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看的有些不忍,嘆了口氣,心想這嫡小姐,居然對自己一個丫鬟低聲下氣,可見是過的什么日子了。
心里有些不忍,于是柔聲安慰道,“小姐不用怕,侯爺請你過去,是因為清王爺過來了,說是探望小姐病情的!”
“哦,原來這樣!”凌舒月頓時破涕為笑,眼睛里洋溢著笑意。
凌國府顯然水不淺,自己還是小心點,方能找出敵人。
對于一個懦弱的人,大家的防備心自然會小很多。
凌舒月帶著春桃,一路跟著清河往前走,到了打聽,凌舒月看到已經站滿了人。坐在中央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臉是方方正正的,目光炯炯有神,一點都不顯老態。
看到凌舒月低著頭進來,眉頭一皺,臉色不悅。一邊的凌青書看到父親如此,也是狠狠的瞪了凌舒月一眼,眼神里透漏出深深的厭惡。
凌青書身邊,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他一襲白衫,顯得十分清冷,相貌跟凌青書有些相似,但是氣質卻大為不同,他棱角分明,即使是坐著,都有股威嚴。
他便是凌國府的世子爺,凌青書的哥哥,下任凌國府侯爺,凌青云。凌青云很早就參軍,三十多歲就封為大將軍,曾經顯赫一時,然而卻在一次戰役中中了埋伏,雙腿殘疾,這一歇就是十幾年,便成了如今的樣子。
他雙眸平靜,雖然略顯滄桑,卻目光凌厲,坐在那邊穩如泰山。
比起自己那個軟趴趴的爹,這個大伯簡直把他甩出十幾條街去。
左首坐著的便是墨清歌,他坐在那邊,端著一杯茶,一張如玉的面容在霧氣里淡定從容。同樣是一襲白衣,墨清歌清雅淡然,溫潤如玉,而凌青書凌厲孤傲,冷的讓人難以親近。
“好茶!”墨清歌淡淡的說了句,老侯爺聽了這句話,臉上頓時笑出了花一般。
“清王爺鮮少出府,這次到凌國府,真是讓凌國府蓬蓽生輝!”
“老侯爺客氣了!清歌體弱,很少在月城走動,本該早來拜訪侯爺的!”說到這里,墨清歌還很是時候的咳嗽了一聲。
老侯爺頓時緊張了起來,“清王爺,莫不是茶水涼了,我讓人換一杯!來人——”
“不用!”墨清歌打斷老侯爺,“不怪著茶水,是清歌身子本就如此,老侯爺不必緊張,這些年,清歌都習慣了!”
哦?身體弱嗎?凌舒月狐疑的打量了眼墨清歌,今日的他果然臉色有些蒼白,眉宇之間多了一絲冷漠和疏離,一身白色的衣服,顯得身子更是孱弱,仿佛風一吹便倒。
那夜的他,明明——
完全不一樣的氣息!一個凌厲,狡詐,果決,一個孱弱,溫潤,淡雅。
“舒月小姐,清歌今日來,特地謝謝舒月小姐救命之恩,那日清歌在宮中忽然覺得身子不適,便去小憩了一下,沒想到遭人暗算,差點命喪黃泉,正好舒月小姐進來,才使得那黑衣人倉皇而逃,也害的舒月小姐受了傷,救命之恩,清歌再此謝過!”
墨清歌起身,對著凌舒月就是深深的一躬,然而此時老侯爺聲音響起,“清王爺使不得!”
他趕緊走下來扶住了墨清歌,“清王爺見皇上都不跪,舒月丫頭怎受得了清王爺如此大禮!”
“不可!”墨清歌依然堅持,“舒月小姐對我有救命大恩,這個禮自然受得!”
凌舒月在一邊翻白眼,墨清歌啊墨清歌,你簡直可以去拿奧斯卡影帝了,這演技果然是天衣無縫,渾然天成,牛逼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