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剎那花
- 側(cè)耳傾聽一神仙
- 我會功夫
- 3197字
- 2016-07-28 20:17:16
經(jīng)過長時間的忍耐,六人終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留在流螢城,即便仍然有許多人不滿于他們的存在,但卻無法抗拒女皇的口諭,不論女皇以后是否會改變心意,但至少從此刻起,流螢王朝里再也沒人敢明目張膽地叫李嘉文他們滾回炎黃王朝。
“獅王上人做到了,我們也做到了!”余良激動地狠狠抱住了林清元。
林清元拍著余良的后背,仰頭看天,他也難以平緩此刻內(nèi)心的激動。
自從來到流螢王朝后,六人就覺得頭頂上一直懸著一座山,而吊著那座山的偏偏只是一根普通的草繩,草繩一斷,六人就會被壓成肉沫,那種連抬頭看天都不敢的恐懼,一直都隱藏在他們堅強(qiáng)的外表之下,沒有人能知道他們的肩膀上,承受著怎樣的巨大壓力。
終于,有巨人伸手暫時幫他們抬起了那座山,風(fēng)雨后的陽光穿透了云層,照在了他們的身上,有人忍不住熱淚盈眶,那是走出沙漠后遇到綠洲的感動。
“師兄,我好想哭。”余良的聲音顫抖著。
“哭吧,想哭就哭吧,因?yàn)閺慕褚院螅覀兙筒荒茉俾湟坏螠I了。”
余良把頭埋在林清元的胸口里,發(fā)出了小聲的啜泣。
亦蓉郡主微微皺眉,她并不能理解他們的喜悅,在她看來六人最多被遣送回國而已,因?yàn)樗幌嘈艃H憑這六人便能成為真正的希望和火種。
“好了,要哭回房哭,別在我面前哭。”亦蓉不滿,然后伸手指著李嘉文:“你,跟我走。”
李嘉文疑惑道:“去哪?”
“你問那么多做什么?難道我還會把你給吃了?”亦蓉走上前去,直接拉著李嘉文就往外走。
蔣莫離嚇了一跳,急忙跟了上去,擔(dān)心地說道:“郡主,你和這小子要去哪里,讓我陪你一起去,免得這小子對郡主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你覺得他敢?”亦蓉擺手道:“你和馬錦才他們一起,帶上那五人去黃鶴樓吃頓飯,算是正式歡迎他們加入我們。”
“什么?我不和他們一起,我要和郡主……”
“別廢話了,沒看我有事嗎?”亦蓉不耐煩地驅(qū)趕道:“什么時候我做什么,需要你來管了?”
蔣莫離立馬停住了身形,他低著頭,也看不到他現(xiàn)在是懊惱還是失望。
亦蓉拉著李嘉文離開了院落,而馬錦才則一臉笑意地走到洛飛雪面前,討好道:“飛雪姑娘,因?yàn)槟銈兌际茄S王朝的人,所以我可是特意在黃鶴樓訂好了位置。”
洛飛雪側(cè)頭看向林清元。
林清元笑道:“馬公子請客,我們自然不敢不去。”
馬錦才急忙客氣道:“林師兄客氣了,這其實(shí)是郡主的意思,我不過訂了位置而已,只是沒想到郡主居然帶著李師弟單獨(dú)離去了,只剩我們幾個做東,還希望各位不要覺得冷落了你們。”
“哪里,我們怎敢奢望郡主親自作陪。”
一行人也離開了院子,前往流螢城十大樓之一的“黃鶴樓”。
李嘉文默默地跟在亦蓉的身后。
亦蓉開口道:“這黃鶴樓,便是你腦海里所想的那個黃鶴樓,是當(dāng)年兩國建邦時,特意造的,即便你們炎黃王朝已經(jīng)沒落到了這種地步,這黃鶴樓依然是我們流螢城的十大奇樓之一。”
李嘉文想起了崔顥的那首詩。
亦蓉已經(jīng)將那詩念了出來:“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fù)返,白云千載空悠悠。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xiāng)關(guān)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這首詩,那座樓,還有你,倒是可以道出現(xiàn)在炎黃王朝的凄涼。”
李嘉文怔了怔,然后不自覺地便將那首詩重復(fù)了一遍,然后苦笑道:“當(dāng)真是日暮鄉(xiāng)關(guān)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亦蓉轉(zhuǎn)身直勾勾看著李嘉文:“你現(xiàn)在就像無根浮萍一樣,一旦在我們這落了地,那就是我們的人了。”
李嘉文點(diǎn)頭道:“自然,在這里落了地,我便是你們的人,但我也依然是我們的人。”
亦蓉大笑道:“好,你是我們也是你們的人,我不為難你,可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們的事,那么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李嘉文苦笑一聲,他想起洛飛雪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不論是他們,還是我們,只要你做錯了,就沒有了退路。
“這就是郡主把我單獨(dú)叫出來的原因嗎?為了警告我?”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亦蓉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往前走,李嘉文跟在她身后看不見她的模樣,只聽到她語氣有些古怪地說道:“我姑姑不是不肯把我夜鶯妹妹嫁給你么,可是我夜鶯妹妹在得知政和殿里你和我是平局之后,便對你有了一點(diǎn)好奇,但她自己又臉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見你,所以叫我?guī)退嗔私庖幌履恪!?
“夜鶯公主對我有些好奇?”李嘉文尷尬道:“我哪里有什么值得夜鶯公主去好奇的,所以還麻煩郡主轉(zhuǎn)告公主,叫她不要把心思浪費(fèi)在我身上。”
亦蓉一聽,卻是大怒道:“大膽!夜鶯妹妹對你好奇是你的榮幸,你居然敢拒絕她的好意,莫不是你還真以為她會喜歡上你不成?”
李嘉文急忙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我高攀不上夜鶯公主,我一介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因?yàn)槭軐櫲趔@才說錯了話,還望郡主不要生氣。”
“哼!”亦蓉冷哼一聲,她平復(fù)一下心里的情緒,而后道:“夜鶯妹妹自小就體弱多病,所以是足不出戶,要隨時有太醫(yī)候著才行,故而她便喜歡在房間里擺弄一些花花草草。我聽聞萬物閣里最近得到了一粒剎那花的種子,過會兒剎那花種子就會隨同其他的奇珍異寶進(jìn)行拍賣,我想把那種子拍下來,送給夜鶯妹妹。”
“剎那花的種子?”李嘉文聽過剎那,但并不知道剎那花是什么。
“剎那花是一種很神奇的花,剎那剎那,顧名思義,它的開與落只在剎那間,而剎那太短,所以即便是你一直盯著它看,也許它的花朵已經(jīng)開落,但你一個眨眼,卻已經(jīng)錯過了,連它已經(jīng)開過花都不知道。而且它的開與落,只能用眼睛捕捉,不能用神識去觀察,所以對于我們來說,不論是大乘高手還是普通凡人,要想看到剎那花開都需要天大機(jī)緣,更何況剎那花的種子原本就少之又少。”
“聽聞看見剎那花開的人,將會一生都得到好運(yùn),更有甚者說,如果你能用眼睛捕捉到那剎那,那你就有機(jī)會領(lǐng)悟時光之力,而據(jù)我所知,整個銀河也就只有神宮神帝領(lǐng)悟了一星半點(diǎn)時光之力,而只是這一星半點(diǎn),便讓神宮成為了銀河霸主。”
李嘉文笑道:“那你送夜鶯公主剎那花的種子,是希望她能得到一生好運(yùn)咯。”
亦蓉翻了個白眼:“最好當(dāng)然是領(lǐng)悟時光之力了,領(lǐng)悟了時光之力,還怕沒有一生好運(yùn)嗎?”
李嘉文無奈搖頭,在他想來,關(guān)于剎那花的傳說也僅僅只是傳說而已,也許這剎那花并不會開花,只是人們臆想著它會開花,才編造了剎那這個說法,否則如果它開過花了,那應(yīng)該會留下凋零的花朵,人們也不會連它開沒開過花都不知道。
更關(guān)鍵的是,這花居然只能用眼睛去看,不能用神識去觀察,一個眨眼便會錯過花開花落,確實(shí)有些太過幻想化了。
“你搖什么頭!難道你認(rèn)為我的夜鶯妹妹會看不到剎那花開,然后領(lǐng)悟時光之力嗎?”亦蓉大怒,抬腳就欲踢向李嘉文,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李嘉文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因?yàn)楦锌谶@世上竟然有那般神奇的花草,才情不自禁地?fù)u了搖頭。”
亦蓉自然不信:“雖然我知道你在撒謊,但總不能因?yàn)檫@個把你殺了。不過你給我小心點(diǎn),要是你再做出什么讓我不滿的事情,我可就不客氣了。”
李嘉文道:“我哪里敢。”
“你不敢才怪,你也不數(shù)數(shù)你都做過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你的風(fēng)頭,在整個無極大陸的年輕一輩里都排的上號了,光是莫名地害死冥火上人這一條,就夠你擠上鬼才榜了。其實(shí)我也一直好奇,冥火上人是怎么死的?據(jù)火神殿和神國的人調(diào)查,當(dāng)時在炎黃王朝里,何自在不知所蹤,龍宮白蛟已隕,三清宮太上長老外逃,只有另外三大派的掌門當(dāng)時還在炎黃王朝并有可能殺死冥火上人,可他們都并未離開過宗門,那么到底是誰殺死了冥火上人?”
李嘉文尷尬地?fù)狭藫项^,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當(dāng)時我身受極大的痛苦,早已昏死了過去,等我睜眼時便在白馬寺了。”
“你又在撒謊!”亦蓉狠狠地瞪了李嘉文一眼:“不可能是普空大師殺了冥火,不論是白馬寺的白馬經(jīng),還是昆侖的鏡花術(shù),亦或是武當(dāng)?shù)年庩柼珮O,都會在現(xiàn)場留下蛛絲馬跡,可在冥火死的那片空間,卻只探查到了一種很奇怪的氣息,似乎是上清道,但又不完全是上清道,還有另一種更強(qiáng)烈的氣息,到現(xiàn)在火神殿也沒查出那股氣息到底是什么。”
“提到上清道,眾人肯定想到三清宮太上長老張道,可是張道雖然回過一次無極大陸,但又有記錄顯示他又離開了,更有人在銀河深處的無底窟見過張道,所以到底是誰,幫你殺死了冥火上人?難道真如外界傳言那樣,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