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的真假已經無處求證，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人，終有一日要為自己的所做所為負責的?！?

上首處，柳沐陽一指點出，解開了蘇高杰身上的穴道，驀然嘆聲道。這嘆息來的突然，吳老拐包括剛剛蘇醒的蘇高杰都是有幾分不解，可柳沐陽卻是沒有解釋，他這話說的突然，其實只有他自己明白他這話既是說給那死去的高函、活著的蘇高杰，更是說給遠在地球某處或許正處于醉生夢死之中的那肇事者的。

“服下吧！”

見到剛剛恢復知覺的蘇高杰面色如菜的模樣，柳沐陽的右手翻轉拿出一顆大黃丹一拋向著蘇高杰拋去。

先前見到蘇高杰要自裁掌下，柳沐陽情急之下完全是下意識的點出，氣力不由得大了些許，導致此時蘇高杰此時的狀況著實不佳。這種情況靠著他自身雖然也可以慢慢恢復，可那少說也需要個幾天，如今柳沐陽有著穩定的能量供給，一顆大黃丹倒也是九牛一毛。

蘇高杰對待高家的手段雖然殘忍了些，可那是高家滅他滿門在先，蘇高杰只是以原樣奉還罷了。知曉了前情柳沐陽自然對蘇高杰再無惡感，既無惡感，又是他的弟子的弟子，他也不會在一顆大黃丹上小氣。

“這……”

蘇高杰剛剛才從失去知覺的狀態中醒來，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也不了解為什么眼前這位初次見面的祖師，突然會對自己態度有所改變。卻也不遲疑，將柳沐陽隨手射出的大黃丹順勢一抓，也不去問這是什么，張嘴就是吞下。

他相信既然他眼前的自裁被祖師攔了下來，此時也不會害他，至于毒藥之類的他壓根就沒有想過，可能嗎？以祖師的修為，想要殺他完全是不費吹灰之力，給他下毒那完全是隔靴搔癢白費力。

丹藥入口，被他吞到腹內，藥理當即發揮作用，大黃丹本來就是療傷的丹藥，蘇高杰這種情況倒也算是對癥下藥。

他本來就沒有傷，充其量也就是被柳沐陽隔空點出的氣力擾亂的體內的氣力循環，藥力作用下當即他的面色就是紅潤了些許。

“你退下吧！我和你師父還有點事要做，你殺人這事雖然違反了門規，可鑒于事出有因，你師父接下來也會對你做出相應的處罰，你就當是次教訓吧。你們蘇家就剩下你一個了，血脈的延續本就不易，對于高家這樣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你當以此為戒，萬不可將殺戮當做唯一的處世手段”

“師祖教誨的是，弟子告退！”

蘇高杰有模有樣的施了一禮緩身而退，心里對柳沐陽所說的處罰卻是沒有在意，他觸犯了門規，本來是要被廢去修為逐出師門的?？扇缃駞s只是說處罰，雖然不知道會是什么，可對于蘇高杰再大的處罰卻也不會比逐出師門來的重。他練武也有一年多，由于本來就是被吳老拐養大，吳老拐拜師柳沐陽后，第一個徒弟就是他，也是他與師父一手建起了這青石分殿。感情自然不同一般，本來身為眾人的大師兄，他應當起表率作用?？蓞s沒想到他是第一個觸犯門規的弟子，所以當日里他會做出自裁的舉動，卻沒想到……

不去提蘇高杰退下后的思緒起伏，柳沐陽見蘇高杰的舉止得體，比之青云門的普通弟子都要規矩一些，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教的？”柳沐陽面露奇色有些詫異的對著下方端坐的吳老拐問道。

“回師父話，這禮儀嚴格來說，應該不算是我教的”

“什么話，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應該是怎么個意思？”柳沐陽對自己這個老徒弟的嘴笨，算是領教的，漸漸單單的個問題，愣是讓他給搞的，自己白費了這么多口舌。

“當初看他學我改良后的刀法不是挺斂熟的嗎，怎么這語言組織能力這么差?！绷尻栒f來見自己這個徒弟三年來總共都沒有幾面，哪里知道對于吳老拐來說不是他語言組織能力差，而是因為他柳沐陽在這里，他一個殺豬的屠夫，平日里粗言粗語慣了，平日里訓徒弟都是高聲高語。此時，在他面前卻要謹慎用語，生怕哪一句臟話出口，柳沐陽就借機調教他一番。

所以，吳老拐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言語，他算是知道自己平日里的說話有多么的上不了臺面了，粗俗的評價還真的名副其實，暗暗的下定決心，以后還是盡量文明用語。怎么說他也是一殿之主，大人物，再像以前一樣，不免會被人看清。他自己被人看輕也就罷了，若是因為他武殿被人看輕，他可不愿意。

“是我”

“你還懂得禮儀”倒不是貶低，而是在這種信息不發達的社會，一個殺豬的確實不可能懂的禮儀這玩意，這玩意一貫就是貴族，再如一些高門大戶，或者像是青云這樣的門派才有的東西。至于一些人和人見面時的打招呼之類，別逗了，禮儀這東西任何時代都不能杜絕，卻永遠是只有那些上層人士才能擁有，才有作用的一種東西。

平民百姓就算知道如何行禮，可真的會有人去用這禮儀嗎？不會，比如地球，握手算是一種普適的禮儀吧，可我們除了特定場所，只有少數人會逢人握手。

而到了上層一些盛大的場合，不管是西方那混亂的派對，還是一個小小的飯局，禮這東西又何時少過。

“是，封文軒，我們師兄弟們一起定的章程”吳老拐自然不會以為柳沐陽是在嘲諷他，明白柳沐陽的不解，連忙道。

“文軒，這倒是說得過去，倒也想的周全?！?

聽見吳老拐的說明，一個相貌威嚴穩重的中年男子在柳沐陽的腦海中閃過，柳沐陽也就不再去問，這封文軒是他門下少有的足智多謀之輩，家世不凡做出這樣的事倒也在情理之中。

“他不是家里有事趕了回去嗎，怎么？算了，下次見到再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