗,說起話來感覺嚴厲的會揍人。膽小的孩子眼眶里已經噙滿了淚水,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看著阿魯。阿魯不愿再多解釋什么,把江源他們安頓在這里以后,便早早離去。
這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江源不知道還要待在這里多久,只是越發(fā)的想念江尋高汐他們。如果爹娘回去看見發(fā)生的那一切,會不會來救他?就算發(fā)現(xiàn)了,可是江尋高汐不知道江源身在何處,又要怎么救?
江源和那些孩子只能待在這里,每天都會有人送吃的喝的進來,他不能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在他身邊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