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來找陳總的。”夏菡把名片遞給門口的侍應生。

“您是會員嗎？請出示會員卡。”侍應生有禮貌地一笑，輕輕頷首。

“這個名片是陳總給我的，他讓我過來找他。”夏菡復述了一遍。

“您有預約嗎？”

“沒有。”

“那不好意思，陳總很忙，他不方便見您。”

居然見不到？夏菡設想了一萬個她見到陳非凡時候的樣子，卻根本沒想到這個人如此難見面。

不過，好像信任度高了點。

于是夏菡就只能坐在外面等，很多人都好奇地看著這個面色光鮮好看衣著亮麗的女人，有些落魄有些冷地坐在停車場，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但由于她的面色實在太蒼白，還真嚇退了不少企圖胡作非為的登徒子。

于是陳非凡半夜兩點從里邊出來準備回家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自己車旁邊睡著一個長發女人，臉埋在臂彎里，靠在車門，一動不動。

他不由地四周看看，覺得陰風陣陣。

開車還是不開？陳非凡第一反應就是逃避還是不逃避？連著兩天撞狗屎運，昨天他早回家吧遇見撞車的瘋女人，今天晚回家吧又碰見女鬼，看來還真的去燒香拜佛，保佑他歲歲平安了。

只是這個女鬼……陳非凡定了定神，有點眼熟。

“哎？”無奈，還是得自己面對。

“啊？”夏菡睡的正香，猛地被推醒以后，抬眼就看到一身黑衣面色陰霾的陳非凡……“啊，陳總你好，我是夏菡。”

“你是來還我錢的？”陳非凡雖然腦中有了概念，但還是長舒了一口氣。“還是……”

“我白天就想見你，他們不讓我進去，你們這不是招服務員嘛……”

“哦！”陳非凡聽了一半就知道此姑娘半夜來爬車的意思，轉身沖她招招手。“跟我來吧。”

這個市夜場很多，但像花花公子這么有規模的，夏菡還是第一次看到，外邊已經覺得夠誘惑的了，沒想到里邊更……奢華，燈紅酒綠，光怪陸離。她突然有點后悔，這樣的地方，魚龍混雜，做什么都是不太好做的。

“這么說吧，你也看到我這的情況，服務員不單單是端茶倒水這么簡單，畢竟我的場子也不是什么茶館。”陳非凡一路走過，面帶微笑，然后從一個侍應生的盤子里拿過一瓶紅酒來，轉身看著夏菡。“你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昂貴的酒，讓那些自以為高貴的人，喝下去。”

“陪酒？”夏菡一聽就覺得厭煩，皺了皺眉頭。

“目光短淺。”陳非凡又把酒放了回去，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后就正視夏菡。“說好聽了，在這里，我們叫酒水女郎，說不好聽，就是推銷員。”

“我感覺酒水女郎更不好聽。”夏菡繼續皺眉，她心里想著完了，看來信錯人了，她再不堪，也不會接受這樣的工作。

“這個工作……”陳非凡抬了抬眉毛，把夏菡拉到后邊相對安靜的VIP區，兩人坐下來，各自一杯香檳。“你若是想自清，那你永遠都是清白的，沒人敢招惹你，我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但如果你要自苦，這也沒人攔得住你，因為太多人看不清自己，看不到未來，抓不住當下，把握不了明天，于是只能在黑暗里，自怨自艾，越走越深，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做這份工作。填飽肚子，找一個睡覺的地方，讓自己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