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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種薰衣草?

夏日的暖風沒有一絲涼意。

吹進帝森內(nèi),無意平添了一絲溫馨,臨近中午的陽光打得也非常好,刺眼陽光折射在高聳帝森的大玻璃窗上,呈現(xiàn)出了五彩斑斕的霓虹色。

此時,伊墨萱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地毯上手里還折這東西,她手里的紙被她靈活運用,一個個千紙鶴不一會兒就一大堆了。

地上一排一排滿滿都是,密密麻麻看起來沒有一百個也多了吧,她并不是手速快,而是,她已經(jīng)坐在地毯上折了一上午了。

這里是帝森,上官晨又是總裁,像那種女生玩的彩色卡紙想要在這里找到,絕對不可能,這些紙全部都是伊墨萱自己讓管家?guī)退I的。

也許是因為,想起了昨天凌璽和安宜熏的訂婚儀式,所以,她才讓要買的,以前,她一不開心就會自己折紙。

只是,伊墨萱并不是那種心靈手巧的女孩,千紙鶴,是她唯一會折的。

是以前,凌璽交給她的。

種種回憶被勾勒起,她現(xiàn)在還是不愿意相信,昨天,凌璽說的是真話,一定是有人逼他的。

紙張眼看著就要被折完,伊墨萱放下,嘴邊淺淺的笑了。

她什么時候這么多愁善感了?

這不像她。

今天她在房間里,看到新聞,新聞上說凌璽和安宜熏已經(jīng)去了羅馬。

“呵呵。”

伊墨萱一陣苦笑。

是為了躲她么,可是,昨天她都沒有露面,當時在場的人恐怕除了凌家人,就只有上官晨認識她了吧。

昨天,她和上官晨在訂婚儀式舉行到一半就離開了,直接回到了帝森,而上官晨似乎也有什么事情,把她送回這里之后就走了,她在帝森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在屋子里,像個囚犯一樣她什么都不是。

在訂婚儀式現(xiàn)場的時候,伊墨萱除了怕看見凌璽,還害怕看見陪她三年的奶奶和她的閨蜜凌氏企業(yè)千金凌雯。

無論現(xiàn)在是凌璽還是奶奶還是凌雯,她都無法面對了。

現(xiàn)在,伊墨萱的大腦很亂,拼命回想昨天的事,總感覺那里有些不對,總感覺,當時安宜熏說話的語氣不夠決絕。

他們真的認識很久了么?

陣陣微風吹過,吹動她的發(fā)絲,想到這,感覺心里面好像舒服了一點。

“咦?好香。”

忽然,伊墨萱看向窗戶,心里一沉。好熟悉的香味。

起身,耐著步伐,朝著窗戶旁走去,還沒走到,氣味愈來愈濃,心里迫不及待快速沖上前去,眼前像是看見了新大陸一樣,萬分驚喜!

窗外就是帝森的花園,正對著她這個房間,花園內(nèi)一大片紫色,看起來非常舒心。看著此景,豁然,伊墨萱眉宇間爬上了皺紋。

“薰衣草......”

滿園的薰衣草散發(fā)著濃郁迷人的香氣,她瞥向另一邊,瞳仁猛地收縮,在這一大片花園內(nèi),居然有一株是被圍起來的!而且...那株圍起來的似曾相識。

“薰衣草,我種的。”猛地,一句話闖進她腦海,富有磁性的聲音越來越大。“薰衣草,我種的。”

站定,伊墨萱傻傻的一動也不動,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天,上官晨對她說的...話。

“不會吧..”伊墨萱甩甩頭。

上官晨那種大變態(tài)怎么可能種花?能種好罌粟就不錯了!

罌粟?罌粟?咦...

手扒著窗戶環(huán)視一周花園,發(fā)現(xiàn)一株罌粟都沒有,伊墨萱心底疑惑。轉(zhuǎn)身,靠在窗邊思索。

罌粟居然一株都沒有了,全部都被薰衣草替代,薰衣草真的很美,美得夢幻,她自己雖然經(jīng)常是一副女漢子,其實心里一直都裝著少女心啊!

少女心...少女心?伊墨萱撅著嘴點點頭,手杵下巴,心想也許是傭人種的吧,或許是管家?想著,伊墨萱離開窗邊想去問問。踏著步伐走到玄關(guān),剛要打開門手一抖。

要怎么問?問是誰種的?還是問啥?伊墨萱心里揉捏這不知道要怎么說。

“呼。”深吸一口氣,伊墨萱拍拍自己胸脯,打開門。

邁開小碎步,白色裙擺跟著她的步伐擺來擺去,身上自帶的宜人清香散發(fā)在空氣中。

來到大廳,看了一眼擺鐘,她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中午,是時候快到午飯點了,帝森的大廳離著廚房很近,往常只要臨近中午,大廳這里就很嘈雜,廚房里總能聽見傭人們做飯的聲音。

可今天,這里好安靜。

換言之,傭人都不在?

來到玄關(guān),伊墨萱輕輕打開門,環(huán)視,發(fā)現(xiàn)保鏢也都全部不在?心底突然一絲狡詐蔓延。

這種時候最適合逃跑了,或許,今天就是她轉(zhuǎn)運的時候?嚯拉,伊墨萱把門拉開聲音很大,剛想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出去,忽然,停在原地不動。

她想,這會不會是上官晨那個變態(tài)給他設(shè)置的陷阱?故意搞的?

上官晨就是非常狡詐,非常陰險,非常聰明!這么一想來,上官晨這個變態(tài),除了有點錢還是個總裁,長得好,心思縝密,頭腦聰明,什么都會,身手矯捷,剩下的他簡直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哈哈哈哈哈。”伊墨萱心里在這么想著,想著,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笑過,她才想起,她要干什么,白皙小手插在腰間大步朝帝森花園邁去。現(xiàn)在傭人和保鏢都莫名不見,總不可能這么大的帝森就只剩了她一個人吧?

不應(yīng)該吧。

走著,一陣灑水的聲音傳來,伊墨萱聞聲看去,只見劉殤在拿著噴壺澆花,澆的正是花園內(nèi)的薰衣草。

“管家先生?”伊墨萱走進。

“喲,伊小姐您下來了啊。”

看見伊墨萱下來,劉殤喜出望外。昨天,他就瞧著伊小姐心情不太好,少爺還特意吩咐除了他這個管家以外,所有的傭人和保鏢放一天假。

伊小姐在房間里悶了一上午,這下出來一定是心情恢復了吧。

“恩恩,是啊。”伊墨萱笑著點點頭。“管家先生,這是您種的嗎?”說著,她蹲下來靠近聞了聞薰衣草花香。

她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聞到,看到過薰衣草了。

距離上次看見薰衣草,還是兩年前,兩年前凌璽帶她去了一片非常大的薰衣草莊園,那個地方伊墨萱還有點印象,她記得在那一大片薰衣草莊園后就是一片海。

至于是那里的海她是記不清了。

海?

帝森后面也有一片海吧。她有一回從帝森逃跑的時候,就誤打誤撞進了帝森后面,見到了海,據(jù)說,帝森身后的海是A市最早的海域,這片海在幾年前還是個旅游景點。可現(xiàn)在,卻被帝森擋住了,想要觀海就必須穿過帝森。

呵呵,上官晨還真是個霸道的男人,這么喜歡占有,這片大海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憑什么他要在海前建一棟別墅!

好吧,憑他有錢有權(quán)有勢。

這里要是沒有帝森,有大海有著片薰衣草該多美...就像曾經(jīng)去過的薰衣草莊園一樣。

伊墨萱看著薰衣草的眼神漸漸黯淡下來,站起身放眼看向遠處。

“是的,伊小姐是我種的,不過...”

“果然是管家先生您種的啊!我就說嘛!”伊墨萱打斷劉殤的話,小手掌合十。

劉殤:“..........”

“不是的,伊小姐,我是想說。”放下手中的噴壺,習慣性推了推眼鏡。

“嗯?”

“伊小姐,這些都是少爺吩咐中的。”

和藹慈祥的眼神讓人不得不相信。

微微一愣,伊墨萱又想起上官晨那天說的話:“薰衣草,我種的。”心一沉。

有點不相信,那天,上官晨跟她說薰衣草是他種的,當時她就不相信,上官晨又不是少女,再說了,向上官晨那種日理萬機,性格沉默對人冷漠,時而脾氣暴的人怎么可能有閑心種花。

她在進入帝森不久,管家就跟她說過,管家是看著上官晨長大的,向打理花園什么的都是管家的事情。

那天,她看見滿園的罌粟的時候只有一個念頭,上官晨這個人一定是喜歡罌粟的,那現(xiàn)在滿園的薰衣草又是怎么回事?

半信半疑的面向浮現(xiàn),伊墨萱眉心一擰。

“不可能吧?”

嗯,肯定不可能!

“伊小姐,您不知道吧,少爺最喜歡的就是薰衣草了!”

接過伊墨萱的話,劉殤表示很堅定。

再一次堅定的態(tài)度,讓她徹底傻在原地,她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說,沒想到,上官晨居然喜歡薰衣草。她喜歡薰衣草是因為凌璽喜歡,那,上官晨為什么會喜歡薰衣草?

“你和凌璽那小子來過這。”

上官晨的話又一次涌來。

伊墨萱:“........”

她回想這十個字,才隱隱約約覺的凌璽應(yīng)該和上官晨以前是認識的,要不然,那天他怎么會說這句話。不過,上官晨可是總裁,在抓她來帝森之前一定把她祖宗十八代都調(diào)查的十分詳細了吧。

和她有關(guān)的人并不多,稍微一查就能查出來,恐怕就連她只有這三年間記憶的事情也知道吧。

想來也真是奇怪,除了這三年的記憶,再往前她一點都不記得。

“管家先生,他真的喜歡薰衣草?”

“你管我喜不喜歡!”

滿臉黑的上官晨,剛才從伊墨萱說:“不可能吧。”的時候就已經(jīng)來了,劉殤并沒有看見他。伊墨萱,劉殤兩人聞聲轉(zhuǎn)身,上官晨大步走過來瞪了劉殤一眼。

“少爺,中午好。”

有禮貌打完招呼,劉殤似笑非笑的淡淡看過上官晨,彎腰,重新拿起噴壺,隔了他們一段距離知趣的去一旁澆花。

“伊墨萱,你不在你破屋折烏鴉來著干什么!”

伊墨萱:“.......”

唉,他不是昨晚就離開帝森了么,果然,他在監(jiān)視她!還好,她沒有傻不拉幾再次出逃。

“晨先生,那您回來干什么?”伊墨萱有點傲慢的語調(diào)說道。

“萱小姐,你腦子又炮仗了?”

“這里是我家好么!”

效仿伊墨萱的話,上官晨今天似乎很有心情,這要是前幾天,他早就又把伊墨萱一路扛到臥室蹂躪一頓。

伊墨萱:“..........”

靠,你才炮仗!不僅炮仗,還智障!

“上官晨,我知道這里是你家,可,你之前不是也說過我是你養(yǎng)的寵物么,那么請問,晨大少爺和我住在同一個窩里有什么感想?”

“伊墨萱!你膽子大了是不是?敢這么跟我說話?”

上官晨聽完她說的話立馬臉就拉了下來,烏云密布頭頂,今天,他不想跟她對嘴,早上在公司的時候,接到了來自一家小企業(yè)的三日游輪之旅邀請。

對于小企業(yè)的邀請,上官晨有一半連理都不想理,但是,昨天的事情一直又在他心里有些芥蒂,堵得他難受,沒法好好批文件,于是,他破天荒的同意了,他準備帶著伊墨萱一起去游輪之旅。

跟著上官晨的話,伊墨萱繼而開口。“呵呵,上官總您真是說笑了,您看我什么時候膽子小來著?”話鋒一轉(zhuǎn),伊墨萱又對他換了個稱呼。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想給他起個外號。

“伊墨萱,你別逼我跟你吵!”上官晨沒想到,她的膽子還真的不是一般大了,是越來越大了!

他被伊墨萱語氣挑釁的有點想發(fā)火,轉(zhuǎn)念,想到游輪之旅還有昨天的事情,上官晨在心中緩了口氣,毒舌屬性居然在這一瞬間沒了。大手按按太陽穴,冷眼看向伊墨萱向她逼近一步,伊墨萱以為他又要發(fā)火,急忙慣性捂著頭。

“伊墨萱,明天!跟我出去!”

上官晨食指用力戳著伊墨萱的額頭,大聲在她耳邊吼,吼完沒等她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

被上官晨這么一吼,伊墨萱差點沒踉蹌跌倒。

“靠,吼什么!”

指著他早已走遠的身影,伊墨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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