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滾，從此以后我就當我兒子一出生就死了。”

回神的陳興興又開始了撒潑打滾，“憑什么呀！你個老不死的，骨頭都埋到泥里了還想霸占房子，還想霸占好地。”

說著還刨了老太太幾把，若不是老媽見情況不對，趕緊將老太太拉走，估計就不是幾爪子這么簡單。

“憑什么？就憑這房子是老頭子一手一手造出來的！你姓陳的有什么資格和我說憑什么！”老太太被氣急了，什么話都敢說，又或者死亡的經歷讓老太太不在瞻前顧后。

“你……老娘這就走！”陳興興離家出走模式啟動，此時我的二舅應該會跪下來求老太太退讓，這是幾十年從來沒有改變過的套路，從來沒有改進過，但是老太太就是吃這套。

“離婚！離婚！必須離！”陳興興一邊裝模作樣的收拾衣服，一邊等待著老太太的屈服妥協，只是她低估了這一次老太太的決心。

不出所料，二舅匍匐在老太太的腳下，“媽！算了吧！兒子不想離婚啊！清波怎么辦？她還那么小不能沒有娘啊！”

一個大男人哭得稀里嘩啦，若不是清楚前因后果，必然心軟。

“別！我當不起你一聲媽！你爹還躺在床上，你們就想著分家產，還要我這老不死的干嘛！干脆去跳河死了干凈。”老太太一邊放著狠話，一邊抹著眼淚。

屋里陳興興小聲的給女兒出主意，“你快去求求你奶奶，說不能沒有媽，抱著老太太腿哭得大聲點兒，慘一點兒。來拿著。”

余清波遲疑，陳興興一把拉過她的手，強行塞給她一個發黃的帕子，將她推出門。

“哼！老不死的還想跟我斗，也不看看我是誰！”

“啦啦……”哼著五音不全的歌聲，陳興興開始梳著她的三千煩惱絲，順便還抹了點兒口紅，在鏡子前照來照去，“裙子好像過時了，有空得挖點兒老太太的棺材本兒買件衣服。”

……

哭得毫無形象的余清波和他的父親一樣撲倒在老太太的腳下，一人抓著一條褲腿，“奶奶，不要趕媽媽走，我不能沒有媽媽！”

一個趕字，將老太太的罪行定下，似乎老太太是多么不通人情，強迫人家妻離子散似的。

“喲，這是什么啊！”將余清波悄悄藏好的作案工具拿在手里，輕輕嗅了一番，夸張的打個噴嚏，“啊切~這是什么味道啊！”

“我聞聞！”對什么都好奇的三姐不甘落后，“這不是洋蔥的味道嗎？”機靈的看了一眼余清波不止的淚水，恍然大悟，“哦~原來你的淚水是因為洋蔥水啊！”

“話說，你是怎么想到的啊！”三姐永遠搞不清楚問題的重點，像沒心沒肺的孩子，如果因此將她看得太簡單，那么什么時候被賣了你還得給她數錢。

“我媽給我的，”余清波就是不小心掉進陷阱里的一個。

“喔！原來如此！”三姐一臉我懂了的表情，“那她什么時候給你的啊？你媽真聰明，我怎么就沒有一個這么聰明的媽呢！”

經不起羨慕的孩子，總是會不自覺的說出自己覺得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剛剛給的，你也覺得我媽聰明吧！我給你說每次我爸和我奶奶鬧，我媽就會給我一個這樣的帕子，然后我爸和奶奶就不會鬧了，而我也有東西吃了。”

“咳~”聽不下去的余雪瑜趕緊制止。

“卉兒你多大了，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對付你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