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準備出行
- 原諒我的三生不能途經你的有幸
- 所弋
- 2775字
- 2016-11-04 09:38:36
與此同時,還有一人也睡不著。歌晚正在收拾行李,他把一些吃的東西放進去,又放了些零零碎碎的,最后衣服都沒地方放。然后又想著帶些個什么禮物好,給錦華一個驚喜,告訴她,他跟過來了。然后,沒有別人的幫助,歌晚還是成功的收拾好了行李,時間已經是十一點。歌晚同錦華一樣,一到這個點就會特別累,特別困。不久,歌晚已熟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六點,歌晚捶著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連衣服也不用穿,因為昨晚他就是和著衣服睡覺的。天已大亮,歌晚突然想起,沒和錦華報告。
“喂?你好,我是錦華。”錦華早已出門,此時正在擠公交,她也沒看來電顯示,職業習慣的就這么來一句。
“錦華,你住在哪兒?嗯,我的意思是,那里漂亮嗎?能不能發些照片給我?”錦華想,一定是歌晚太掛念自己,想看自己過得好不好。錦華心里一陣高興,可是。現在真的很擁擠,剛才手機都差點被擠丟。
“嗯,現在我在公交車上,不方便說話,待會兒我給你回過來。”
“好吧。”
葛麗接到丈夫劉維的電話。電話中劉維接近咆哮“為什么不離?你守著一個空殼又有什么意思?!我們都這樣了還能過下去嗎?葛麗,能不能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不,不,如果我們離婚了,孩子怎么辦?”這頭的葛麗早已泣不成聲。
“別擔心。離婚后,孩子撫養權歸我,你隨時來看他都可以。”劉維轉了個身,喝口茶,正坐在另一個女人的沙發上。
“嗯,這樣吧,下午我到家,我們當面談談怎么樣?”劉維扶了扶眼鏡,旁邊的胡娣正側耳傾聽。
“這······”說實話,此刻的葛麗不知所措。
“就這樣,下午四點見。”然后,劉維掛斷了電話,旁邊的胡娣白了劉維一眼。
下午四點的時候,劉維到了葛麗家。一切還是那么熟悉,只是物是人非。劉維嘆了口氣,喝了口茶,便緩緩的開了門。
這個時候,錦華背著包回到‘家’,屋子里沉悶極了,空氣似乎壓抑著。也許不久一場大雨便會傾盆而至,真是煩人。回到家的錦華休息了一會兒,才想起給歌晚打電話。其實歌晚也沒什么企圖,他只是想知道錦華的住址。四分鐘的電話結束,錦華倒在沙發上。剛去鄰市,光坐車就耗費了她不少精力,最近這段時間總是容易累,特別想睡覺。
“你怎么這么不滿足,你非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樂意嗎?”對門傳來呯呯嘭嘭的砸碗聲,夾雜著叫罵聲,哭聲。
剛剛是一個男人的吼叫,正發生在曾借開水給錦華泡面的葛麗家。此時此刻的葛麗正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
“原諒我,原諒我,劉維,給我最后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不去打擾你和那個女人的生活,只要能把孩子留在我身邊便足夠了,你知道,那是我唯一的念想。”葛麗的手臂鮮紅一片那是被剛剛做好的熱湯所燙。
劉維笑了笑,搖搖頭說“葛麗,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說完,劉維拿起放在桌上的包,頭也不回的開門離去。桌上正放著那張離婚協議書。
葛麗一下子沖了出去,抱著劉維,死死的,一點兒也不松開。劉維似乎被葛麗突然這么大的力氣嚇到,他拼命掙扎,想要逃開這個牢籠似乎的地方。
“放開!葛麗!你給我放開,再不放開別怪老子不客氣!”
“不,不,劉維,我絕不放開,除非我死!”
“滾你媽!我操!”劉維拼盡全身力氣。使勁推了葛麗一把。剛打開門準備勸架的錦華剛好看到這一幕: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毫不客氣的推了她瘦弱的鄰居一把,而此刻她的鄰居,也就是葛麗,撞到了墻角棱,昏迷了過去。而那個男人見此景,一臉慌張的沖出了樓道。
“來人啊,來人啊,出人命了!誰來幫幫忙啊!”錦華費力的在樓道里大喊,不過,這棟樓突然就像空了一樣,沒有任何人回應。終于錦華慌張起來,因為她看到了暗黑暗黑的血。
來不及了。錦華只好把葛麗擱到背上,費力的背著。
背上的女人仿佛死了般,沉沉的,毫無知覺。都大的汗珠從錦華的臉頰滑落,舉步維艱。好不容易才下了樓。
遠遠地,歌晚便看到了那個瘦小的身影。有些模糊,仿佛有很清晰,似乎能看見錦華淌著汗水的臉。
“師傅,你等我一下,待會兒我會結錢的!”
“嘿!嘿!”不等司機說完,歌晚早已經關上車門沖向錦華了,于是,司機只能一臉無奈的等在那里。
抬眼間,錦華也看到了那頭急急奔來的歌晚。
“你怎么來了?”
“我······”
“來得正好,快幫我吧她送到醫院!”歌晚背上葛麗,沖向出租車,錦華如釋重負般,重重的呼了口氣。
那天是陽光明媚嗎?還是如陰天般的死期沉沉,不記得了。葛麗早就醒了,在一個小時前。她不說話,臉色蒼白。不知怎的,又發起了燒。頭上頂了塊白紗布包扎過的傷口。手背上的針管,仿佛無力般輸送著,暫時不知的點滴。
葛麗自然認出了錦華,隨時鄰居,卻也只有一面之緣。
“你好些了吧?”歌晚開口。葛麗依然不搭不理。錦華趴在椅子上睡著了。過了一會兒,錦華醒了。葛麗看著錦華睡的朦朧的眼,淚水突然如噴泉般涌出。
錦華見此情景,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最終也只能無言的遞過紙巾給葛麗。
“謝謝你們。”這幾個字從葛麗沙啞的喉嚨里發出。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若是離婚了,孩子怎么辦,怎么辦!”葛麗哭著,拼命的捶著腦袋,錦華拉住葛麗的手,用力的拉住,仿佛在給她以力量。
“沒關系的,一個人也可以帶好孩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當我是朋友,我們都會幫你。”葛麗一下子抱住錦華。而歌晚在旁邊看著這一切,他仿佛突然知道了,這樣的錦華多么善良。一瞬間的覺得,他的良人,很美,很美。
第二天,葛麗便出院了。她的母親也來接她,而錦華與歌晚受不住葛麗與葛母的再三邀請,便去了葛麗家,充當‘救命恩人’,順便蹭飯。
而我,就是在這一天認識錦華的。我在家,葛麗是我表姐,我只是來竄親戚的,只是明天便會離開。
她穿著白色純棉T恤。臉上的汗珠依稀可見。見到她時,只是覺得她的短發很好看,眼睛也不錯,不過也只是一般。我走過去接表姐,二姨[葛母]把東西遞到我手上,便說“木純,你招呼客人啊,我去做飯!”二姨也不容我說什么,徑直走進廚房。
我只好無奈的把他們引向客廳,然后,繼續看我的電視。我的性格很孤僻,認識我的人都這么說。所以,我沒有一個交心的朋友,我最大的愛好,無非也只是聽歌,寫寫不知名的文章,虛度年華。因為音樂之于我來說,就是普通的聽覺享受,也悟不出音樂一分二毫的精華。閱讀對于我來說,比較享受,我習慣性的跟著主人公傷心而傷心,開心而開心。但是,假若我自己要寫一個故事,卻是寫不出的。于是,我就是一個在半途而廢的道路上堅持半途而廢的人。
“木純,你是做什么的?”我也認識了他們,一個叫錦華,一個叫歌晚,問我話的,是那個叫歌晚的人。
“寫手。”我回答我不敢說作者,也許寫手也算不上。因為我沒那個資格。我剛說完這句話,錦華便一臉興奮的望著我。
“是嗎?我是《即離》雜志出版社的編輯,你好呀!”也正是這樣,我們有了共同話題,很奇怪的,便成了朋友。
我的母親晚上來電話說,后天她會同我一起回去,讓我明天也暫時住在二姨家。二姨家真的很小。本來是我與錦華同住一個房間。但不知怎的,錦華卻把二姨硬拉過來同睡,于是,她們開始徹夜長談,而我,只是嘆息,我的占床面積頓時就縮小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