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選定有窗戶的練歌房，因為K喜歡雨。

兩人走進(jìn)房間。

靠窗位置就有一個座位，胖墩墩的雨珠落在玻璃上，滾動它們的身軀，摔到窗檐散成雨花。

K跑到窗前，抬頭，將手放在窗上，似乎在感受雨傳遞的情緒和語言。

“它們說我很可愛?！盞轉(zhuǎn)頭笑。

“它們原來是騙子。”李牧坐到沙發(fā)上，低頭看桌上的練歌簿，外層是棕色皮革，下端標(biāo)有大寫英文字母KY和金英兩個字，練歌簿上擺著遙控器。

“喂，是想讓我咬你？”

“對?！?

“哼，真是的，這里不會讓人看到？”K問。

“不會，剛才問了服務(wù)生，她說從外面看不清里面，何況還在下雨?！崩钅磷叩介_關(guān)前，打開彩燈。

“你要唱什么，笨蛋？”

“無所謂，因為我對任何歌曲都很擅長。”李牧胡扯。

“真的？那我隨便點(diǎn)。”K打開練歌簿，挑選歌曲。

李牧靠在沙發(fā)上，側(cè)頭看她，纖細(xì)的脖頸后，可看見一小撮金黃色絨毛，細(xì)白的耳輪在短發(fā)中若隱若現(xiàn)。

她用左手撥起短發(fā)，耳后白皙的肌膚上雙魚座刺青清晰可見。

“有點(diǎn)熱。”K脫下淺色牛仔外套，寬松的短T垮在她身上，就像軟趴趴的北極熊。

李牧的身體微微靠近，胳膊從她背后伸到右肩上，和她一起看練歌簿上的文字。

“對。”李牧咳嗽一聲。

“是吧，幸好穿了寬松的衣服?！盞笑，似乎沒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

“真聰明?！崩钅恋囊暰€落在她精致的鎖骨上。

“《擁抱我》怎么樣？我們要不要唱hip-hop？FF，其實我會唱rap?！盞轉(zhuǎn)頭，兩人的視線交接。

她脖頸染上緋色，呼吸一促，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動作有些曖昧不清。

李牧低頭，把唇放在她的左耳后，貼上刺青，舌尖輕觸，輕輕一旋，她的身體軟了一半，歪倒在他懷中。

“唔?！?

“擁抱你?！崩钅劣醚例X輕叩她的耳垂，一只手滑向腰肢。

“呼，呼。”K把臉壓在他肩上，雙手摟住他的腰。

李牧的手從她寬松的短T下伸進(jìn)去，指腹在她肚臍附近畫圈，忽然把她壓到沙發(fā)上，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

“為什么這么可愛？”李牧耳語。

“不知道?！彼吐暋?

“那知道什么？”

“……你是壞蛋?！?

“猜對了。”李牧用嘴含住她脖頸上的肌膚。

“壞蛋，不要?！彼暮粑贝伲o緊掐住他的腰。

“不要什么？”

“……不行，現(xiàn)在還不行，我明天要……”她身上散發(fā)的熱量足夠煮熟100個雞蛋。

“什么時候可以？”

“……不知道?！?

“嗯。”李牧放開K。

“……壞蛋，為什么總這樣？”

“喜歡?！?

“……壞蛋。”K直起身，整理被李牧弄亂的衣服，胸口起伏不定。

“對不起，笨蛋，剛才沒控制住?！崩钅琳f。

“沒事，反正……啊，不說了?！盞捂住通紅的耳朵。

“反正什么？”

“哼，沒有，快點(diǎn)選歌?！盞瞪眼。

“你不是要唱hip-hop？”

“那唱Epik_high還是Bigbang？FF，比較流行?！?

“都可以?！?

“你都會？”

“不是有歌詞？加上音樂之神對我的眷顧，想必不會太難。”李牧笑。

“切，我看你是被音樂之神厭棄?！?

“怎么可能？”李牧聳肩。

“FF，這首怎么樣？”K指向一個歌名。

“《Amor_Fati》？是什么意思？”李牧疑惑。

“真笨，Amor是愛情，F(xiàn)ati是命運(yùn)，連在一起是命運(yùn)之愛?！盞低笑。

“命運(yùn)之愛？”李牧側(cè)頭。

“嗯，命運(yùn)之愛，我們一起唱，要不要唱搖滾？還有爵士？”K輸入各種歌曲，將麥克風(fēng)遞給他。

第一首歌是《Amor_Fati》。

簡單的節(jié)奏響起。

K舉起麥克風(fēng)歌唱：“Oh_no……Oh_no，God_doesn't_love_me，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吐出，但沒有懺悔儀式，把煙灰缸給我?！?

唱OH_no的時候，她的歌聲極有韻律，從God開始的rap，則很帥氣。

K站起身，右手握住麥克風(fēng)，左手無名指和小指握拳，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伸直，隨音樂律動輕輕搖擺。

“笨泰迪，你很帥?！崩钅烈矊W(xué)她，雙手做出那個形狀。

“當(dāng)然，我是一個rapper！請叫我MC-K，笨蛋，你也唱啊?！盞捏住李牧的臉頰。

“好?！?

“他們不能改變我，沒有什么可以拯救我！”K說唱。

“You_try_to_run_away……”李牧閉眼深情歌唱。

他的歌聲就像跳棋，音調(diào)總是跳出一個節(jié)拍，形成莫名的喜感。

噗！

K忍不住笑噴，雙手捂住肚子，整個人軟倒在沙發(fā)上，不停打滾。

李牧深陷在音樂中，忘我歌唱。

良久。

“呼呼，笨蛋，好了，結(jié)束了。”K眼角有些濕潤，剛才可能笑出了淚水。

“我唱的是不是很棒？”李牧笑，他的心理素質(zhì)非常好。

“很棒！我們親愛的，是最棒的?！盞抓住李牧的臉頰，在上面狠狠啃了一口。

“喂，疼。”李牧捏住K的小屁股。

軟綿觸感傳來，讓他心中一蕩。

“變態(tài)，摸哪呢？”K瞪眼。

“因為太疼，輕點(diǎn)，會被咬掉?！崩钅撩橆a，嘴角卻勾出笑容。

“切，我們繼續(xù)?！?

“要不要唱《rain》？你不是喜歡雨？”

“啊？不用，我們唱的別的，而且我剛才選好了。”K一下坐到李牧腿上，用后腦勺擋住他的視線，不讓他看練歌簿。

“好?！崩钅翛]有拒絕，大腿上傳來的觸感很不錯。

“這一首是Bigbang的《Cafe》，因為我喜歡喝咖啡，F(xiàn)FF，我們一起合唱?！盞輕輕扭動身子，轉(zhuǎn)頭看他。

隨身體轉(zhuǎn)動，他大腿上傳來的觸感更加清晰，如果總結(jié)此刻的感覺，大約是這樣：彈性絕妙，軟度絕妙，極度適合揉捏，揉捏一百年也不會厭煩。

“笨蛋，你唱第一段，因為你的低音不錯。”K說。

“低音王子，為您奉上絕妙的音樂。”李牧無恥地說。

“噗，那我就是高音小公主。”K捂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