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丁當冷臉,整個人的氣勢難得的冷凝了下來,寒戾的目光全都加注在杜孟身上:“快說!”
“是羅鮭!”
“嘶!”凌丁當倒抽了一口涼氣!她沒想到在這里,還存在著這種傳說中的魚類。
羅鮭魚和兇猛的食肉魚類哲羅鮭,雖然只相差一個字,但兇殘程度比起后者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同于哲羅鮭只分布在冷水域中,羅鮭魚可以適應任何惡劣的生存環境,這種魚慣常喜歡成群結隊的遷徙,往往一個地方的食物被它們吞吃殆盡,就會前往下一個目的地。雖說比起哲羅鮭見東西就咬的習性要溫和不少,但只要你被它咬上一口,羅鮭魚腺體內的神經麻痹毒素就可以通過傷口傳達至人的中樞神經,人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大腦進入放空狀態,到時被咬的人就只有乖乖等死被吃的份!
“這種地方,他們哪來的食物?”
這是凌丁當唯一不解的地方,這里是戈丹內城的地下,幾千年都不一定有人煙,水域還是難得一見的熱水湖,水中按理來說是不可能有食物的,這群羅鮭魚為何偏偏盤踞在這種地方呢!
杜孟哭喪著臉,死死扒住船沿,抗拒著水流,看樣子打死也不想回頭了:“這我也不知道哇,不過我過來的時候它們還算安靜!但我們這幾個人再加上一條船,想悄無聲息的過去根本沒有可能!到時候把這群祖宗給驚著了,我這一身肉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宴周本來還在靜靜感受水流的動向,聞言微微搖頭,冷聲道:“它們可不是安靜!這種環境,對現在的羅鮭魚來說是得天獨厚的!”
凌丁當腦海里靈光一閃,貓眼圓瞪看向宴周,咽了口唾沫:“你的意思是,它們在產卵!”
宴周點頭。
宴幾道看向已經驚呆了的杜孟,笑道:“杜小三,這回你可是走運了!”
可不是走運了么,羅鮭魚在產卵期間時刻處于最兇殘的狀態,任何膽敢侵入它們地盤的一切生物,都是它們的儲備糧食!這杜孟能從正在產卵的羅鮭魚面前安然無恙地經過,已經算是撿了一條命了!
“額滴娘誒,這回真是命大了!”想到剛才的生死一系,杜孟瞬間冷汗森森,后怕不已!
但凌丁當始終有種詭異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是什么,只能一邊看著前方的水流小心調整著船只的方向,一邊放松腦袋苦苦思索著心頭的那絲不對勁。
船身一傾很快恢復了平穩,凌丁當看宴周,宴幾道和桑斯落已經上了船,只留下杜孟在水里大叫:“宴三爺,宴爺,你們不要丟下我啊!”
宴周和宴幾道都不說話,桑斯落為難地看看杜孟那大身板,算了下人上來后船會不會進水,一絲也拿不定主意了。
“上來吧!”
這句話對于杜孟來說不亞于天籟之音,邊手忙腳亂的往船上爬邊抬頭看向說話的凌丁當:“謝謝叮當姐!”
凌丁當一陣無語,自己年齡都能和對方差一輪了,這人還真是一點節操都不要了。
船只緩緩向湖中湖的方向移動,但因為此刻正處于水流對流的當口,船只行進的速度慢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