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點滴扎針的時候,路歐琪的意識有些清醒了,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朝她過來,她便掙扎了起來,她不知道是誰,她反倒盡是一股消毒水味兒,一股莫名的恐懼縈繞心頭,她掙扎得想要坐起來。
護士小姐柔聲安慰:“放輕松,沒事的,我只是給你扎針!”
可是路歐琪無神的雙眼卻看不清她的臉,唯一能看見的,便是模糊的身影。她費力地揮舞著雙手,推著那人影,用所剩無幾的力氣,低嚷了起來:“走開!走開!……”或許她的思緒還停留在昨夜被人問價的那一幕,潛意識中的掙扎讓她不住的抗拒著的醫(yī)生的救治。
護士小姐有些為難,根本就沒法下針,“小姐,您別亂動,小姐……”
坐在一旁少發(fā)里韓司佑看著這亂糟糟的場面,聽著路歐琪迷糊中的一遍又一遍的哭泣聲,皺了皺眉,大步一跨,走到病床上,將路歐琪半拉半拽地扯入自己的懷里,伸手,將她圈入懷里,困住了她,毫不客氣的動作讓一旁的醫(yī)護人員都有些不敢動了。
“給她打針。”韓司佑撇了他們一眼。
或許是被禁錮了起來,她無法掙扎了,于是哭了出來,兩行晶瑩的淚珠,仿若清澈的小河,順著臉龐就滾落了下來。“走開,我,我不賣……我不是賣的……走開,走開,我不,不是……”
一滴滴澄澈的輸液進入她的體內(nèi),讓她體內(nèi)的燥熱一點點的緩去,慢慢地,她的抽泣聲低了下來,在韓司佑輕柔的撫摸下,緩緩地閉上了眼,再度沉睡了下去。
一旁的護士將剛化驗好的單子遞給一旁的主治醫(yī)生,醫(yī)生稍微看了一下手里的幾張單子走到韓司佑身邊,十分恭敬的彎下腰,小聲道,“三少,這位小姐其他各項指標都還正常,等燒推下去就沒事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韓司佑皺了皺眉問道。
“只不過這位小姐剛懷孕,看樣子還得住院多觀察幾天,不然會很危險的。”醫(yī)生也不知道什么狀況,如實的說道。
懷孕?
韓司佑垂眸看了看路歐琪,“知道了,我需要這里最好最安靜的房間,配最好的醫(yī)護人員。”
醫(yī)生連忙應聲道。
安靜的房間內(nèi),韓司佑獨自一人坐在沙發(fā)上。
他雙手抱在胸前,一腿擱在另外一腿上,他就這么安靜的看著沉睡著的路歐琪,這個女人從他第一次見到到現(xiàn)在,總共三次。
對,就只有三次而已,可是就這三次,卻早已經(jīng)讓他對她印象深刻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腦子里總是會浮現(xiàn)出這個女人的身影。
他微瞇了一下那雙如鷹一般的眸子,似乎想要徹底的看透這個女人,為什么會莫名的迷戀上這樣一個女人?
是新鮮嗎?
從來他對女人都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但是面對著路歐琪,他竟然不敢。
不敢?他腦子里一頓,怎么竟然會用這個詞來形容他面對她時候的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