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受到了莫高窟道士王圓箓在清理積沙時偶然發現藏經洞的啟發,也許對大清翰林王懿榮在打開藥包時突然發現甲骨文心生羨慕,我一直堅信,盡管中外史書已經涵蓋了幾乎所有的時空,但地球的角落里和歷史的夾縫中仍然沉埋著足以改寫歷史的密碼。
它們就像天空中尋常看不到的星星,在沒有一絲霧靄的暗夜偶爾發出誘人的光芒,而我只能站在大地上遙望蒼穹,窮盡一生去做一個摘星的夢。所以,我冒險走進一條條早已被歷史學家、人類學家、地質學家定論過的幽深的歷史隧道,輕輕敲擊被歲月風塵遮蓋的洞壁,側耳傾聽來自遠古那若有若無的回音……日升月落,寒來暑往,癡心不改。我深信,真相,也許就在那些沉寂千載的斷壁間或水流處。
我所用的工具無非是一般地質工作者隨身的小錘子和考古工作者常用的小鏟子,懷揣的地圖是所有新華書店都能買到的世界地圖,采取的方法與同類紀實文學也毫無二致。稍顯不同的是,我把考古、勘查、語言考察、基因研究成果等雜糅在一起,去大膽地質疑,果斷地揚棄,勇敢地設問,反復地甄別,精細地梳理,力爭將中國古人走遍世界的腳印一一找出,然后告訴和我一樣對歷史滿含歡欣與敬畏的國人,一起去從祖先身上獲取充沛的元氣和凜凜的風骨。
我發現了“東海平原文明”,考證了“遠古大洪水”,揭示了日本“大東亞共榮圈”的實質,剖析了美國“重返亞洲”的緣起,解讀了瑪雅人的“世界末日預言”。我追隨著從東海大平原僥幸逃離的人們四散而去的足跡,講述他們分別來到山東半島、長江入海口、蒙古草原、日本島以及美洲,成為東夷人、越人、興隆洼人、日本人和印第安人祖先,埋頭營造了一個環太平洋文明圈的故事。
這絕非一個地質工作者的戲說,也不是一個歷史研究者的臆測,更沒有嘩眾取寵的企圖,我只是一個近乎固執的解讀者,站在“地球村”的高度揭秘真相,并努力使真相在歲月的枝頭永不凋零。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