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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守護,出發(fā)。

  • 陋蟲
  • 無面人
  • 3035字
  • 2016-11-25 16:21:39

本子是后來文可言拿給我的,她找到我,說“這是他的。”她變得漂亮了,扎著馬尾。

“你看了?”我不接,只是盯著她。

她沉默的點頭。我冷笑一聲,從鼻子里發(fā)出不屑。一把扯過來,轉(zhuǎn)身“你可以滾了。”不給她任何情面。她無力的笑笑,一瞬間我覺得她老了,明明只有二十歲,但是卻露出了無限的滄桑。

我猶豫了一下,下一秒,捏住她的手腕,讓她停下離開的步伐強迫她看著我“我要知道全部,關(guān)于那一天。”她拂開我的手,淡淡的說“你聽到的和看到的,那就是全部。”

“不,我要你,親口說。”說的遲緩,每個字從齒縫間吐出來。他不幸福,所以我要她直面臨自己心中的傷疤,我要她把傷口血淋淋的翻出來擺給我看。他不幸福,所以我要讓她陪著他一起,我要讓她永遠(yuǎn)活的不快樂。

“顧正,你真沒變,不允許任何人對他不好,他受了別人一點委屈你就會千倍萬倍的討回來,絲毫不會心軟,所以不知你是溫柔還是冷血。”她撥開我握著她的手,一臉疲憊,眼睛卻是無比清澈的望著我。她說我沒變,也只有她一人說我沒變。

“為什么現(xiàn)在才給我。”我沒有動,冷若冰霜,我知道她為什么不一開始就把日記本拿給我而要等到他走后這么多年才拿給我,她受不了別人的眼光。她聽到那些傳聞以為我要報復(fù)她,所以她要讓我想起他的一切,以及體會那種再也見不到的心碎。這點小把戲還不足以拿上臺面,不過也好,這也算是他的信物,唯一的留給我的。但我突然覺得好累,他在的時候我替他欺負(fù)別人覺得好開心,但他不在了,我再這樣做時卻覺得無限的空虛,他都不在了,我在做給誰看。不是的,他不在了,也不允許有人欺負(fù)他。

“因為你害怕當(dāng)時給我我會殺了你,你怕死。”我加強語氣,口中說出的卻不是我心里猜到的她真正的到現(xiàn)在才給我的想法。本來打算放過她,但是她挑釁到我頭上,我豈能忍?更何況,她竟然想玩,那我就陪她玩玩,裝,誰不會?

“顧正!”被說中心事的她突然逼近我,用力的把我摁在墻上,力氣大的恐怖,表情變得兇狠,她變了,她不是那個只會弱弱的哭泣的女孩,不是那個單純的躲在文永樂身后瑟瑟發(fā)抖的女孩,不是那個明明害怕卻還是護著文永樂的女孩。不過不得不說,她的變化更利于現(xiàn)在的生活情況,照她以前毫無心計單純的性格還真不能說可以活下來。

“顧正,我本不想把日記交給你,如果可以我永遠(yuǎn)都不想見到你,你猜對了我害怕你會殺了我。”許久她突然像是泄了氣,“我受不了他們的眼神,我要瘋了,那時我就在想,為什么我會這么痛苦?你為什么要我那么痛苦?所以我要你也不好過,這是我給你日記本的真正原因,你那么聰明應(yīng)該也猜中了吧。”

我被猜中了心思也不在意,隨意的反問她,“所以呢?”現(xiàn)在又為什么告訴我?突然對我坦白了呢?我被抵在墻上并不反抗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同時也松了一口氣,說實話我很不想讓她難看,除非不得已。不是不忍心,而是一股莫名的不愿意,特別是看見她那與他幾乎一樣的眉眼。

“所以我只想問你。想聽你親口說,是你告訴他們那……天的事的嗎?”她的目光太過于復(fù)雜,我一時沒看懂,只是搖頭,我沒有那么無聊,而且……那天的事我不知道,我也是那次偶然才知道的。

我推開她的手,很輕松的就推開了。她滑跪在我面前“對不起,錯怪你了。”我目光隨她往下,然后從她身邊從容的離開,告訴她“無論什么理由,別挑戰(zhàn)我,因為誰也不能保證我有第二次放過你的心情。”

也許是在這個世界生活久了,我越來越背離以前的自己,仿佛一開始就只有現(xiàn)在這個我。我站在斷崖邊,前面是深淵,身后便是我們的基地,建立在山頂上為了防止怪物入侵,這里的她們給那個怪物取了個非常美的名字“無泣”,“無”代表沒有,“泣”代表哭泣,它們沒有眼睛所以它們不會有淚。無泣,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太過于文藝,我叫它們“陋蟲”,丑陋又微不足道的蟲子。我的任務(wù)就是從陋蟲的爪牙中守護身后的那些人,奪回那片土地,倘若我守護不了,我奪回不了,我給自己的路就是面前這片云海。

有人都說我對自己太狠完全是不要命的訓(xùn)練與廝殺,有人說我太忠誠愛國,為了國家,消滅那些怪物。并不是這樣,我只是想要守護住這個地方,我只是想讓這個地方的人活著。我害怕若是他的靈魂回來了,卻見到的是這樣一片荒涼,沒有熟悉的人,沒有熟悉的地方。我害怕見到他面無表情內(nèi)心卻在哭泣,沒有聲音的流淚。就像以前我在原來的世界看到《狼圖騰》里的那一段話,描寫男主陳陣的心情,“唯恐他們睜開眼睛,看到下面如此干黃破敗的‘草原’。騰格里欲哭無淚………”

當(dāng)時我的眼淚一下子嘩的涌出眼眶,內(nèi)心一陣酸楚,難受的張大嘴呼吸。那種感覺此生難忘,無法描述出為何那么痛,卻又是真真切切的為之而心痛,不知道是為陳陣還是為自己觸動的某根弦,我好幾次都在心里揣摩陳陣當(dāng)時的心情,如今我終于明白,連身體都在顫抖,害怕愛的人見到熟悉的一切不復(fù)從前,美麗變成丑陋,繁榮變成殘敗,鳥語花香遠(yuǎn)去,變得如此悲涼。

“你又在這。”齊寧站在我后面,雙手環(huán)胸,最冷漠的姿勢。

我回頭,他勾起嘴角“它們來了。C區(qū)。”依舊漠不關(guān)心的語氣,風(fēng)吹動著他的短發(fā),把他聲音吹散,唇一張一合,我有一瞬的失神,像極了那日文永樂的表情,完全挨不上邊的兩人。我開口,沙啞的把自己都下了一跳“走吧!”轉(zhuǎn)身飛快的趕往集合地點,他在我身后緊隨。

“準(zhǔn)備好了嗎?沒有做好準(zhǔn)備的自己退出,別他媽的丟了小命。”古逸生站在A區(qū)與C的鏈接口,回頭對身后那些少年說到,語氣中玩笑與認(rèn)真參半。古逸生是從別的區(qū)自動申請調(diào)過來的,他實力非常強,二十六歲。他話一落音,一位白白凈凈的女孩子就從隊伍里退了出來,她輕聲細(xì)語的說“我,我退出。”她叫米倩,新調(diào)來的,每年都會有人被調(diào)過來,因為此地偏遠(yuǎn)所以一般的人都不愿意,被調(diào)過來的基本都是沒錢沒勢的倒霉鬼。當(dāng)然除了古逸生還有本來就在這生存的愿意留下的一小部分人。

人群里有許多鐵骨錚錚的少年,他們發(fā)出鄙夷聲,用惡心的眼神望著退出去的少女。雖然她長得好看,但是在這個亂世中誰在乎這些。少女更是紅了臉,古逸生大吼一聲“我覺得這沒什么丟人,丟人的是那些明明害怕卻還是死要面子不退出然后丟掉小命的人。”

“我退出……”

“我也是……”

聽了他的話的人越來越多退出,方正一下子變得稀稀拉拉。這也不怪他們,畢竟死亡率達(dá)到了一半。留下來的都是有經(jīng)驗的老兵與一些熱血的新兵。

有人看著人數(shù)越來越少就不服,“憑什么說那些人丟人,至少他們有勇氣面對恐懼。喂,你們的決心與勇氣呢。”說話的是祁簧,他年少血氣方剛難免會有一腔熱血,難免會瞧不起那些膽小的人,此時他正對著那些后來退出的人質(zhì)問……

“就是,就是。”

“對呀,意志不堅定。”

一些留下來的新兵附和著祁簧的話。

“有勇氣就可以贏的話那我收回剛才的話,并道歉,問題是,可以嗎?”古逸生完全不像上句話說的那么認(rèn)真,他又開始笑了,但是即便是笑著的,也沒人覺得他輕薄。

大家聽了他的話都沉默了,一片寂靜。

“可……”祁簧紅了臉卻還是犟著堅持自己的觀點。

“好了,每次出發(fā)你都要這樣,最后只有幾個人下去,我們很累哎,人數(shù)上。”艾葉懶懶的打斷兩個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要不干脆不管了,先給你倆開個辯論賽再說成嗎?”他總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抱著他的刀。

“ 10086,給你點贊喲,小艾。”許月伸出兩只大拇指,湊到艾葉的面前,一副狗腿狀。她會到這里作戰(zhàn)純屬是因為艾葉被分配到這里,這姑娘喜歡艾葉,卻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我看完這每次出發(fā)前都會出現(xiàn)的鬧劇后一言不發(fā)的,獨自率先踏入連接口進入通道,先行離開去往戰(zhàn)場,再不去估計陋蟲都要爬到基地來了。把身后的人都甩開后我才嘆了一口氣。站在通道里俯瞰這個地方,紅色的土地,沒有一點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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