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郁悶的斯科特
- 世紀大文豪
- 沉默的多多
- 2754字
- 2016-08-02 22:35:00
埃文主編高興了,弗蘭克斯卻氣得要死。
他怎么也想象不到,那個該死的史丹利為什么會那么巧,就出現在庭審現場,想起當初是自己派他去采訪那個不知所謂的搶劫案,弗蘭克斯就后悔得要命。
這么好的一篇獨家新聞,不僅出自讓人討厭的史丹利之手,更是沒有經過他這個主管,直接被埃文主編審核了,這其中的原因和經過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讓弗蘭克斯難受的是,埃文主編不僅看了稿子,還越過了他這個主管,直接安排了兩個整版,這簡直足以讓全報社的記者眼紅,事實上,一年之中也很少遇到一個新聞能刊登兩個版面的情況。
偏偏史丹利就碰到了!
和弗蘭克斯郁悶糾結相比,泰勒一整天的心情都非常不錯。
她辭掉了酒吧的兼職之后,晚上很早就回家了,當然,她沒忘記帶上一份報紙,而且哼著小曲兒,像是一只快樂的金絲雀。
斯科特一如既往的沒能回家吃飯,餐桌上只有泰勒和安德利亞母女兩人。
晚餐過后,安德利亞習慣看CBS的泡沫劇,泰勒則是歡快地走來走去,一會去臥室待幾分鐘,一會兒又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瞄幾眼電視,然后又起身溜達一圈,去廚房找點水果,或是無聊地翻幾下雜志。
“泰勒,我說你能不能老老實實地坐上一會兒,讓我安靜地把這集看完,OK?”安德利亞有些煩躁地嘟囔道,很顯然,泰勒影響到她了,看泡沫劇的家庭婦女可不太好惹。
泰勒攤攤手,表示明白,然后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起了報紙,幾分鐘后,就在安德利亞沉浸在狗血的劇情中時,她又忍不住開口說道:“媽媽,爸爸一般幾點回來?”
“不一定!”安德利亞皺了下眉毛,隨口應付了一句。
“不一定是什么時候?我是說通常來看,他一般幾點到家?”泰勒鍥而不舍地追問道。
“幾點?”安德利亞無意識地重復了一句,煩悶地說道:“通常二十一點以后吧!”
泰勒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二十一點三十分,又道:“已經晚了半個小時了,媽媽,爸爸最晚什么時候回來?”
“最晚不回來!”安德利亞火大地說道,“如果你想知道爸爸什么時候回來,那你為什么不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呢?”
“那你打個電話問問他吧。”泰勒期待地說道。
“我打電話?!”安德利亞感覺女兒簡直無法理喻,她總算是把注意力從電視劇中抽了出來,轉頭好奇地問道:“泰勒,你今天這是怎么了?”
“哈,我很好啊,媽媽。”泰勒打了個哈哈,然后道:“我只是有件事要和爸爸說。”
“你不是已經兩三天不和他說話了嗎?”安德利亞的視線重回電視屏幕,隨意地說道:“因為上次他不讓你和許安交往的事情。”
泰勒一時語塞,“這個……”
就在這時,門廊那邊傳來開門的聲音,泰勒噌地一下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然后往門口跑去。
安德利亞被女兒鬧得已經完全沒有心思看電視了,也轉過頭看去。
“爸爸,你回來啦?”泰勒殷勤地給斯科特掛好西服,甜甜地說道。
斯科特一頭霧水,事實上他已經做好了女兒一個星期不理自己的準備了,沒想到今天回來女兒會是這種態度,這讓他不禁有些懷疑,懷疑泰勒是不是有什么出格的要求。
比如以前提起過的休學唱歌,或是獨自開車公路旅行之類不靠譜的事情。
同時,他心里暗暗提防,不斷地告誡自己一定不能被女兒的柔情攻勢所打敗。
“爸爸,你看沒看今天的報紙?”泰勒像是個小狗一樣跟在斯科特身后打轉,一邊期待地問道。
“報紙?當然看了,我每天都看!”斯科特走到沙發上坐下,和妻子對視了一眼,發現妻子也是不明所以,心里就更加疑惑了。
泰勒又問:“你都看什么報紙了?”
“《華爾街日報》《金融時報》《商業周刊》《紐約時報》這些,每天不都這樣嗎?”
泰勒有點小失望,不死心地問道:“那《紐約晚報》呢?”
“《紐約晚報》?還有這么一家報紙?好像從沒看過。”斯科特有點迷糊了,簡直抓不住重點的感覺。
泰勒嘆了口氣,就知道是這樣,其實她也不知道有這么一份報紙,她是看到今天網絡上關于許安的討論之后才知道的,然后才特地去買了一份兒。
雖然有點失望,但也算是不出所料,“那你等一下。”泰勒說了一句,就急忙跑回臥室,拿了一份報紙回來,期待地遞給斯科特。
斯科特無語地接過報紙,隨手翻了兩下,他身邊的安德利亞也好奇地湊過來看。
史丹利署名的新聞非常醒目,頭版頭條,而且占據了兩個版面,斯科特看了個開頭就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安德利亞也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頓時有些好笑地看著女兒。
斯科特先生雖然想清楚了,心里卻更郁悶了。
這算什么事兒?!
他已經隱隱感覺出來了,不是那個叫許安的家伙想追求自己的女兒,分明是自己的女兒想追求對方啊!
頓時,他心中涌起一種酸溜溜,又很無奈的感覺,大抵每個有女兒的父親都會有的那種感覺,只是斯科特沒想到自己這么早就感受到了。
這和女兒以前談戀愛時的感覺完全不同,因為泰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因為一個男孩和自己吵架!
想到這里,斯科特更加郁悶了。
草草地瀏覽完這篇“又臭又長”的新聞,斯科特隨手把報紙放在茶幾上,無所謂地說道:“好吧,我知道那小子是被冤枉的了,那又怎樣?”
“怎樣?”泰勒愣了,“什么怎樣,爸爸,你不覺得自己誤會安了嗎?”
“不不,我可不這么認為,事實上,我并不在乎他是否編造了假新聞,也不在乎他是不是被人誣陷,在我看來,最重要的是他解決問題的方式,你明白嗎,寶貝兒?”斯科特語重心長地說道,“被人陷害,可以有很多辦法來證明自己,不是嗎?他可以尋找證據,向上級反映,以他哥倫比亞新聞學院畢業生的身份,在紐約時報那個地方,想要聯系上報社的高層并不困難,但是他還是選擇了最差勁的方式:用拳頭解決問題!”
“可是……”
“泰勒,我還是那句話,當一個人習慣了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的時候,他就會變得很危險,你明白嗎?”斯科特嚴肅地說道。
泰勒眨著眼睛,愣了一會,然后意識到父親話中的問題,反駁道:“但是許安并不是習慣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這個記者采訪了他的同學、老師、同事和鄰居,他是個好人,網絡上有所有的采訪錄音,我聽得出來,那些人說的都是真話!”
“真話?”斯科特不可置否,“那他為什么攻擊了自己的主管?”
“因為那頭肥豬種族歧視,這才是重點!”泰勒有些生氣了,斯科特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以為有了這篇報道,父親就會轉變對許安的看法,可是現在看起來并不是這樣,“爸爸,你對安有很深的偏見,你年輕的時候難道沒有和人打過架?你認為自己也是一個危險的人嗎?!”
說完,泰勒就怒氣沖沖地回了臥室,像一頭發怒的小母獅。
斯科特郁悶地看著女兒離開,心里默默算計道:第二次了,這是女兒第二次因為同一個男生和自己吵架了!
安德利亞拍拍丈夫的胳膊,輕笑道:“你這是吃醋了,對嗎?”
“你在開玩笑?我為什么要吃醋?”斯科特堅決否認道,“他們只是朋友,好吧,就算以后是情侶,我也沒必要吃醋,泰勒還很年輕,離結婚還早,不,我是說就算泰勒和他結婚,我也不會吃醋的,也不對,我……”
“好啦,好啦,我都明白。”安德利亞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后中肯地說道:“或許你應該拋棄成見,好好了解一下那個小伙子,他或許真的是個不錯的男孩兒。”
斯科特皺著眉,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