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種絲線雖然稀有但并不罕見,說起來,我的這把流淵內(nèi)部,也有這些絲線熔煉在其中!”
凌丁當這才知道宴周拿出來的武器名字叫流淵,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怪不得流淵組合出來的鉤鎖雖然纖細卻堅韌無比,比起自己的金絲不遑多讓,單看剛剛那些絲線能把那些巨大的橫柱懸立在空中,就可以肯定這又是一種難得的材料。
不過,不等凌丁當表達出來自己的疑惑,宴周主動開口解釋:“但造成你的身體這一番變化的,卻是因為這種絲線是在一種生物的唾液中浸泡出來的!”
凌丁當瞬間來了好奇心,雖然感覺上有點惡心,但能讓人產(chǎn)生這么大的變化,這種生物實在太過詭異了:“你知道是什么動物?”
“恩!”
見宴周又是一副惜字如金的神態(tài),凌丁當即刻瞪著眼睛擺出一副不依不饒地姿態(tài),她快好奇死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在懸空石板路上卷走小胥的那條尾巴,難道···
這個想法一溢出來就剎不住了,凌丁當凝了凝神,希望可以再一次聽到那個有些虛幻但實實在在是小胥的聲音。
臉頰一痛,凌丁當火速回神,抬頭正好看到宴周定定的看著自己,眸底溫柔內(nèi)斂,卻是在緩緩收回自己的手:“丁當,我恰好,也認識一個叫封堯的人,你想不想知道,他的身份?”
凌丁當揉揉臉,不理會某人偶然的惡趣味,搖了搖頭:“不想!我有種直覺,這個人一定身份神秘,勢力龐大,如果我知道了某些事情,一定會被卷進去,片刻不得安寧!”
宴周看著凌丁當?shù)哪抗庵型嘎冻鲑澰S,卻還是搖了搖頭,笑意意外的清淺:“丁當,你已經(jīng)卷進來了!不,或許還可以這樣說,你作為他選定的人,無論想不想,從青山古墓,到現(xiàn)在的戈丹古城,你都沒有拒絕,這就證明你接受了他的試煉,而我,是其中最大的變數(shù),這一點,或許連他都沒有想到。所以,丁當,你不再是一個人了!”
凌丁當腦袋瓜子雖然偶爾犯點小迷糊,但都是在被某人無意中誘惑的情況下,在平時腦袋轉(zhuǎn)的還是很快的,現(xiàn)如今,頭腦清明,自然在宴周的話里想到了更多。
緊接著宴周又跑來一顆重磅炸彈:“丁當,你有沒有聽說過‘界’?”
凌丁當本來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這下更可以確定了,怪不得她到哪里都能遇到那個叫越安的女人,感情在這等著她呢!
“封堯,是界的主人!”
這句話,凌丁當是用肯定的語氣說的。
如此一來,一切也就說得通了,但凌丁當反而更疑惑了:“但為什么是我?”
她雖有點小小的自戀,但很有自知之明,世上天才何其多,她更是沒什么特殊的地方,這人選人的標準是什么,為什么偏偏在蕓蕓眾生中選定了他!
這回輪到宴周苦笑了:“這個我也不知道!”
他和界的主人曾經(jīng)有過一次偶然的會晤,這個勢力太過神秘龐大,他能感覺到,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探查,也不過是僅僅接觸了這個勢力的冰山一角,他甚至都不敢肯定這個勢力的本部在不在地球上。
宴周順便查看了一下凌丁當掌心的傷口,看恢復(fù)狀態(tài)良好,滿意地點點頭,輕觸眉心:“看來這個甬道里的留守的,是他的古猿了!這種猿類,酷似人類,甚至比人類還要聰明,更重要的是,這種古猿的本能就是會把他見到的所有畫面和聲音儲存起來,你的傷口沾染了他的唾液,因此看到了他儲存起來的畫面!”
凌丁當聽得目瞪口呆,這種生物,在她以往的認知中簡直是聞所未聞。
儲存記憶,單單這一點,就已經(jīng)足夠逆天了。
“那我的腿?”
“不用擔心,現(xiàn)在先不要抗拒你的潛意識!放心,不論你做什么,我都不會說出去的!”
凌丁當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那股潛意識濃烈到讓她心驚,這一路走來,她都小心翼翼地壓制著,現(xiàn)在不壓制了,天知道她會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舉動。
宴周伸手抓住凌丁當?shù)碾p臂,語重心長的勸道:“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丁當,這需要你的配合!”
他在自己的研究院里見過類似的狀況,知道如果一味地強行壓制,最后嚴重的極有可能給人的大腦造成永遠不可逆的損傷,這一點,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宴周雖然仍是一副萬年不變的面無表情,凌丁當卻在他的眼眸深處看到了一絲嚴肅和掩不住的惶恐,心里明白這種東西副作用恐怕不小,但要放開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quán),難免猶豫不決。
“罷了,拼了!”
眼睛一閉,再睜開,眼前的世界陡然變了。
凌丁當?shù)囊庾R并沒有沉睡,而是縮在一個小角落里,通過潛意識里的眼神再次看向這個陡然全新的世界。
昏暗的空間沒有一絲阻礙,她還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宴周把自己圈在懷里,身體周圍洋溢著暖洋洋的氣息,讓人忍不住貪戀一會,再貪戀一會。
而在宴周的眼里,再次睜開眼睛的凌丁當,是她,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