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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訂婚了

  • 寒霧之后
  • 半顆梅子
  • 3265字
  • 2017-03-29 11:02:12

與此同時,遠在江市的沈牧揚,躺在偌大的房間,靜靜盯著天花板。他質(zhì)疑著母親,他不相信沈牧清是因為知道了自己與她是兄妹的原因而不告而別,他愛的沈牧清不會因為一個懷疑就退縮。但同時,他又不得不向母親妥協(xié)。就像曼真說的一樣,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自己,只不過是在嘴上說說可以為愛不顧一切的鬼話,從骨子里自己還是一個少爺,如果真的是和牧清遠走天涯呀,他真的又繼續(xù)下去的勇氣嗎?又或者說,其實牧清的離開,或許是給自己茍且的內(nèi)心一次機會,是自己選擇金錢與權(quán)利的機會,但同樣,也折磨著自己的內(nèi)心。牧清的安好,始終譴責著自己。

沈牧揚愛著牧清,卻愛的自私。當愛情與家庭、利益、權(quán)利良相抗衡之時,愛情,似乎成為了這一切的犧牲品。不可否認,自己成了沈牧清愛情之中的懦夫!

每逢深夜,他都思念著牧清,思念牧清的容顏,如水的雙眸,似冰的肌膚,熟悉的氣息,以及二人做愛的感覺。沈牧清仿佛就是他專屬的海洛因一樣,令他沉迷。事變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即將成為另一個女人的新郎,但劉思雅手中能夠賦予他的權(quán)利,讓沈牧揚向往!

沈牧揚盯著自己吐出的眼圈,目光迷離。眼眶微紅,但卻怎么也哭不出來。

金三角,周家營地的獨棟別墅里。

周征手中正握著嚴秘書送來的資料,是關(guān)于沈牧清的資料,頁腳處已經(jīng)微微卷起。

“看來,離狩獵的開始,不遠了!”周征呢喃著,剛剛沐浴后的香氛氣息彌漫在整個房間,水汽蒸騰。周征腰間圍著純白色的大幅浴巾,小麥色的肌膚透著蜜糖粉色,頭發(fā)上低落的水珠順著高挺的鼻梁緩緩滑下。明眸犀利,修長的指節(jié)輕輕敲打著節(jié)拍。

與此同時,沈牧清正見證著交易的發(fā)生。周征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讓沈牧清跟著周戰(zhàn)一起盯著這批買賣。沈牧清知道,他故意讓自己看到。周戰(zhàn)是明白人,當然看出周征留著這女人有大用處,也便時不時的打趣沈牧清,實則是行監(jiān)視之責。沈牧清看著周戰(zhàn)用流利的緬甸語時不時的和對方進行著交談,自己則默默的站在周戰(zhàn)的背后,此刻的沈牧清有一些畏懼,但卻不想表漏出來,因為他知道這是周征對自己的一個考驗。沈牧清眼光堅定,極力隱藏自己心中的恐懼。

在來之前,周戰(zhàn)已經(jīng)教會沈牧清的槍支使用方法,并且告訴她此次交易的危險性!不單單是自己這一方的出貨,還涉及到對警方的躲避,同行的圍殺和買方的交接問題。所以,不能有絲毫的怠慢。

來之前,周戰(zhàn)告訴牧清,這次的買家十分謹慎,量大,但是也麻煩。他們之前是前金三角的毒梟史向錢的老主顧,如今史向錢因為周家重新殺回金三角而大受打擊,正在調(diào)整修養(yǎng),所以供不出貨,因此才找上周征想要交易這次的買賣。

沈牧清看著買家?guī)淼娜耍^不比自己這邊帶來的人少,而且裝備十分齊全。

就在周戰(zhàn)和買家準備交換貨物,伸出手準備握手的那一刻,沈牧清感受到一份來自對面的冰冷的眼光在盯著自己。沈牧清抬頭,看到對方買家身后站著的男人緊緊盯著自己的臉,男人的臉上是深深的刀疤,經(jīng)過歲月的打磨,在臉上隆起山壑。牧清沒有躲避,回應(yīng)其犀利的眼神,刀疤男子看著牧清,準備抬起手中的槍。

周戰(zhàn)余光掃到男子的動作,于是趕忙側(cè)身站到牧清的正前方。舉起雙手,并且迅速掏出槍,用流利的緬甸語問買家:“做生意,怎么您的手下還對我們的人動手?這是貴方的誠意嗎?”

買家很識趣,走向刀疤男子,伸手將他的胳膊摁下去,迫使他放下手中的槍。并對周戰(zhàn)道:“小周先生不要動氣,和氣生財,想來是我這兄弟看那姑娘面生,誤會誤會。”

周戰(zhàn)看對方先行示弱,也就坡下驢放下在手中的槍,對刀疤男子講:“這姑娘是我周家的人。”至此一句話,簡潔有力的擺明了立場。

牧清在周戰(zhàn)身后,輕輕的拉了周戰(zhàn)背后的衣角,周戰(zhàn)心知牧清是不愿久留,于是趕快派人收好貨款攬著牧清的肩膀離開。

沈牧清在回程的時候和來時一樣,并不多說什么話。

“把沈牧揚訂婚的消息告訴她。。”周戰(zhàn)想起周征對自己的命令。不由佩服周征,真他媽的能憋,這么大的陰謀!要是如此,以周征的性子,估計沈家要倒大霉了,但這如何開口,倒是讓周戰(zhàn)為難了!活活的憋了一上午,倒也找不出什么茬口提起這事兒。

周戰(zhàn)這火急火燎的一上午,到讓沈牧清憋得夠嗆。

“那個,你有事兒跟我說嘛?”沈牧清實在是等不急周戰(zhàn)了,只好是自己開口,看著周戰(zhàn)這樣,倒是真心覺得他不如表象這般痞氣,還透著一股子傻氣。

牧清這一張嘴,周戰(zhàn)如同得到天恩大赦一般,‘感謝天,感謝地,幸好這姑奶奶自己給了臺階’,周戰(zhàn)想著,準備開口,打好了腹稿。

周戰(zhàn)遲疑,還是吞吐的說道:“牧清你是我從江市帶回來的,又是姓沈。江市現(xiàn)在姓沈的可不太平。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吧!你之前姓的那個沈,是沈氏已故老板沈承風的沈吧!”

牧清毫無驚訝之意浮于臉上,迎著周戰(zhàn)的目光道:“是。”

只這一個字,毫無畏懼,毫無退縮的攤牌,反而讓周戰(zhàn)有些不適。

“沈家只有個二少爺沈牧揚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現(xiàn)在他和劉氏少當家劉俊峰的親妹妹劉思雅訂婚了,估計沈家一時半會兒的這口氣是斷不了了。”周戰(zhàn)的眼睛一分不停地掃視著沈牧清,似乎不想放過牧清臉上、眼中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牧清頓時語遲。

盯著周戰(zhàn)的眼睛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周戰(zhàn)今天的話無非是通知和試探,而對于自己曾經(jīng)的愛人和其他女人訂婚這樣的消息,縱然沈牧清人如其名,卻也抵不過人之常情。料到攤牌時的尷尬,缺料不到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得知愛人遠去。

雖然知道當初自己跳入江中既是情義盡斷,但此刻的沈牧清大腦之中也只剩下一片空白。愛的越是深,恨得也越是徹底。包容與理解在得知真相的一刻都化作泡影,直留下傷痛與心廝守。牧清語遲,不知說什么好。只是看著周征,極力的調(diào)節(jié)自己的情緒。

終于等車回到了營地,沈牧清趕忙伸手打開車門,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在多待一秒都會窒息。

牧清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說不出什么,只對周戰(zhàn)道:“餓哦能先回去嗎?”

周戰(zhàn)看著此時臉色颯白的沈牧清,只點點頭。

沈牧清此刻正在經(jīng)歷的這一切,仿佛晴天霹靂的一個雷炸在沈牧清的頭上。頭皮發(fā)麻,全身冰涼,理智已經(jīng)不受控制。往房間走的一路上,似乎有很多人在看自己,然而牧清此刻瞳孔根本不會聚焦,別人的眼光,于她而言,無所畏懼或是無所謂。

回到房間的牧清本以為自己會嚎啕大哭,但是,牧清沒有。哪怕是受盡苦難,沈牧清,還是沈牧清。

“征哥,有件事兒我想跟你說。”周戰(zhàn)站在周征身后,看著周征此刻正用望遠鏡對著沈牧清的房間。

“說吧。”周征略帶低沉的聲音響起。

“今天出貨的時候,有一個刀疤臉的男人待在買家后面,他是史向錢的手下。”

“不足為奇,史向錢雖然是暫時的倒臺了,但也絕不會把自己的生意拱手讓人。”

“但他好像認識沈牧清,也就是說,他會不會是江市的人。”

“你是說,他是劉俊峰的人?”

“是。”周戰(zhàn)點頭。“他對沈牧清舉槍了!”

“那就是了!”

牧清不吃不喝的關(guān)在房間里已經(jīng)整整25小時四十八分了,牧清靠在墻邊,因為不進食的原因,在還是夏季溫度的營地房間里,牧清眼角的淚已經(jīng)慢慢‘干涸’。牧清看著窗口,看著太陽落下,月亮升起,再看著月亮沉淪,太陽初升。

猝然,牧清笑了。

努力的想要爬起來,慢慢移動到窗口,站住,對著窗口正對面笑了!

牧清這一笑,讓望遠鏡鏡頭后面的人也為之一笑。

“好姑娘……”周征嘴角微揚,連眼中都是笑意。

是啊,這就是沈牧清,是啊,這就是周征。

在過去的二十六個小時之中,悲傷地是牧清那顆曾經(jīng)真心愛慕沈牧揚的心,以風暴速度運轉(zhuǎn)的是牧清的大腦。

是的,沈牧清被逼迫跳入江水時就知道他沈牧揚早晚會有這一天的。只不過,從別人口中得知一切,總是更為殘忍的。

相處二十年,這二十年的朝夕相伴,怎會不清楚愛的是什么樣的人呢?但人就是這樣的一種動物。面對愛的人,仿佛他就是自己專屬的海洛因一般,看到他的美好,看到他的丑陋,卻還是瘋狂的如飛撲火般的愛著,熾熱而濃烈。曾經(jīng),沈牧清的愛戀仿佛是伏特加,烈酒隨著眼淚一飲而盡,順著喉嚨緩緩流入胃中。口中彌漫的是愛情過后的香氣,胃中滾燙的是愛過的悲戚。

而周征,牧清清楚地知道。周征對自己是有所圖的,自己對于周征而言就好比是脫盡衣服呈現(xiàn)在周征面前。沒有一絲的隱藏。可是,周征卻也是自己最好的階石。無論這條路將來有多兇險,牧清都決定要順著周征的臂膀走下去。

牧清決定,自此,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惡魔!的靈魂,出賣給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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