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甲板之上,一道孤零零的紅色身影站在一邊,洪峰的招呼,令的這道身影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飄然而來。
“丁兄,記得你說過你是穆國雙峰城人士,紅衣姑娘所在的神風城,與雙峰城距離頗近,你們正好可以親近親近!”指著那道即將飄然而至的紅色身影,洪峰沖著丁遠意味深長的一笑,道。
“怎么是紀紅衣那娘們?”丁遠已經看清楚那道紅影的面容,他忍不住神情一肅。
“小賊,你怎么會出現在此處?”飄然而來的紀紅衣,距離丁遠幾人還有著丈余距離,她身形猛然一頓,停了下來,不善的打量著丁遠,紀紅衣恨恨的說道。
“紅衣姑娘,我們這應該叫有緣千里來相會呢?還是應該叫做冤家路窄呢?”短暫的震驚之后,丁遠的面色已經恢復如常,他聳了聳肩,沖著紀紅衣淡然一笑,道。
“小賊,誰和你有緣?”紀紅衣陰沉著臉,‘鏘’的一聲,長劍已經出鞘,手持著長劍,紀紅衣怒氣沖沖,死死的盯著丁遠,她那雙美眸之中,更是殺意盈然。
“紅衣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你與丁兄之間有什么誤會,雙方也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你若是一言不合就想要動手的話,洪某夾在中間很難做的!”洪峰身形一晃,已經橫在了紀紅衣與丁遠二人中間,望著眼前的紀紅衣,洪峰神情帶著幾分尷尬,向紀紅衣好言規勸道。
招呼紀紅衣過來與大家聚在一起,洪峰也是一番好意,他也沒想到,丁遠與紀紅衣之間不僅僅相識,兩人之間更似乎有著不小的仇怨。
“紀紅衣,不想丟了面子的話,收起你手中之劍吧,說句不好聽的話,你這點實力在我眼中,真有些不夠看!”打量了紀紅衣幾眼,丁遠不屑的撇了撇嘴。
紀紅衣的實力,比起上次與丁遠相遇之時,雖有了一些進展,但是卻也有限,依舊只是武徒八階之境,而丁遠已經是武徒極限,就算是一般初入武者境界之人,丁遠都自信可以與之一戰,眼前的紀紅衣,僅就實力而言,丁遠倒是真的沒怎么放在眼中。
如果此地不是在黑水宗的渡船之上,如果此地沒有洪峰等諸人,丁遠說不定早就二話不說,將紀紅衣給擒了下來。
紀紅衣早已經怒火四射,她心中恐怕連生吃了丁遠的心思都有,不過她略微一冷靜下來,卻也知道自己單身一人,的確不是丁遠的敵手,奈何覆水難收,紀紅衣手中劍以出鞘,她想要就這么灰溜溜將長劍再度收起,一時之間卻又難以放下面子。
“紀姑娘,大家同屬穆國中人,不管你與丁兄之前有什么誤會,既然大家已經在同一條船上,是否可以將這些私人恩怨暫時放下呢?”
“紀姑娘,我與丁兄雖然相識不久,但是看丁兄為人,似乎不是那種脾氣暴虐的奸詐小人,你與他之間是否有什么誤會呢?”
…………
嚴平,曹安幾人也都適時的開口,上前勸解道。
“小賊,看在洪兄等人的面子之上,今日我大人大量,就先放你一馬!”有了可以下的臺階,紀紅衣倒是將手中長劍收了起來,不過她卻依舊緊咬著銀牙,死死的盯著丁遠。
“丁兄,你與紅衣姑娘之間究竟有什么恩怨?俗話說,好男不與女斗,若是沒有什么大仇怨的話,丁兄不如與紅衣姑娘道個歉,相互之間好好說說,她總是這么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望著你,這對我們幾人之間的團結,似乎有著一些不妙的影響!”見紀紅衣已經收起長劍,洪峰也算稍微安心了一些,他湊近丁遠,低聲詢問道。
“洪兄,誰知道紀紅衣這娘們心里怎么想的?我與她也就見過兩次而已,每一次都是她想要找我麻煩,想搶奪我的東西,只不過后面那一次她在我手中吃了些苦頭而已,我就不明白,她搶奪我的寶物,還想要殺我滅口,難不成我連反抗都不行?”丁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想要他向紀紅衣道歉,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紀紅衣要這么死盯著他,就讓她盯好了,丁遠倒是無所謂。
見勸不動丁遠,洪峰對此也只能報以苦笑,丁遠與紀紅衣之間的恩怨,本就與洪峰無關,洪峰想做個和事佬,也只是盡份心意而已。
…………
船艙之中的少年,都已經踏上了甲板,除了少數一些人依舊單槍匹馬之外,大部分人都如同丁遠洪峰等人一般,形成了一個個小團體,他們聚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著。
不知道何時,渡船已經駛出了金流河,踏入了茫茫大海之中,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長天共一色,眼前這一望無際的大海,對甲板上的大部分少年來說,都完全是一片陌生,對此,這些少年心中滿是好奇,有不少人都選擇了在船舷邊上四處張望。
當然,也有著一些人如同丁遠與紀紅衣這般,彼此之間有著恩怨存在,比較克制點的,只是口中針鋒相對,有一兩對相對來說比較暴虐魯莽之人,此刻更是已經動上了手。
總的來說,此刻甲板之上的情形,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亂。
甲板靠近船艙的位置,已經擺放了好幾張椅子,黃衣老者張老,與另外一個中年文士自船艙之中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坐在最中間的兩張椅子之上,被檢測出擁有火系中級靈根的胖墩少年方圓,與另外兩個少年一起,緊隨在張老與那中年文士身后,也各自選了張椅子坐下。
陳金與渡船上的其余水手,在張老等人走出來之前,就早已經上了甲板,他們環繞在這幾張椅子四周,靜靜的站立著,看這情形,像陳金這般的先天武者,似乎地位都要遠遠不如黑水內宗子弟,若不是如此的話,陳金這些人也不至于連坐著的資格都會被剝奪。
“安靜!”陳金那凌厲的目光掃了掃一片嘈雜的甲板,他突然一聲大喝。
甲板之上大部分少年,都適時的停下了各自的舉動,不過那發生沖突正戰在一起的幾個少年,此刻卻不能說停就停。
“哼!”陳金一聲冷哼,整個人突然化作好幾道殘影,向那幾個正戰在一起的少年沖去。
“噗噗噗……”一連好幾聲脆響,血花四溢,那幾個少年,被陳金幾腳踢的凌空飛起,落入那無垠的大海之中,幾個浪頭翻過,他們已經不見絲毫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