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來她對龍海付出的感情,又怎么舍得讓它付諸東流?
"師姐,我說了沒有,沒,沒有。"連忙搖了搖頭,柏青镕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卻明顯可以看到她臉上那很奇怪的表情。
"你看,動了,明明你袖子里邊就是有東西?而且還是活物。"忽然,那師姐陳星楠又怪叫了起來,指著柏青镕的衣袖不依不撓,像極了雞蛋挑骨頭。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這是大殿,這是大殿,難道你們還當(dāng)這里是小孩子玩過家家嗎?星楠,這就是你的不對,青镕怎么說也是你的師妹,就算她手里邊有東西你也應(yīng)該體諒。況且現(xiàn)在是在大殿之上,你這么說話難道是在公然的挑釁師尊嗎?"
丁廷鈺,凜然峰的大師姐,從小在凜然峰長大,武功也很不錯,算得上是師尊的得意門生,不過今天在自己的師尊面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讓她這個做師姐的感到非常的慚愧。
"對不起師尊,這都是弟子管教無方,請師尊恕罪。"單膝跪地,丁廷鈺一臉慚愧的表情,那偉大的肩膀的擋住了身后發(fā)生爭執(zhí)的兩人。
師尊也只是看了一眼丁廷鈺然后一臉欣慰的笑了起來,揮了揮手表示請起,"好了,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既然青镕說手里沒東西,星楠你就不要再鉆牛角尖了。一切原歸正傳,為師說過,一個月后的煉藥日正常舉行,經(jīng)過我的深思熟慮之后終于決定,明日午時講開啟前往山藥峰的大門,任由凜然峰弟子自由出入。"
"真的嗎師尊。"程林遠(yuǎn)聽了忍不住開口問道,卻是滿臉的詫異。
"說話算話。"
"這,真的不會變?明日午時。"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程林遠(yuǎn)卻是滿臉渴望的笑意,卻又帶著點緊張的氣憤。
再次問話,師尊卻也還是一臉平淡的笑意,程林遠(yuǎn)聽了心里卻樂得開了花。當(dāng)初他在神族的時候也聽說了點關(guān)于山藥峰的傳說。
那是在百年以前,族人說過人族中有一座山峰,陡峭兇險無比,而山上卻長著個中各樣的奇珍異草,而在那最陡峭的山頂之中卻長著一株名叫幻化草的東西,聽說那是吸取了千年的日月和精華才長出的仙草,一千年一株,任何的動物或者植物吃了之后都能夠幻化成人形,而且幻化出來的人形還是最為俊俏的一種。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吃了這株仙草的人有可能還會得到千年的修為,若是本體悟性較弱的,最起碼也能得到上百年。這么一株仙草可謂世間罕見。
不過那也只是傳說罷了,這么多年了,程林遠(yuǎn)卻還是未能聽說過關(guān)于山藥峰的消息,可如今聽師尊這么一說,他可謂是滿心的澎湃。若是他能夠取得折翼珠仙草,那么功力定會"師尊說的極是,程林遠(yuǎn)定當(dāng)全力以赴不讓師尊失望"
一番話,程林遠(yuǎn)說的是熱血澎湃,他甚至可以想到自己摘下那千年幻化草的身影。
"既然大家都如此期盼,那么我再次重申,明日午時通往山藥峰的大門將會為各弟子敞開,七十二道機(jī)關(guān)也將全部打開,恭候你們的大駕。
"啊,七十二道機(jī)關(guān)?"
"七,七十二道。"
"這……"下邊一片嘩然,唧唧歪歪的討論了之后剩下的卻是滿臉的恐懼。
據(jù)說這七十二道機(jī)關(guān)是上古神人所作,七十二個通神之人耗盡了千年才磨練出來的七十二到機(jī)關(guān),據(jù)說這每一道機(jī)關(guān)都是帶血帶淚,一個人想輕易的闖入,那后果必死無疑。除非闖入之人有過高的才能和能力,最主要的是,這是神族的人所創(chuàng)作,想必還是有點偏向神族的人。
"師尊?按照你這么說,開啟七十二道機(jī)關(guān),那么不是很危險?"
"越是陡峭的山峰上長得的花草越是奇異,越高的地方上邊長得花草功效越好,不過這全市要靠你們自己的努力,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結(jié)束吧,都退下吧。"
師尊揮手,轉(zhuǎn)身離開,可臉上卻沒有一絲絲愉快的氣息。他微微回過頭看著那些正慢慢推出的人兒們,卻是滿胸口的難受,這次的煉藥日,想必又要死傷不少。
"嘻嘻,終于說完了,這下可以跑了。"
柏青镕看了看四周的師兄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話都沒說便撒腿就跑。
"柏青镕,柏青镕!"丁廷鈺剛轉(zhuǎn)過身便看見柏青镕那離去的背影連忙大叫了起來,卻沒想到那小丫頭比兔子跑得還快,根本就沒有回應(yīng)。
身為凜然峰的大師姐,本想跟其他的師妹們討論關(guān)于明日上山藥峰的事情,卻沒想到柏青镕這小丫頭這么有失規(guī)矩。若是只留這些人下來,恐怕又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好了,眾位就此解散吧,今日回去養(yǎng)精蓄銳,明日,將是你們面對有史以來的第二次戰(zhàn)場。"
周圍的是稀稀疏疏的,很快大殿上的弟子便離去了不少,隱約中還可以看到前方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背影卻是格外的秀氣,卻也是風(fēng)度翩翩,有著其他弟子都沒有的闊氣。
不過這個男子似乎是近些日子才來到凜然峰的,而且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跟柏青镕小師妹有關(guān),不過事情究竟是怎么樣的,丁廷鈺也是不得而知。
嗉的一聲,柏青镕把袖子里的小狐貍拿了出來,仔細(xì)的看了看,那小狐貍卻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
"師父說明天是煉藥日,明天早上呢,我就要前去山藥峰一看究竟。我告訴你哦,里邊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去啊。"
宸安風(fēng)聽了身子瞬間僵硬了起來,最后回過神后卻在連忙的搖頭:說什么,這小丫頭手無寸鐵的,功夫又不好,而且自己現(xiàn)在又變成了本體,想要保護(hù)這丫頭那是癡人說夢,萬一這小丫頭真的去了,是死是活不要腦瓜子想也知道。
"什么?你竟然敢說叫我不要去?我得罰你。"
一臉驚訝的表情,最后換成一副賊賊的笑容啵的一口親在了小狐貍的額頭上。
"好了,就這么決定了,明天午時行動。"
宸安風(fēng)見這小丫頭還是不聽勸告卻是一臉的焦急,但是卻沒有辦法反抗,"若是在這次柏青镕真的出什么事情了,他也好陪在她的身邊,就算是死,也決不后悔。"
或許時間過得真的很快,再次睜眼,太陽卻已經(jīng)落在高頭。周圍、似乎沒有以往那熱鬧的氣氛,起床,桌子上依舊擺放著飯菜,不過卻已經(jīng)涼了。打開門,周圍一片安然,只有那坐在樹枝高頭的鳥兒在盡情的歌唱。
"他們,難道都走了?"
心生難耐,卻滿是悲哀。順著門背慢慢滑下,最后用雙臂抱住了大腿,她記得,在她六歲那年,也是這個時辰,沒有了以往的喧嘩,而她,卻因為年齡太小而不能參加那時的煉藥日,所以整日都是待在自己的閨房里,無所事事。
或許那時候的她卻是最幸運的。半個月的時間里,她從前往山藥峰的探子口里聽到了關(guān)于那的一切消息。
死的死,傷的傷,一路上,卻全是他們的血跡。
那是柏青镕的一個噩夢,她甚至不敢想象,看著那被萬箭穿心的師哥師姐們,她,卻比萬箭穿心還要痛。
"呵,這次該我去了,也該我面對命運了。"
十年來最大的愿望,今天終于可以實現(xiàn)了。據(jù)說凜然峰的人一生當(dāng)中必須要去山藥峰洗禮一次,而她,今天也是時候了。
"小師妹,你這是要去哪?"
"大師兄?我,我去參觀參觀,呵呵……"
"師尊說過,你哪都不能去"程林遠(yuǎn)一把攔下了柏青镕的去路,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
"為什么?不是說凜然峰所有的弟子都可以去闖山藥峰的嗎?我這不是要去嘛,程林遠(yuǎn)師兄,你就別跟我玩過家家了。"
說著柏青镕一把手想要推開程林遠(yuǎn)的雙臂,卻沒想到被他這么一撞,整個人差點被他撞倒。
"你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偏偏不給我出去。"
"這是師尊的意思,你不能冒險。"
一句話,柏青镕卻是百般的難耐,她不懂,為什么自己的師父萬事都要約束自己。卻看程林遠(yuǎn)那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看樣子不像是在騙人。
"宸安風(fēng),好好看住她,師尊說這小丫頭是不會輕易認(rèn)輸?shù)模蕴匾庾屛襾矶谀悖灰屵@丫頭冒險。"
"經(jīng)歷而為,不過我卻沒有任何能力。"
隕落之后,宸安風(fēng)也只是保存了本體不受外界因素的吞噬,可身上卻沒有任何法力來約束柏青镕,現(xiàn)在的宸安風(fēng)可謂是虎落平陽。
"額,不走就不走,不過程林遠(yuǎn)師兄你可要答應(yīng)我,要是你在山頂上看見什么漂亮的花草一定要給我,好不好?"
眨巴眨巴那漂亮的大眼睛看著程林遠(yuǎn)然后說道,眼珠子一轉(zhuǎn)一轉(zhuǎn)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得到了柏青镕的同意之后程林遠(yuǎn)才匆匆忙忙的前往山藥峰,這次的煉藥日,幻化草,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