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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錦王府中

靳如瑜這廝,真是個禍害,居然男女通吃。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她更打從心底地覺得,要離靳如瑜遠一點……想想要是和靳如瑜在一起,不僅要防女的,連男的都要防,那也真是醉了。

“江雪幾時才能醒來?”靳如瑜又開口問道。

“該醒的時候自然會醒。你盼著她醒來做什么,她不醒,還能在你的王府里多待些時間。”容雋晃蕩著手中杯子里的茶水,語氣涼薄,和在外頭時的溫和形象截然不同。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容雋這個斷袖之癖,內(nèi)里也和靳如瑜沒兩樣,或許比靳如瑜還不如,這廝,明明涼薄還要裝溫暖。靳如瑜好歹不在人前裝出溫和的模樣來。

“她沒醒來,本王便覺得不安心。”

“你不是神機妙算嗎?算一算,她究竟何時醒。”

“她是變數(shù),算不出。”

“我倒是算出來了,她醒了,就現(xiàn)在。”容雋放下杯子,卻沒有起身過來看楚江雪的意思。

靳如瑜立即起身,走到了床邊。

楚江雪確實睜開了眼,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這會兒身處錦王府,并且一點也不想在這里久留。方才靳如瑜對容雋說了多少表示他對她的喜歡的話也沒用。

明知她隨時都可能會醒過來,還偏偏在房間里說那些,她怎么想都覺得那是靳如瑜故意說給她聽的,她不敢信。

“你倒是有本事,不愧是能給李樂天止住血的人,那么深的傷口,竟然半點血都沒滲出來。”靳如瑜依舊穿著那一身深藍色的衣服。

如今天已亮,顯然是第二天。靳如瑜連衣服都沒換,該不會是一整夜守著她吧……為了讓她相信他是真的喜歡她,靳如瑜也真是拼了。

“即時服用了止血藥而已。多謝殿下昨日相助,不過還請殿下下次不要再這樣,因為我未必會領(lǐng)你的情。”

楚江雪說著,便要從床上起身,她要趕緊回左相府了。

“本王早已通知過左相,你不必急著回去。”靳如瑜攔住了她的動作。

一聽靳如瑜這話,楚江雪就知道,楚紹元該急瘋了。

楚紹元對靳如瑜的抗拒。不比她這個當(dāng)女兒的少,知道她又和靳如瑜待在了一起,楚紹元能不擔(dān)心嗎。

“我與六皇子有婚約,斷然沒有獨自留宿錦王府的道理。昨夜之事,還請殿下替我保密。”

“本王去換身衣服,你可以回去的時候,本王自會派人送你回去。”靳如瑜干脆起身走人,把楚江雪的要求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

靳如瑜這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當(dāng)真可氣,有什么不想聽的話就不聽,看著靳如瑜走得干凈利落的背影,楚江雪挺想把枕頭砸他腦袋上去的。

靳如瑜一走,房間里只剩坐在床上的楚江雪,和坐在桌子邊上的容雋。

想起上次在李府,容雋對自己嫌惡的態(tài)度,楚江雪根本沒打算開口同他說話。

然而容雋卻在這時候起身,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還不快走,想賴在這錦王府里多久!”容雋開口,聲音冷漠,如楚江雪所料的那般,他一臉厭惡之色。

“衣服都沒有,我怎么走。腰上那一塊破洞沒補上,你是要我這樣出去見人嗎?”楚江雪拿出了對付靳如瑜那一套對付容雋,言行舉止間端的是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就是用詞沒那么溫和。

“麻煩!”容雋轉(zhuǎn)過身在屋子里找了一套男子服飾出來,扔到了楚江雪的身上。

“誰的衣服?尺寸與我不合,穿在身上,豈不是引人懷疑?”楚江雪確實想離開錦王府不錯,但也不想無端再惹麻煩上身。

她那破破爛爛的名聲,好不容易好轉(zhuǎn)一點,她要盡可能地保持下去。

“我的衣服。這里也是我的房間。我看你很不順眼,現(xiàn)在你要么穿上這一身走,要么我直接把你扔出去!”容雋不耐地道。

看她不順眼?看她哪里不順眼?

就因為她在李府壽宴上救了李老夫人被他瞧見了,被他認為對醫(yī)術(shù)的態(tài)度不嚴謹?她倒覺得,容雋這是在嫉妒她,嫉妒靳如瑜對她大獻殷勤。

“你喜歡錦王?”楚江雪不動,雙目對上容雋的眸子,定定地開口道。

聽得楚江雪的話,容雋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當(dāng)然喜歡。怎么會不喜歡王爺。”

楚江雪也笑了,“你這么‘情深義重’,錦王他知道嗎?”

“他當(dāng)然知道。你少跟我轉(zhuǎn)移話題,滾不滾,要我親自把你扔出去嗎?”容雋答得理所當(dāng)然,沒有半分不自在。

靳如瑜知道,還把這么個斷袖之癖放在自己身邊……楚江雪越想越覺得靳如瑜不靠譜,幸好她從一開始就認清了他的真面目。

“有本事你扔我啊。你敢碰我,我就大喊非禮,要是沒人聽見我喊,我就告訴錦王我喜歡的是你。這樣倒也好,斷了錦王接近我的心思。如何,容雋你倒是過來啊!”楚江雪伸出雙手,對容雋敞開懷抱。

她玩不過一個靳如瑜,還會玩不過一個容雋?容雋對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拿什么跟她比無賴。

容雋氣黑了臉,他確實不是楚江雪的對手。

楚江雪勝利這會兒,靳如瑜回來了,他又換上了月白色的衣袍,但凡穿在他身上的月白色衣袍,看起來都差不多,只知道不是同一件,而且怎么看都很好看。

錯失了大好的逃跑機會,楚江雪心中對容雋有所怨念,容雋既然想要趕她走,就該事先為她準(zhǔn)備好衣服,只會過來嚇唬她算什么。容雋要是好好配合她,她早就離開了。

“殿下,給我換個房間吧。”不走她也不想在容雋的房間里待下去了。

“好。”靳如瑜沒有問楚江雪為什么,走過來便將楚江雪打橫抱起,走出門口時,還回頭看向容雋,“容雋你過來。”

“殿下,不要勞煩容神醫(yī),我自己也是個大夫,清楚自己的傷口。”要是容雋也跟著來,她換房間的意義何在。

“醫(yī)人不醫(yī)己,你的傷口是我處理的,我自然要負責(zé)到底。”出人意料的,容雋竟然還真跟了上來。

討厭她離她遠點不就好了,容雋這種非要湊上來相恨相殺的態(tài)度算什么……

楚江雪被靳如瑜抱在懷里,目光繞過靳如瑜的肩膀,看到后頭的容雋時,容雋沖她勾起一抹惡毒的笑容。

“……”她撕得了白蓮花,揍得了負心男,求問黑心的基佬該怎么對付。

換了房間之后,靳如瑜給她找來了一件合身的女裝,總算換了衣服,可已經(jīng)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沒等楚江雪在錦王府待上一天,楚紹元便帶著楚江流殺到了錦王府,楚紹元的手里還拿著來歷不明的圣旨。

靳如瑜離開了房間,去和楚紹元交涉去了,容雋這廝依舊留了下來。這一天下來,容雋這個當(dāng)大夫的真是盡職盡責(zé),待在她房間里的時間不比靳如瑜的短。

楚江雪不怕容雋,容雋有醫(yī)術(shù),她也有,容雋嘴皮子沒她利索,容雋想怎么跟她斗,那都贏不了她。除了靳如瑜,她愿意認輸,把人讓給他……

旁邊的容雋默默地打了個噴嚏,總感覺有人在說他的壞話……

沒多久,楚紹元和楚江流便進屋來了。

“江流,去扶你姐姐。”楚紹元吩咐身邊的楚江流道。

楚江流趕緊上前要扶楚江雪起來,靳如瑜過來擠開了他,抱起了楚江雪,徑直往外邊走去,一路將她送上了左相府的馬車。

楚江雪在馬車里坐定,等著靳如瑜離開,可靳如瑜就站在原地,一手掀開了簾子,定定地看著她。

“本王說過,本王每天都要聽江雪說一句喜歡本王,今天的份,本王現(xiàn)在想聽。”

聽著靳如瑜說出的話,楚江雪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她以為那種話,昨天說說就罷了,今天可以忘了,可是靳如瑜還記得,她以為她可以偷換概念,不說喜歡他靳如瑜,可今天靳如瑜補上了后半段……

這讓她怎么說得出口。

楚江雪伸手便要強行將簾子拉下。

靳如瑜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現(xiàn)在不說,是要本王今晚子時之前,去你的院子里找你嗎?”

靳如瑜的老招數(shù)耍無賴,在楚江雪這里屢試不爽,楚江雪硬著頭皮,只能開口。

“喜歡錦王。”是容雋喜歡,不是她喜歡……沒了后面,那還有前面能換。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楚江雪想成了什么奇怪的人的靳如瑜,面上浮現(xiàn)了一抹柔和至極的笑容,在楚江雪措不及防之際,他俯下身子,親吻了她的側(cè)臉。

一吻輕如羽毛,溫柔到夢幻。

楚江雪顯得十分淡定,因為從來不相信靳如瑜有什么真心。

楚江雪走后,靳如瑜站在門口目送馬車消失于路的盡頭。

容雋伸了個攔腰,回了自己的房間。先前自己的房間讓楚江雪借住,這會兒還沒有收拾,屋子里的凌亂令容雋皺起了眉頭。

他進屋,便立即開始收拾屋子。

床邊掉落了一根銀色的發(fā)簪,不貴重也不亮麗,做工倒是精致。看到這根發(fā)簪,容雋便立即回想起發(fā)簪插在楚江雪發(fā)間時的模樣。

“她的東西。”容雋撿起發(fā)簪,放進了自己的衣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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