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起哄
- 限時逼婚:老公不準跑
- 山花不爛漫
- 3467字
- 2017-03-03 11:40:45
臺下響起一陣叫好聲,鎂光燈猛閃。
“快把戒指給我戴上,然后趕緊走。”溫蜜蜜焦急的壓低聲音,事到如今她只能在這男人沒撒潑之前,把他弄走。
“親一個,親一個!!”臺下卻響起人群的起哄聲。
男人瞄了一眼手中的酒杯,輕輕將它擱在臺子上。
站在臺上的溫蜜蜜的卻越來越驚慌,度數(shù)這么高的烈酒,不出五分鐘他就會暴露本性的啊!
要是在臺上突然發(fā)病,這個婚宴就算是弄砸了。
顧家還請來了不少記者,到時候這個新聞絕對會是頭條……屆時,顧家和溫家的面子都會丟光的!
究竟是誰想害她!!
“接下來,新郎親新娘!!”沒看出端倪的司儀,笑容可掬的對著話筒大聲宣布,“親得好不好,由大家說了算!要是不好,就一直親到大家滿意為止!”
“不親了,快把戒指戴上。”溫蜜蜜急得要命,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新郎的黑色西服袖口,“聽話。”
男人挑起眉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手腕一抖將她甩開,仿佛很厭惡她碰自己。
溫蜜蜜一個踉蹌,腳下的高跟鞋一崴,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栽到了臺下。
所幸臺下也鋪著厚厚的紅毯,她并沒有受傷。
臺下霎時一片寂靜,無數(shù)道驚愕的目光的盯了過來。
就連姜妍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臉色嚴厲的盯著她,似乎全是這個兒媳婦的錯。
顧不得扭疼的腳踝,溫蜜蜜連忙一蹦一跳的爬上臺,急促的說道,“給我戴戒指,快啊!”
此時她也不管丟不丟臉了,她只要完成這個結(jié)婚儀式!
然而新郎卻是一動不動。
賓客的目光變得異樣起來,開始竊竊私語。
那些聲音不大,可仍有好幾句飄進了溫蜜蜜的耳朵。
“顧家的公子是個傻子吧,看樣子他是發(fā)病了。”
“嘖,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溫家為了錢連女兒都賣了。”
“就那姓顧的白癡男人,恐怕連洞房都要別人幫著入吧,哈哈……”
姜妍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抬起下巴嚴厲的沖溫蜜蜜訓(xùn)斥道,“你究竟在搞什么!!”
她又轉(zhuǎn)過頭,輕蔑的向溫父溫母說道,“你們溫家,就是這么教女兒的?連點規(guī)矩都不懂!!”
溫父不安的搓著手,狠狠瞪了一眼溫蜜蜜,喝道,“我之前都是怎么跟你說的,簡直太不像話了!”
溫母小心的賠著笑,不停的向姜妍道歉。
被父母及婆婆當眾呵斥,溫蜜蜜一瞬間紅了眼眶,今天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啊。
這是她的婚禮啊!!
可是她沒有父母的祝福,沒有公婆的貼心,在這個屬于她的婚禮上,沒有找到一絲絲屬于新娘的幸福感,只有說不出口的酸楚!
溫蜜蜜攥了一下拳頭,把眼淚使勁咽回去,然后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干巴巴的對賓客們說道,“是我……剛才自己不小心,不好意思。”
說著,她拿起盤子里的一只鉆戒,就要往新郎的手上套去。
手腕猛的被抓住,溫蜜蜜驚愕的抬起頭。
這個傻子,又要干什么?!
男人手指冰涼,牢牢的捉住她纖細的手腕,涼意仿佛透過皮膚浸入骨髓。
他低沉的開口,墨色眼眸掠過一絲玩味,“這么急著戴戒指,你是不是漏了點什么?”
溫蜜蜜一時愣住。
男人抓著她的手腕,只輕輕往前一帶,就把她拉到自己胸前,然后很自然的伸手摟住她的腰。
雙手下意識貼在他的胸前,溫蜜蜜已經(jīng)完全驚呆了,直到黑影籠罩下來,唇上傳來濕潤冰涼的觸感。
“唔……”
口腔里他特有的熟悉氣息,帶著淡淡的酒味,這讓溫蜜蜜更是震驚得無以復(fù)加,然而她的思維已經(jīng)徹底亂了,因為這男人仿佛宣告主權(quán)似的,狠狠的吻她。
凌厲的攻勢讓溫蜜蜜根本抵擋不住,他靈活的挑逗讓她居然渾身發(fā)軟,要不是他有力的胳膊緊攬著她的纖腰,溫蜜蜜的身體恐怕軟得當眾滑到地上。
新郎是個連女人都沒碰過的白癡,可這么高超的吻技,不應(yīng)該呀……溫蜜蜜的腦子一片混沌,她竟然招架不住,這男人光是親吻就能讓她身體有反應(yīng)。
好不容易拉出一絲理智,溫蜜蜜顫抖著雙手撐在他胸前,本能的想要把他推開。
可是她才剛剛輕推了一下,唇上便是微微一痛。
溫蜜蜜瞪大眼珠。
他竟然咬了她!
“別玩火!”男人低啞的嗓音帶著絲絲曖昧,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戲謔?
溫蜜蜜確定自己沒聽錯,心里生出一絲疑惑,她正要掙扎,嘴唇上卻又傳來微微的刺痛。
“真不聽話。”
耳邊剛響起這低沉的聲音,溫蜜蜜便感到自己的呼吸被掠奪了。
他就像懲罰似的狠狠噬啃,然后無情的甩開。
“好!!”臺下頓時爆發(fā)出一陣陣喝彩。
溫家父母相互對視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氣。
然而,姜妍的目光卻飄出一絲疑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臺上自己的‘兒子’。
溫蜜蜜臉紅耳赤,僵立在臺上。
“接來有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司機興高彩烈的宣布,讓臺下響起更大的起哄聲。
禮儀小姐將鋪著紅色絲絨的托盤端到兩人面前,價值數(shù)百萬的鉆戒在燈光下熠熠閃光。
男人輕瞄了一眼托盤,唇邊忽然浮起一抹危險的冷笑。
也不知道為什么,當溫蜜蜜看見他的神情時,竟然感到莫名的驚恐,好像自己漏掉了什么事。
男人并不拿戒指,卻伸手搶過女司儀手中的話筒,“很抱歉,我不能給這女人戴上戒指。”
什么?!
仿佛一道巨雷擊下,溫蜜蜜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身軀搖搖欲墜。
心里那種不祥的預(yù)感,此時忽然仿佛全都印證!
在賓客們死一般的沉寂中,男人嘴角微微勾起,揚起一個冷漠的笑意,“因為我根本不是顧禾淵。”
臺下靜了半秒,驀然響起一大片的嗡嗡聲。
所有的人幾乎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震驚的神情,回過神來的記者拼命的對著臺上按下快門。
一時間整個會場鎂光燈閃成一片,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你……你……說什么……”溫蜜蜜驚恐萬狀,顫抖得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這男人明明就是她的新郎,無論是長相、身材還有聲音都一模一樣!
如果說是孿生兄弟,可顧家至始至終就只有這么一個獨生兒子啊!
溫家父母也是驚慌失措,慌亂的看向姜妍。
在一片雞犬不寧的沸騰聲中,姜妍卻是依然臉色冷厲,緊閉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酒,你一定是喝了那杯酒。”溫蜜蜜慌亂中猛然想起,“顧……你現(xiàn)在喝醉了,所以才會這么說。”
姜妍推開前面的人群,走上臺,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兒子’,顫抖著伸出手,指著他的臉,“你究竟是誰?”
“姨母,不就只過了二十年,你居然把我忘了?”男人淡淡一笑,然而笑容卻是輕嘲。
聽見‘姨母’二字,姜妍筆直的身軀頓時重重一顫,臉色大變,“你,你是……顧家的……”
“你錯了。”男人冷淡的說,“我的確姓顧,但我并不是顧家的人。”
溫蜜蜜渾身如墜冰窖,這個和她新郎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竟然是另一個人!
而且,她也看得出姜妍是認識這個男人的!
“顧、重、錦——這三個字,您還記得么?”
男人的臉上帶著輕嘲,目光深處卻是刻骨的寒,“二十年前那個下個雪的夜里,姨母親手把我們母子的東西從屋子里扔到雪地上。我當時正發(fā)著高燒,母親在雪地上跪到半夜,懇求你收留我們幾天,讓我治病。可是你卻告訴我母親……”
他的聲音驀然多了幾分噬血,沉沉的聲音通過話筒一字一頓的飄到空中,“你說,顧家就算收留一條狗,也不會收留我這個賤種。”
這番話他娓娓道來,語氣平靜得就像敘述別人的故事,然而每一字背后的冷意,卻像冰碴子似的,一粒粒揉進了溫蜜蜜的血脈中。
“你竟然是顧重錦!你居然沒死!”姜妍紅著眼睛尖叫起來,然后頓了頓,“過去的事稍后再說,現(xiàn)在我只想知道我兒子在哪里。”
顧重錦卻只冷冷一笑。
“你!”姜妍驀的揚起巴掌,右手揚到空中時卻又硬生生停下,帶著濃濃的厭惡說道,“姓顧的,你要是想報復(fù)就盡管沖我來,可我兒子是無辜的!你立刻給我把他放回來!”
顧重錦雙手插在西服褲子的口袋,好整以暇的微笑,“姨母,你這樣態(tài)度是在求我?”
“好!你很好!二十年未見,沒想到你現(xiàn)在這么狂!”姜妍為了兒子,硬是把一口怨氣憋回了肚子里,壓著怒意說道,“你的目的不就是錢嗎,只要你把我兒子安然無恙的放回來,你要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
“你是說顧氏的錢?”顧重錦漫不經(jīng)心的撣撣衣角,“不是誰都惦記你荷包里的兩個鋼镚。”
人群頓時響起一陣高高低低的吸氣聲。
顧氏集團在商圈里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龍頭公司,財力雄厚,也是商界人士爭相巴結(jié)的對象,可現(xiàn)在這個男人,竟然表示出明顯的鄙夷。而且還把顧家的資產(chǎn)形容是“兩個鋼镚”!
這個男人到底什么來頭!
姜妍的臉色驚疑不變,其實從顧重錦隱隱流露的氣度來看,她已經(jīng)知道今時不同往日。
眼前的這個男人,已不再是昔日那個被她狠心趕走、快要病死的小東西。
姜妍銳利的瞟了一眼溫蜜蜜,再看向顧重錦,“這就是你的報復(fù)?綁走我的兒子,和溫家的小賤人串通起來,在我兒子的婚禮上來個李代桃僵?”
“她?”顧重錦瞟了一眼溫蜜蜜。溫蜜蜜接觸到他的冷眸后,渾身打了一個寒戰(zhàn)。
他曖昧的瞇起黑眸,“你的兒媳婦真是識大體,居然愿意和我在衛(wèi)生間里茍且。姨母,你的眼光不錯,挑的兒媳婦技術(shù)果然很好。”
“你……你胡說!”溫蜜蜜氣得渾身發(fā)抖。“我沒有……”
“沒有?”顧重錦不屑冷笑,“是沒有主動脫我的褲子,還是沒有主動抱我的腿?你脖子上的那些吻痕,也是沒有的?”
姜妍鐵青著臉,狠狠的瞄向溫蜜蜜的脖頸,忽然高高揚起手掌,清脆響亮的甩了她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