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億!”
突然聽到凌丁當叫價,越安險些一錘定音。過后就是深深的無奈,就算她知道在場中人不乏千億身家,但花10億以上的價錢去買一塊只做欣賞之用的玉石,不管是誰都會慎重以待,但看著凌丁當依舊一臉輕松的樣子,這些人哪敢賭。
越安已經不抱希望了,主人讓自己釣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看來,要不就是隱藏太深,要不就是此人不在這次的計劃之內。
總而言之,這次損失巨大的釣魚行動以失敗告終,還讓凌丁當平白撿了大便宜。
冠玉集草草收尾,凌戟看著客客氣氣跟自己告別的眾人,一口郁氣憋在心口,偏偏還不能吐出來。
玉石存放處。
越安深深看了一眼指揮著人搬玉石的凌丁當:“凌姑娘,這回可真要恭喜你了。這些玉石運到內地,價值可就翻上一番了!”
凌丁當看著最后一個盒子被司溟塞到口袋里,扎上繩子,轉頭對著越安笑瞇瞇,一臉興奮:“是啊,說起來,這還要謝謝你們慷慨解囊呢!”說著湊到越安耳邊,刻意壓低的聲音全是志得意滿和不懷好意:“能讓他凌戟不高興的事情,我都很樂意去做!”
成功看到越安耳朵一顫,轉頭目光犀利的看著自己,凌丁當晃悠悠回到宴周身側,諷刺一笑,拉著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徒留下越安看著空空如也的內室,那句坦白真相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恩怨恩怨,從來只有恩才會有怨,卻是這世間最難解的結,最難消的恨。
罷了,由她去吧!
只要她,高興就好。
越安轉身走向門外,背影已經恢復了灑脫。
一計不成,那就再生一計!
至于凌丁當此舉引起的安全問題,就讓那個男人解決好了!
不得不說,比起那個被氣得頭頂冒煙的老頭子,越安的心態也是相當好啊!
凌泉戰戰兢兢地守在門外,凌丁當一行人是自己放進去的,雖然是因為攝于宴上淵這個人的強大,但如果沒有自己一時心血來潮跑去酒樓大廳,那些人是不可能進來的。所以他自覺在這里等待著家主對自己的判決。
凌戟坐在房間唯一的一張椅子上,臉色鐵青,他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作為后來居上的凌家掌權人,自從大哥去世后,他已經很久沒遇見過這般讓他下不來臺的情形了。這次卻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掃了面子,還是在那么多大家面前。他已經可以想象得到這些人是怎么看自己的了!
“凌家主!”
越安施施然無視矗立在門外的凌泉,輕提裙擺,走到凌戟身后,手指不著痕跡地動了動,而后輕笑:“不過是一場意外!凌家主不妨反向想一想,如果魚兒因為畏于你們凌家的勢力一直在默默關注不敢動手的話,現在東西到了那個姑娘的手里,魚兒選擇軟柿子去捏的時候,我們不就得來毫不費工夫!”
凌戟冷笑:“你們‘界’的人都如你一般天真嗎,如果真是這樣,那‘界’可謂是徒有虛名了。那可是宴上淵,不是阿貓阿狗,你去監視一個看看!老頭子我可不想明天去給你收尸!”
越安皺眉:“難不成,我們還要光明正大的上門討要,那才是真的打草驚蛇了!魚兒一定會龜縮起來的!”
凌戟同樣想到這里,不由暗罵:這個凌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但是現在想來,魚兒真有可能鋌而走險,但是那個宴上淵,他是真不想去打交道!
談話無果。
這廂的凌丁當滿載而歸,房間的大廳全部點上了燈火,司溟瞧著稀罕,把麻袋里的各類玉石一一擺放在石臺上,凌丁當撈起其中一盒拉著宴周去往內室。
余下眾人心照不宣的對視。
凌丁當把房間四角全都點上燈油,把手里的盒子隨意扔到一邊,這才從懷里掏出那塊緋紅色霞光流轉的玉石,擺在手里細細觀看,一邊招呼著宴周放他手里,左手去掏另一個口袋。
但很快,她的臉色就變了。
不死心的把整個口袋都翻過來,但是,空空如也。
宴周握著還帶著淡淡體溫的玉石,問道:“怎么了?”
“沒了?怎么會!我明明放在暗袋里的!”凌丁當急得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但那塊雞血石依舊是連影子都沒有。
“我在塔貝小鎮的時候看一塊雞血石賣相不錯就買了下來,把玩的時候發現那是一塊石中石,更加有趣的是,這塊玉石跟那塊雞血石除了質地,表面上竟然是一樣的!所以我猜,這塊石頭,會不會跟那塊雞血石一樣,里面有更加秘密的東西。這些極品玉石,也不過是用來盛放東西的器物!但現在的問題是,我那塊雞血石,不見了!”
自從看到雞血石里的東西后,凌丁當就把自己的發現埋在心底,如今有了新的發現,她也就只能向宴周分享了,別人她還信不過,這才把宴周單獨拉進來。
“你回想一下,什么時候拿出來過,那時候周圍有沒有人看到?”宴周在一旁幫凌丁當分析。
聽了宴周依舊冷靜的語氣,凌丁當有些燥亂的心里平靜了些許,閉上眼睛細細回想。片刻后睜開眼睛,肯定的回道:“我確定,除了買它的時候跟別人發生了一點小小的爭執,除此之外,我沒在任何公共場合拿出來過!”
“那你覺得會是和你爭執的那人嗎?”
“不會,那個女人,胸大無腦,不可能從我這里偷走東西!”
“哦,是嗎?”
凌丁當抬頭看宴周目光有些奇怪,順著他的視線回到自己身上,這下不由嬌斥道:“混蛋!”
“嗯,剛剛好!”
凌丁當忍不住一呆!
第一次見識這人,一本正經地對自己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