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春暖花不開
- 十年等待青城花開
- 寒曉曉
- 2073字
- 2016-11-11 11:26:32
春天來了。
花怎么還不開。
坐在操場上曬太陽的江宛彤,用極其渴求的眼神看著夏木,希望能從夏木那里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夏木一本正經跑到旁邊,摘了一朵野花放在江宛彤面前,說:“開了,是你眼瞎沒看到。”
按往常,江宛彤肯定會把花插在夏木頭上,反駁說,你眼不瞎,你是心瞎。可是那天,江宛彤卻盯著那朵野花發呆,之后揪起了那朵花,一片一片的撕著:“說,不說,說,不說……”
摘到最后一片的時候,剛好只撕掉了一角,依然沒有答案。江宛彤啊的大叫了一聲,又踢了夏木一腳,問她:“你說,我是說,還是不說。”
喬飛從遠處走過來,扔給夏木一包奧利奧,對江宛彤說:“說,說什么呢?”
江宛彤看著無端插話的喬飛,又踹了他一腳說:“說你未來老婆呢,你倆慢慢曬,太陽。”
喬飛和夏木曬著太陽,看著神色異常的江宛彤。走到半路又返回去的她,從夏木手上奪過奧利奧,嘻嘻的笑著:“你眼瞎沒看見,這是我的了。”
喬飛問夏木,江宛彤發什么瘋,夏木撿起一片花瓣對喬飛說:“你妹子啥時候,不發瘋。”
精神確實有些恍惚的江宛彤,一直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告訴林夕,那個約定恐怕要失約了。
走進教室,發現位置上只有林夕一個人,江宛彤想著,有的事該說清楚的遲早要說,不如就現在。
“林夕……”
林夕笑著說:“宛彤,你來的剛好,我正在想,你生日的時候,送你什么禮物,剛好昨天,我媽給了我兩張花展門票,有你最喜歡的鈴蘭花,你肯定會喜歡的。”
江宛彤頓了頓,臉頰有些僵硬的哦了一聲,說,謝謝。
“對了,你剛剛要說什么,說吧!”
江宛彤看著林夕正翻著蔣淮的畫,把手里的奧利奧遞給了她,說:“沒什么,就是從夏木那里搶來奧利奧,想和你一起吃。”
“好呀,好久沒和宛彤一起吃奧利奧了,老規矩,還和以前一樣。”林夕打開包裝,拿出一個奧利奧,扭了幾下,把沒有夾心的那一面遞給了江宛彤,露出和小時候一樣美好的笑容。
江宛彤咬了一口,味道一樣的好。一直以來,她都只喜歡吃奧利奧的餅干部分,帶有夾心的一直都是由林夕來吃,看著眼前的林夕,她又再一次的開不了口。
“對了宛彤,聽說張班今天要見你和蔣淮的家長,你別緊張,下次考好就沒事了,需要補習就和我說一聲。”
林夕把花展的入場券放在江宛彤手里,繼續看著蔣淮的畫。林夕那種慧心的笑容,也只能在蔣淮那里看得到。
那天,來到學校的是蔣淮的爸爸,江宛彤和蔣淮站在辦公室外面,蔣淮看著有些緊張的她,摸了摸她的頭,看向了遠處說:“我爸他人很好,放心,只是一道題而已,他不會在意,再說,是我自己不想做的。”
“不是說,是筆沒水了嗎,騙子。”
“是呀,騙你這個傻瓜的。”
江宛彤看著墻角冒出頭的番石榴花,想著一年前,自己也曾站在這里,那時候還是陌生人的蔣淮,居然會挺身而出,為自己選科而那么的不顧別人的眼光,站出來挺自己。而今站在自己身旁的他,依舊和當時一樣,安靜而美好。
“蔣淮,你說,你當時為什么要幫我?”
“什么,幫你什么?”
“分科的時候。”
“不是說了嗎,因為你畫畫好,不想讓你浪費。”
“可是,去文科班也一樣能畫畫呀!”
“那你怎么不去文科班,非要來理科班。”
江宛彤望著蔣淮,心里想著明知故問嘛。蔣淮看著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我就是明知故問。
這個問題再次不歡而散,就像彼此的默契一樣,當初,也許只是,彼此早就有了心知肚明的默契吧!
蔣淮爸爸走出來的時候,江宛彤低著頭,往旁邊站了一點,和蔣淮保持距離。
“你就是蔣淮的同桌吧!”
“叔叔,對不起!”
“傻孩子說什么對不起,蔣淮他從小就有些孤傲,不做最后一題,也時常有,叔叔希望你們同學之間互相幫助,讓他多交一些朋友。”
江宛彤本以為會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就算不是,至少也應該是以后離他遠點之類的,沒想到居然情節逆天的反轉,她連連點頭說:“我知道,只不過蔣淮他不是像叔叔說的那樣,他人很好,就是,確實冷了點。”
蔣淮用腳尖踢了一下江宛彤的腳后跟,江宛彤扭頭說:“是冷了點,還不人說。”
“宛彤,你在這干嘛!”
“媽,那個我在等你。”
江媽瞅了一眼蔣淮,眼神沒有之前那么友好,問江宛彤:“你們現在還是同桌?”
聽到這話,江宛彤才反應過來,剛剛蔣淮爸爸說她們是同桌,她居然沒有否認,原來在她心里,一直以來,蔣淮才是她的同桌。
張班走到他們中間說:“不是,之前班里調座位,他們現在不是同桌了。”
蔣淮和江宛彤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張班繼續說道:“他倆都是好孩子,就是都有些倔,今天找你們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們平時多關心一些他們的學習,還有思想。”
最后,江媽拉著江宛彤從蔣淮面前離開了,回到家里就開始詢問她和蔣淮到底什么情況。
江宛彤削著蘋果說:“沒什么,就是朋友而已。”
“那他為什么沒做最后一題,夏木還說是為了你,你小小年紀,我是絕對不允許你早戀的。”
“早戀。”江宛彤一聽,直接刀子一滑,把手指給削了,這下可好,沒等江媽把話說完,直接半暈不暈的倒在沙發上。江媽一看,趕緊包扎,可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呀!
在那個春天快來到的時節,有些花已經悄然綻放,可是有的花注定只能默默的開在角落,就像早春的番石榴,明明不是它開花的季節,偏偏要在墻角含苞待放,迎來的不是花香,而是春日雨水無情的打壓,直到花落再無花,直到春暖花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