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濤子歸來
- 黃河禁忌
- 王浩帆
- 4108字
- 2016-10-31 09:57:31
自上次黃河探險隊遇難的事情之后就沒有了下文,李子每天都會買一份報紙帶給我,里面的每一個細節我們都在注意著,生怕漏掉任何報道,但連續一周的新聞中也沒再提起這件事情,李子托人打聽也沒有半點消息,我們一時陷入了兩眼抹黑的情況。
大雨連續下了一周,身體上壞死的皮膚也逐漸的長了出來,二蛋調侃說這是換了張皮。住院花費了我大量的積蓄,而且身體也逐漸好轉起來,待在這里就是在浪費錢,于是我便讓二蛋辦理了出院手續,李子從朋友那里弄了輛皮卡過來接我,一出醫院門我就釋放了野性,準備開葷大吃一頓。
起初二蛋準備回自己賓館吃的,但他現在店里的經營狀況也不太穩定,自從上次出現死人事件后,一些人三番兩次的要求退房,這一下可把他虧慘了,現在剩下的就是那些老客戶。最后李子就帶我們去了條小吃街,一進去就被臭豆腐熏得快吐,李子說喜歡這個味道,很香,于是就在這家店準備開吃,我們坐下不久就聽到另一側的食客說道,“你知道嗎?上次黃河探險隊可是損失大了?!?
“要是讓我們幾個去,沒準能撈出幾件像樣值錢的。”聽著幾個人的語氣就知道是群盜墓的,但應該屬于南派的人,我說這群人太愚蠢了吧!那可是個死墓,坐著不嫌腰疼,李子就說別讓我說話,井水不犯河水,每一派都有不同的手法,就算是西派或者東派坐在這里也會說,畢竟只是瞧不起官方而已。
不過吃飯的過程中聽著幾個人說出了點黃河探險隊的事情,據悉這些人還存活著一些,但回來后就被送回了總部隔離起來了。聽到這樣的消息心里還是有些開心的,如果濤子就在活著的那批中可就好了。
吃完飯我們就趕回了賓館,一進屋里面就有人吆喝著二蛋說道,“張總,有人找?!?
順著他指的方向我們看去,那不是別人正是濤子,我激動的上前去錘了他幾下肩膀,濤子就笑著來回的躲。
濤子說:“我還以為見不到你們幾個了?!比缓笏蘖似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就讓人心疼。
“我回去后就和公司負荊請罪,為了尋找李子哥就讓公司找人把我弄進黃河探險隊,正好那個地區被人舉報有墓,所以官方就派遣了人員過去清理,可是誰知道墓里遇到了和我們上次同樣的情況,許多人因此死掉,估計這次公司會放過我的,他們會以為我也命喪其中了?!?
李子瞪大眼珠的說,“和上次一樣?難道沒有任何被毀滅的痕跡?”
濤子說:“沒有?!?
聽兩個人闡述出這樣的觀點我還真的有些害怕,難不成墓中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也是假的。
“死墓就是這樣,里面很多東西都是假的,若是分辨不出來肯定會出事,好在這一次我們及時的用水雷炸開了整個墓,所剩下的幾個人還是活著出來了,當然墓里的東西也搬運了回來?!?
李子一本正經的說:“的確,我也發現那里會產生極大的虛幻現象,若不及時的攻破后果不堪設想,只不過這次你們的行動有發現什么嗎?”
濤子搖著頭說,“沒有,整個墓里的東西是由軍方人員帶走的,而我們生還的人都被關閉了起來,說是要隔離,因為都覺得死去的人死于非命,反正被詢問了一遍。不過我倒是記得,那五個玲瓏綠盒和石棺都被搬運了出來?!?
“你能接近嗎?或者拿出點資料來?!崩钭訂枴?
“應該可以,這一次我過來主要和你們打聲招呼,過幾天我就回市里繼續工作,因為有些后續的記錄工作還得由我完成。要不把你們幾個人弄進去,順便一塊找一下資料。”
“這樣可以嗎?”我說,濤子就點點頭說盡力。
二蛋招呼濤子不讓他走,今天晚上弄點好酒肴招待他,一方面也是為了感謝。二蛋把我叫到了二樓說道,“我要結婚了?!蔽殷@訝的呆住了,一時半會也沒有緩過神,就看到葛東妻子從二蛋房間里走了出來,她一身極為騷的連衣裙,走到二蛋旁就吻了上去,而享受著幸福的二蛋臉上留了一些口紅印,我在一旁尷尬的不知笑還是不笑。那女人就跟我打招呼說,“一個多月不見,想不到你還變白了?!?
“他這是換了層皮?!倍安逶捳f,兩個人夫唱婦和的說了一大堆貶謫我的話,說的讓我氣憤難忍,幸好濤子和李子從樓下走了上來,場面的尷尬感才得以打破。
回到我們自己的房間我就不解的問道李子,“這個二蛋傻子想要做什么,怎么還娶了葛東的媳婦,他也不怕惹禍上身,就怕別人不知道這里死過人。”
李子聳肩笑道,“這個二蛋估計是腦袋燒壞了,我回來他也跟我說這件事,不過他那么有心機的人估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沒等我開口,李子就轉了話題繼續追問道濤子關于下墓后的事情。
濤子說,官方排除了十五個的小分隊,起初我帶領他們尋找破裂的洞口,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早就被巖石堵住了,本來我還想要讓他們用水雷炸開的,但那些上了年紀的教授死活不同意,說這樣做會破壞古墓的構造,影響古墓清理工作。
再次回到入口處,那些死掉的組織人員早已被水生魚吃的只剩骨頭,幾位教授也沒能看出死亡時間,最后看到槍的時候就明白,古墓早就被打開過,我們進入到通道中根本就沒有發現大黑魚之類的其他怪生物,只是這次官方對石門進行了爆裂,石門炸開一個小口子我們就進去了,可是里面的場景就如同我們當初看到的一樣,什么都沒有,當時我心里就知道都會要發生什么。
這些人秉著很負責的態度對里面的四不像進行了拍照,沒想到這些行為卻觸動了四不像兇獸的再次屠殺,無奈我只能找人轉動石門上的塑像機關,硬是騙他們說那個應該就是控制兇獸的開關,當然效果還是如當初的一樣,一下子就消失了,反而出現了幾座玲瓏綠盒,教授們議論紛紛決定將玲瓏綠盒帶出水面,可是誰知這些盒子卻搬不動,最后一位剛烈性格的隊員就不顧反對炸開了其中一個盒子,一會兒就出現了山崩地搖的感覺,我趴在地面上等待著石棺的出現,但卻沒有,這群人就圍觀起玲瓏綠盒,在里面真的躺著一只發黑的嬰兒尸體,看不清它的模樣,估計是在放入之前就被處理過,應該是被火燒過,那些尸油不溶于水,被幾個人吸入后突然變得六千不認,內部人互相打鬧起來,嚇的教授就命令我們控制好那幾個變異的隊員。
這些變異的隊員像極了狐眼軍團,他們的雙眼發著綠色的光芒,隨后一陣轟隆聲音,石棺再次出現,我就估摸著青眼將軍會出現,這一次頭頂并沒有出現縫隙,我預感到這次會讓我們死在里面,于是就偷偷的游到了頭頂上,準備對墓室進行炸裂。
剛上去不久就聽到下面炸開了鍋,我清楚狐眼將軍出現了,就及時用水雷炸開了山頂,頓時水澆灌了進來,由于水的威力反將我拍到了下面,這時候早已死掉了的隊員就浮出了水面,而我們這群剩下的人就慌亂的逃竄,最后我鉆入了石門內才救了自己一條命。
聽他講的驚心動魄,又對墓中出現的情況有些不可思議,難不成它自帶著修復的效果。
李子就把自己的邏輯思維和我們再次貫通了遍,他還是那個意思,這里絕非是古墓,應該是出現的幻影。
二蛋做好了一桌子飯菜就招呼我們過去吃,剛坐下就看到二蛋和她的女人就甜蜜的秀起了恩愛,我頓時對那女人滋生一種佩服,不知她是用了何種法術上位的,前夫剛死不久現在反而又和別的男人瞎混,當然這個張二蛋也不是好料。
飯后,李子再次與濤子討論著該如何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大概兩個人都沒有放棄對那座古墓的探尋,聽李子的意思大概是如何進入黃河探險隊,然后再順藤摸瓜把資料偷出來。他們的意思我也聽明白了,事到如今最大的原因還是那座石棺有問題,現在石棺也被運回了市里等待著考察,但里面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就不得而知了。
三個人晚上擠在一起睡覺,由于經歷過墓室里驚悚的瞬間,我晚上做夢都會夢到水下的場面,一群群的狐眼軍隊追趕著我,而我卻游不動,只能看著他們慢慢的把長矛插進我的身體內,鮮血不停的外流,但我還有著生命跡象存在,狐眼軍團把我抱緊了石棺中,又為我穿戴了一身的玉衣,我死活也動彈不了,最后,眼睜睜的看著石棺被他們蓋上,而我眼前一黑就與石棺合二為一了。
從噩夢中驚醒,我慌張的坐了起來,全身都是汗水淋漓著,此時天還沒有亮,濤子躺在我旁邊露著上半身打酣,但李子卻早早地坐在窗戶旁看著外面的街道,聽到我急促的叫聲他扭頭看了看我就問道,“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我披著一件外套就走了過去,“剛我又回到了墓室里,看到那群狐眼兵團對我一個人圍攻,束手無策就被他們插滿了全身的長矛,后來又被抬進了石棺中?!?
“太累了吧!好好休息休息,大概你是收到驚嚇后,神經也變得脆弱了?!?
“你還要回去嗎?”
“回到哪里?”
“墓中啊!這個墓都被挖掘出來的,你怎么還是想要一個勁的調查。”我疑問道。
“夏賤,你忘記自己身體上的紅斑點了嗎?”李子說完就把上衣擼到了脖頸位置,整個后背全都是紅點,而我的后背上也同樣有??此車烂C的樣子對我講就知道這里面一定有原因的,畢竟他從來沒和我說過謊話。
“這些紅斑點其實是蠱蟲留下的毒,毒液滲透到皮膚中才會發作的,這些毒液有著慢性作用,當時有找過蠱婆,但他們也無能為力,唯一的方法只能是尋找墓中的解救方法,否則肯定必死無疑,如果紅斑點的頭部位置變成了黑色,那么說明這些紅斑點死了,但毒素會瞬間攻擊到身體中,最后出現幻覺而身亡。”李子講出了埋藏心里許久的秘密,而我聽的有些害怕,當聽到死亡這個詞語時更加的難過。
“那現在想出解決辦法嗎?”我擠著眉毛很凝重的問他。
“沒有,但既然當初蠱婆又對我說是古墓中的毒素,我就不想放棄任何的希望。所以當初發現青銅魚的時候就急切的想要去看看情況,可是沒想到空手而歸。”李子把話說得很沉重,他一邊吸著煙一邊嘆氣,心里也糾結著。
此刻,我的內心中也是五味雜陳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怪不得當初住院的時候就有醫生說我,背后怎么會長滿這么的紅斑,起初以為是意外傷害到的,但是專家坐診也沒能發現任何的情況,所以也沒管,我當初覺得可能是蜱蟲或者水中的生物咬的,并沒有太在意。
“當時你還騙我說是蟲咬的。但是真實的情況你早就知道了,你瞞著我就是害怕我擔心??墒嵌盀槭裁礇]有任何的異常,還有那個女人?!蔽艺f。
他好久沒有說話,大概也不清楚到底怎么會兒事,只能一個勁的吧嗒吧嗒的吸煙,看他沉重的表情我也不便多問,只能等待著加入黃河探險隊再對這個墓室里的發現進行一遍整理,突然我對這件事也認真了起來,畢竟有兩個人的命被堵在了上面,倘若不聞不問的,那么只能等死。
熬著困倦等到了天命,一大早的外面的吆喝聲和雞叫聲就把濤子吵醒了,他擦擦眼角看著正在發呆的兩人就說,“喂!怎么看你們悶悶不樂的,有什么心事?”
我和李子同時的搖頭也不出聲,他就捂嘴笑著說,“兩個人還真是一個頻道,就連動作都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