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是美得生機勃勃颯爽利落。
“女人就不能喜歡騎行嗎?”可安沖他微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東生摸了摸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這放眼望去少有女生,我有點意外。”
“別這么快意外,沒準等下你會更意外。”
“你很厲害嗎?”
“等下比一比就知道了。”
東生“嘿嘿”地笑起來:“你可真是特別。”
言澤舟看了過來,看到可安的時候,他的表情沒有一點起伏,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對了,我們還沒正式認識呢。我叫羅東生,那位是我們老大言澤舟,我們平時都喊他言檢。”
“那我也要喊你言檢嗎?”可安嬉皮笑臉地沖言澤舟眨了眨眼。
“你隨意,你隨意就好。”羅東生搶答。
言澤舟的目光跳過可安。
“東生,準備一下,要出發了。”
“是言檢!”羅東生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兒,又看著可安:“你一個人嗎?”
“一個人。”
“那不如和我們一起,這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可安斜了言澤舟一眼。
“你們言檢會不會嫌我礙事?”
“怎么會呢?我們言檢人可好了。”羅東生說罷看向言澤舟,大聲地問:“言檢,寧小姐和我們一路,你沒意見吧?”
言澤舟扣起手套,擰著車把長腿一蹬,頭也沒回。
“走吧。”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隨著言澤舟的一句“走吧”都動了起來。遙遙望過去,像是打翻了孩童的彈珠盒。
為了跟上言澤舟,可安起步就不慢。但羅東生是新手,過了個彎兒就掉到了最后。
四月初的平川,柳枝起了嫩芽,一樹一樹的花蕊兒蓄勢待放,沿途都是好風光。但可安眼里只有一個背影。
言澤舟騎車的樣子很迷人。
他身子稍微向前沉下,長臂把控車頭的同時還有余力調整他背包的帶子。迎面吹來的風填充了他的沖鋒衣,他就像個大力士,蹬動踏板的每一腳都充滿了力量。
可安卯足了力氣才勉強不被他甩掉。
“言檢,怎么這么快!莫堂河有相好等著呢?”
同行的人在開他的玩笑。
可安飛過那些人身邊,側目掃他們一眼。
“喲,不是莫堂河有相好,是身后有姑娘追著呢。”
“身后這姑娘長得那么俊俏,言檢你說你跑什么啊?”
可安樂了:“你們猜,我能不能追到他?”
“追人還是追車啊?”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追車的話,論言檢的實力,要動了真格你早被他甩出十萬八千里咯。”
“那追人呢?”
“追人就看姑娘你的造詣了,雖然我們言檢很受歡迎,但沒準就好你那口呢。”
“……”
言澤舟沒理這些聲音,甚至就像沒有聽到。可他的車速明顯快了起來。
可安原本還能一前一后的跟著他,這樣一來,她很快就被甩開了百米距離。漸漸的,連言澤舟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平川的風忽然就纏綿出了苦澀的味道。
她知道的,要追這個男人,沒有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