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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水鬼苦拉

陸運生等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都跑出帳篷來。

多吉呼喊了一陣,沒見回應,劉太保似乎憑空消失了!多吉臉色很不好看,隱隱感覺劉太保出事了,“劉太保不見了!”

“什么不見了?”陸運生也有些奇怪,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劉太保、巫強、包金剛三人不可能當逃兵,畢竟他們是為了高額報酬才來的,目前只拿了定金,大頭事后才能拿到,現在跑了,那不是白扔錢嗎?

再說,他們即使要當逃兵,也應該是在極度危險時為了保命,可現在根本就沒有什么危險,真正的危險是狼群,那時都沒逃,如今狼群已經消失,還會逃?

七個人四下里尋了一圈,仍然沒看見,多吉時不時瞄向那湖泊,臉色越發陰沉。

朱笑東覺得多吉有話沒說,慢慢挨近他,低聲問:“多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多吉臉色都白了,朱笑東更加奇怪,多吉遠比巫強等三個保鏢更沉穩,面對那些兇狠的狼群時,也沒見他這副表情,現在竟然面露恐懼,當真不簡單了!

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多吉指了指湖邊,猶猶豫豫地說:“頭先那會兒我正在打盹,似乎聽到有人呼叫,又好像聽到水響,然后我就驚醒了,睜眼看向聲音的方向……”

多吉說到這兒,又伸手指著他看到漣漪的地方:“就在那兒,我看到湖邊的水面上有漣漪,我就跑了過去,但沒看到任何異常,就去帳篷里問你們了……”

朱笑東心里也跳了一下,覺得事情嚴重了,趕緊看向湖泊那邊。

水對視線的阻礙自然比巖石小千百倍,朱笑東一眼看去,就能輕易地透視到水底,湖邊的水深兩三米,越到中間就越深,像個鍋底一樣,離岸十來米處,水深超過了七八米,再過去,他就看不到底了。

不是透視不了,而是隔遠了,視力減弱。

在多吉指有漣漪出現的那一帶,朱笑東仔細看了一陣,水底下沒發現什么異常,只有一些小魚游過。

朱笑東想了想,走過去站在湖邊往里看,離近些,能看得更遠些。

朱笑東仔細搜索了幾遍,猛然間,在離湖岸五六米遠的湖底,有一只鞋子!

那是一只紫褐色的登山鞋,厚實保暖,鞋子邊上有“耐克”的標志。

朱笑東依稀記得劉太保就穿著這樣的鞋子,他和巫強、包金剛穿的是一樣的鞋。

朱笑東立刻扭頭看向巫強和包金剛的腳,他們兩個的鞋子果然也是耐克的,深褐色,跟湖底那只一模一樣!

這個發現讓朱笑東心里又抖了一下,劉太保出事了!

朱笑東突然想到,如果劉太保不小心掉進水里溺死了,那尸體呢?

鞋子附近十幾米都沒發現劉太保的尸體,如果他淹死了,在丟落鞋子的地方就應該有尸體,不可能隔了十幾米還看不到尸體。

除非……

朱笑東腦子里蹦出個念頭,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身體就狠狠地抖了一下,汗毛都豎了起來,背上冷颼颼的。

這湖里難道有怪獸?

待了一陣,朱笑東扭頭望著巫強和包金剛問:“巫哥,劉太保會水嗎?”

巫強點著頭道:“會,而且很是了得,我跟他是戰友,在同一支部隊,我們有水下訓練。”

朱笑東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多吉,多吉的臉色更難看了。

多吉瞄了瞄朱笑東,他并不知道朱笑東看到了湖底的情況,他只是自己猜測的。

猶豫了一下,朱笑東問多吉:“多吉,這個湖泊,你來過幾次?”

多吉沒有答話,伸出三個指頭比了一下。

“那有沒有發現這湖有什么異常?”朱笑東輕描淡寫地問道。其他幾個人也沒注意,他們都認為劉太保可能走遠了。

“沒有!”多吉搖著頭回答,過了一陣又猶豫著說:“不過……不過這兒倒是傳說有一種水鬼……”

“水鬼?”

聽到多吉的話,巫強和包金剛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裝神扮鬼倒是見過,不過真正的鬼他們卻沒見過,所以都拿這些話當故事聽。

多吉不理會巫強等人的嬉笑,低低地說:“這兒傳說有一種水鬼,名叫‘苦拉’,長得人頭蛇身,每當下大雨漲大水的時候就會出來作祟,人見即死……”

多吉說的“苦拉”水鬼故事,頓時引出了巫強和包金剛的笑聲,陸林琛和王長江也是笑容滿面。

真正被驚到且有所察覺的,只有多吉和朱笑東兩個人,朱笑東比多吉更震驚。

兩個小時后,還沒見到劉太保的蹤影,至此,巫強等人也相信劉太保是的真出事了,這才害怕起來。

多吉瞄了瞄朱笑東,他覺得朱笑東的表情很不對勁,心下便注了意。

再安排時,多吉便將自己和朱笑東安排在一組,巫強和包金剛一組,陸林琛和堂兄陸運生以及王長江三個年紀大的人休息,由他們兩組輪守,又特別叮囑,千萬不能一個人行動。

巫強和包金剛在火堆上煮食物和飲用水,多吉則叫朱笑東到湖邊去。

在出現漣漪的湖邊,多吉停下,凝視著湖面,半晌才側頭問朱笑東:“小朱,我覺得你心里有事,能跟我說說嗎?”

朱笑東苦笑了一下,仍然沉默。

多吉嘆了一聲,又說:“小朱,我知道你跟他們不同,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有這種感覺。劉太保失蹤的事,你應該有看法,真不能跟我說說嗎?”

朱笑東猶豫一陣,終于還是說話了:“多吉,這樣跟你說吧,我的眼力比一般人強,在不遠處的湖底,我看到一只褐色的耐克登山鞋,我想,可能是劉太保的。”

多吉身子一顫,盯著朱笑東看了一會兒,又瞄了瞄湖面,忽然想起那晚黑漆漆的夜里,風雪漫天,狼群虎視眈眈,最終是朱笑東對著黑暗射出最后一顆子彈,就是那一槍,狼群莫明其妙地退了。

還有風雪乍起的時候,他迷失了方向,但朱笑東卻帶領他們找到了巖石洞,這一切,細想一下,如果朱笑東真有比常人更強的視力,倒也能解釋通。

這么一想,多吉覺得朱笑東說的是真話,這也更加強了他對水鬼的恐懼,那個藏邊老人說的鬼靈,比白眼狼王帶領的狼群更讓他害怕。

待了一陣,多吉又問朱笑東:“小朱,你再看看那鞋子沉落的地方離岸邊有多遠?我們能不能撈起來?”

這樣的天氣肯定不能潛水下去撈鞋子,而且多吉也不敢,多吉想的是去砍一棵細長的小樹來撈,但這要看鞋子的距離。

朱笑東盯著鞋子的地方打量了一下,又用手比劃了半天,“可能……七八米遠吧,要打撈的話,有難度……”

“你等我一下……”多吉抽出鋒利的匕首,迅速往岸邊的樹林子里跑去,一會兒就從林子里拖出一棵七八米長的細長小樹。

多吉沒幾下就把木頭剔光了,然后把前端遞給朱笑東,自己握著后面。

“小朱,你在前邊探鞋,我在后邊配合,看看能不能撈起那鞋子。”

這根木頭太長,一個人的確不好用,朱笑東在前面盡力把木頭頂端探向水底的鞋子,堪堪將近,多吉在后邊不好把握,因為他看不到水底的情況,只能聽朱笑東的指揮。

聽別人的指揮,畢竟不如眼睛看到,所以撈了好一陣,也沒把那鞋子拉近。

巫強和包金剛見他們兩個人在湖邊弄根長木頭撈來撈去,很奇怪,當即也跑過來幫手。

人多力量大,長木頭掌控得更好了,朱笑東在最前面用木頭頂端扒住鞋子,連扒了十幾下,才把鞋子扒拉到岸邊一兩米處。

“多吉,把木頭砍斷,給我三米長就夠了。”

多吉掏出刀,瞄了瞄長短,砍了最上面的三米。

陸運生兄弟和王長江也過來了,站在旁邊看著。

朱笑東拿了那截三米長的木棍,再撈就輕松多了,木頭尖一挑,穿進鞋子里,再慢慢挑出水面。

其他人見是一只鞋子,先怔了怔,然后才詫異起來。

尤其是巫強和包金剛兩人,他們和劉太保是一起的,來之前準備的都是一樣的衣服和鞋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穿的,跟朱笑東從水里挑起來的一模一樣!

朱笑東慢慢后縮,要把鞋子挑回岸上。

就在這時,朱笑東見湖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定睛一看,忽然臉色一變,把手中的棍子使勁往后一挑,把鞋子拋回岸上,然后叫道:“多吉,槍……槍……”

多吉面色一變,急忙把獵槍遞給他,朱笑東把獵槍端在手中,瞄著湖中的一個方向。

眾人順著他槍口的方向看過去,湖面倒沒見到有什么東西,不過湖面上有一條極細極長的水線,仿佛用木頭在水面劃過留下的痕跡似的。

多吉伸手把陸林琛肩頭背著的獵槍搶了下來,“咔嚓”上了膛,打開保險,瞄準了水面。

巫強和包金剛不知道是什么,但見朱笑東和多吉緊張的樣子,也趕緊端槍瞄著那個方向。

水紋延伸到岸邊五六米處停了下來,消失了,水面上再沒有一丁點痕跡。

但朱笑東卻越發緊張,他看到水底有個黑影,因為在晃動,所以看不清形態,不過身體極長,仿佛一條水蟒。

難道真是水蟒?

照說在這樣的地方是不太可能有水蟒的,水蟒生活的地方是熱帶叢林,藏邊高原的雪山,首先溫度就達不到水蟒的生存條件。

朱笑東緊盯著那個東西,但沒有先開槍,因為他知道,子彈射進水里后,力度和方向會有比較大的變化,而且獵槍子彈的及遠性和穿透力并不強,在水里更會大打折扣。

朱笑東一邊盯著水里的東西,一邊頭也不回地說著:“陸先生,王老板,你們退遠一些,退遠點……”

陸運生、陸林琛、王長江見朱笑東很緊張,雖然不明白,但還是退了十幾步,目不轉睛地看著這邊。

多吉的狗,也就是扎西也跑過來,在岸邊向著湖中那個方向吠叫。

巫強和包金剛則笑著站到了兩側,端著槍一邊笑一邊說:“怎么,怕水里蹦條大魚出來啊?”

“正好,這幾天嘴都沒味了,烤條大魚吃改善改善……”

正說話間,湖面上忽然又起了一點波紋,朱笑東和多吉忍不住退了好幾步。

水紋一動,從水里慢慢升出一片黑發,黑發下是張人臉,慢慢浮出水面,直到整個頭臉浮出水后就停止了。

“太保?”

幾乎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浮出水面的人臉竟然是劉太保!

包金剛當即垂下獵槍,走上前惱道:“劉太保,你搞什么鬼?躲到水里玩失蹤嚇我們?真是吃飽了沒事做了……”

“砰!”

包金剛正說著話,朱笑東瞄準那個人頭就是一槍,子彈將劉太保的頭骨炸開了一個洞,劉太保張嘴怪叫了一聲,瞬間沉入水中。

包金剛和巫強都惱怒地瞪著朱笑東:“你……為什么要開槍?”

“小心……”朱笑東根本就沒時間回答,吼了一聲,抬手又是一槍射出,這一槍射在水面上,子彈鉆入水里。

“嘩啦”一聲大響,水面忽然翻騰起一大片水花,一條碗口粗的黑東西閃出來,徑直向岸邊的包金剛“絞”去。

包金剛正在惱朱笑東,那東西一下子劈在他胸口,從上到下,包金剛“啊喲”一聲,面朝地撲下就沒了動靜。

“砰,砰……”

多吉一連兩槍射向那東西,但跟著一閃,那東西就縮回湖里了,水花閃動,跟著就隱入了水里。

巫強也被嚇到了,端著獵槍向湖里面開槍,一頓亂射。

朱笑東看到那東西潛進水里后,飛速游向遠方,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那東西不見了!”直到那怪東西消失后,朱笑東才轉身對眾人說。

巫強趕緊去扶包金剛,剛剛包金剛伏在地上一聲沒吭,好像暈過去了。

巫強把包金剛翻過身來,頓時把眾人嚇了一大跳,尤其是王長江和陸林琛,更是嚇得叫出聲來。

原來包金剛的腹部,從胸口一直到下體,整個從上到下像是被利刀開了膛一般,劃開了一條大口子,內臟幾乎全都流了出來,巫強扶著他,地上是一大堆腸子。

所有人迅速撤離湖邊,把包金剛的尸體抬到離湖邊二十米的地方。

一聲不響地挖了個坑把包金剛埋了,然后巫強才盯著朱笑東問道:“那個東西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朱笑東毫不猶豫地回答,他的確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他把眼光投向了多吉。

在眾人的注目下,多吉艱難地動了動嘴,好一陣子才說:“在我們藏邊傳說中,那是一種名叫‘苦拉’的水鬼,人臉蛇身,而且它能幻化成它害死的人的面目,以此來誘惑更多人下水……”

巫強不禁又驚又怒,但又無可奈何,本是不信這種“鬼話”,但明明是他親眼所見,那東西浮出水面的時候,明明就是劉太保的臉,朱笑東開槍打了他后,從水里翻騰出來把包金剛生生“剖”了腹的就是一條極粗極長的蛇身。

起先還不敢肯定劉太保的失蹤與水鬼有關,而現在,多吉幾乎百分之百肯定了。

巫強又驚又怒,三個人一起來的,面對兇惡的狼群都沒出事,在這個地方卻折了他兩個朋友,如何不怒?

但他從來沒見過那么恐怖的東西,巫強心里更多的是驚。

待了一陣,巫強忽然沖著陸運生叫道:“你……你可沒跟我們說過有這么古怪的東西……”

陸運生眼中流露出恐懼又絕望的表情,對巫強的責問仿若未聞。

倒是朱笑東出聲勸道:“巫哥,這事恐怕陸先生也不知道,你們受人錢財,自然應該想得到有危險,而且現在說那些都沒意義了,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怎么辦吧。”

多吉也點頭附和:“對,這種時候我們絕不能內訌,大家要團結才能渡過難關,其余的等回去了再說不遲,陸先生不是小氣人。”

巫強只是呼呼地喘粗氣,想想包金剛的慘狀,再想想那怪東西露出水面時是劉太保的臉,恐懼頓時包圍了他的全身!

忽然,扎西叫了起來,多吉站起身一看,頓時叫道:“不好了!”

眾人跟著看過去,這才發現百十米外,幾十頭黑頭黑背的狼在樹林子里隱現,竟然是狼群追來了!

朱笑東仔細看了一下,那頭白眼狼王也在其中,頭部左邊臉一片狼藉,顯然傷還沒好,左眼肯定是瞎了,看來它是帶著狼群來復仇的。

經過上一次交鋒,白眼狼王這次更小心了,躲在百米開外,讓朱笑東他們想再開槍射殺它都夠不到。

多吉趕緊讓眾人清點子彈,對付水鬼時開了七槍,四十顆子彈還剩下三十三顆。

瞄了瞄遠處的狼群,多吉叮囑道:“我們只有三十三顆子彈,千萬不能輕易浪費子彈,狼群不敢進攻,它們在等待機會,跟我們耗著,看誰先垮掉。”

三十三顆子彈,六個人,五條槍,多吉猶豫了一下,發給巫強八顆,他自己八顆,朱笑東九顆,還剩下八顆給陸運生、陸林琛兄弟各四顆。

多吉之所以給朱笑東多一顆子彈,是因為他發現朱笑東手中的子彈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而且一顆都沒浪費,反而是巫強等三個保鏢浪費了不少子彈,不過現在巫強的情緒不穩定,多吉也不想激怒他,所以他給巫強和自己分了一樣多的子彈。

陸運生和陸林琛兄弟的槍和子彈基本就是防身的,起個安心的作用,王長江壓根兒就不會用槍,反正槍也只有五條,沒給他槍和子彈,他也沒意見。

“收拾好行李,我們馬上動身,不能停留!”

多吉拆卸帳篷,收拾行李,催促著馬上動身。

盡管很疲累,但這會兒沒有一個人再反對,水鬼和狼群前后夾擊,讓他們都繃緊了腦子里那根弦。

午后的太陽逐漸偏西,視線很好,多吉讓巫強在前,陸林琛、陸運生、王長江這三個人走中間,他和朱笑東殿后。

臨行前,幾個人又看了看埋包金剛的土包,簡陋的小土包前擺放了三塊石頭,算是記號,不過在這種地方,想必以后也不會有人來尋了。

包金剛好歹還有個墳,劉太保則死無全尸,只找到一只鞋子。

折損兩個保鏢,對所有人來講,少了人數,多了恐懼。

狼群始終在兩百米外跟著,除非有很好的隱蔽地形,否則它們不會跟得太緊,這讓朱笑東和多吉也沒辦法,它們不在獵槍的射擊范圍之內,而且跟在最前面時常顯身的十余頭狼都是些小角色,身材高大的狼和頭狼都在后頭。

巫強按多吉的指示,盡量離湖岸邊遠一些,以免又被水鬼襲擊。

朱笑東也特別注意著湖面,盯著狼群的同時,不時掃幾眼湖面,看看水底下的動靜,但那怪物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沒有出現。

這個湖看起來不大,但要從湖邊轉過去,到多吉指的地方,明明看著就在眼前,可是走到天黑也沒走到目的地。

眼看天就要黑了,多吉趕緊選了個靠巖壁的地方休息,拾了些柴禾生了一大堆火,緊貼著巖壁搭建帳篷。

這一晚,六個人分兩組,多吉、陸林琛、王長江一組,朱笑東、巫強、陸運生一組,分別守夜輪換,防患狼群和水鬼。

一夜都在忐忑不安中度過,狼群沒有進攻,水鬼也沒有出現,天剛剛亮,多吉就煮了食物,吃過后緊急上路。

陸運生只有兩天時間了,延誤不起。

這天下午,終于到了多吉指出的地方,但駐足四望,卻不見有什么特別的,神廟更是連影子都沒有。

多吉招了招手,把扎西叫到身邊,比劃了個手勢,然后一揮手,示意扎西去尋找神廟。

扎西低垂著頭,鼻子幾乎貼到了地上,到處探聞,一邊嗅,一邊低聲哀鳴。

多吉不禁皺起了眉頭,扎西的樣子十分著急,顯然它沒嗅到它想要的味道。

多吉努力回憶著那唯一一次對神廟的記憶,在這個地方仔細尋找,人與狗都在尋找。

扎西來到這個地方后就一直在低聲哀鳴,它是在找它子女的遺骸,但卻找不到,這讓它分外著急。

忙到天黑,多吉和扎西都沒找到神廟和狗的遺骨,無奈之下,只好搭建帳篷準備過夜。

這個地方離湖面雖然有一百多米遠,但顯然不適合防患狼群,狼群如果要進攻的話,四面都可以攻擊。

最后,這一晚連帳篷都沒搭,只生了一堆大火,六個人墊了皮墊,圍著火堆坐著,夜里聽到狼群的嗚咽嘯叫,不免有點毛骨悚然。

朱笑東最緊張,因為只有他能看到狼群在夜里的動作。

白眼狼王雖然只剩一只眼,但智慧仍在,看到朱笑東等人的布置后,派了十幾頭狼來試探。

十幾頭狼趁黑夜潛過來時,朱笑東自然看到了,心里一緊張,當即端起槍,等那潛過來的狼走到一百米以內,“砰”的一聲開了一槍。

最前面的一只狼應聲而倒,連叫都沒叫一聲便斃命了,這一槍正好打中了它的天靈蓋。

接著第二槍、第三槍、第四槍,一連四槍,連斃了四頭狼,剩下的狼哀叫著倒頭就逃了。

白眼狼王一只獨眼閃動著仇恨,但又無可奈何,對方手中有獵槍,這是它們最害怕的東西。

朱笑東開槍時,自然驚動了其他人,多吉幾人端著槍卻看不到目標,夜黑如漆。

當朱笑東停下來后,夜,似乎又安靜下來,狼的叫聲也停下了。

巫強亮起手電,朝著朱笑東開槍的方向照過去,也沒看到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當東方的一抹亮色浮起,巫強和多吉起身去察看,在朱笑東開槍的方向,六十米遠處,四頭死狼的尸體已經硬了。

這一次,狼群沒有掩護,連四頭死狼的尸體都沒敢拖走。

巫強瞧見死狼,又扭頭瞄了瞄睡覺的朱笑東,昨晚就想說他浪費子彈的,但多吉都沒開口,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他覺得多吉似乎很信任他。

現在看到四頭死狼,巫強才倒抽了一口涼氣,昨晚朱笑東一連開了四槍,這四頭死狼果然都被獵槍子彈炸碎了頭。

巫強暗暗心驚,難道朱笑東是個高手?以前不過是故意隱藏了能力?

王長江和陸林琛閑著沒事就把火堆添得旺旺的,準備煮食物吃。

多吉抽出刀來,把四頭狼的四條腿割了下來,把狼尸扔了,與巫強一起把狼腿抱了回來,然后剝皮在火堆上烤。

四頭狼的腿有十六條,六個人怎么吃也是吃不完的,不過幾天沒吃過肉食了,聞到肉香哪里還忍得住?

再說吃的又是步步緊逼的狼,更有一種發泄的心態,大口大口地撕咬著狼肉。

六人中只有陸運生沒有胃口,今天下午五點,就是他的大限了,也就是說,他的生命只有十個小時了,哪里還有心思吃?

從行李袋中取出用玻璃盒密封的青木面具,陸運生看得出神,自己一生喜愛收藏,窮盡心力。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他最終也死在了收藏上,這也算是命吧。

看多吉尋找的目的地到了,但神廟卻不見影兒,陸運生心中最后一點希望也破滅了,看著這個青木面具,從沒感覺到死亡如此之近,當真是百感交集!

父輩和他打拼了數十年,身家過億,但再多的錢此刻也買不回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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