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思緒好亂,丹熏山……她是丹熏山莊中一個不知道父母是誰的孩子,在丹熏山過著下人的日子,被蠱族血洗山莊時,是莊主帶她到暗道前,讓她快逃。既然有暗道,丹莊主為何不讓他和夫人的獨子逃跑?偏偏讓她逃出?
蕭澤和陳玉見白若沉思不語,以為她在想昨日楚慕的事情,便也沒有多問,車廂內一時間陷入沉寂。
下午時分,本是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并且越下越大。
陳玉松手放下簾子,“我就說走官道,你們卻非要走捷徑。”
官道青磚鋪路,即便下雨,馬車也可以照常行走。這捷徑是土路,一下雨,便滿地泥巴,車輪打滑,根本走不了。
“說的你好像多有先見一般,你還不是覺得走小道顛的厲害。”白若白了陳玉一眼。
蕭澤眉頭微皺,“這天氣說變就變,這雨來的快,估計去的也快。我們稍等一會,等天晴了再做打算。”
白若側身從身后拿出一個紅漆食盒,“還好今早走時讓店家準備了些糕點,先壓一壓饑。”白若說著打開食盒的蓋子,拿了一個鳳梨糕遞給蕭澤。
蕭澤接過糕點,笑道,“阿墨還記得我愛吃鳳梨糕啊。”
“阿若還記得我愛吃梅花酥呢。”陳玉說著接過白若遞過來的梅花酥。
白若無視他們的話,拿了塊桂花糕,上前遞給車廂外的車夫。因為馬車外有雨棚,因此車夫坐在駕車的位置也淋不到雨。
“謝小姐。”車夫雙手接過桂花糕,垂首謝道。
“快些吃吧。一路你也辛苦了。”白若正想進車廂,卻見前面不遠處一個一身白衣的人正在向馬車走來。白若愣了一瞬間,轉身進了車廂。
不一會就聽馬車外一個聲音,“這位小哥,可否請示一下你家主子,外邊雨大,能否行個方便,讓在下在這雨棚下避會兒雨?”
“爺,這位公子想……”
陳玉不耐煩地打斷車夫的話,“你家爺耳朵聽得見,就讓他外面避雨吧。”
“多謝。”車外的比喻人聲音清亮地道謝。
陳玉看著白若手上的梅花酥,“你大半天了,怎么一口都沒吃?”
白若回過神,看著手上的梅花酥,都快被她捏碎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般,一口一個。”說著拿起梅花酥輕咬了一口。
窗外的雨非但沒下,反而越來越大,雨滴砸在車廂頂上,噼啪作響,像是要把頂子砸爛一般。
“阿嚏”車廂外傳來噴嚏聲。
白若望了一眼車廂門。
“阿嚏”“阿嚏”“阿嚏”
連著三個,白若眉頭微皺,抿唇,轉身拿出一件披風,打開車廂門,“給,披上。”
避雨的白衣男子抬頭溫潤一笑,“多謝姑娘好意,只是外邊雨大,這披風價值名貴,在下恐被雨沾濕了這披風。”
雨順著風飄到白若臉上,帶著絲絲涼意,
“阿嚏。”
白若轉身進了車廂,“進來吧。”白若背身說道,隨即又補了一句,“外邊雨斜,你們兩個都進來避會雨。”
避雨的白衣公子和車夫進來后,背朝車廂門口坐好。車廂本就大,他們二人進來后也絲毫不會覺得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