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
他大爺?shù)模?
她這身傷明明就是見義勇為摔的!
沈潔瑩頓時底氣不足,那天徐宮堯通知她的時候,她還真沒有問清楚可安為什么會住院。
一旁的孫時看著可安傷痕累累的胳膊,表情更是精彩。
他們孫家雖沒有寧家富有,但好歹也是書香名門,而他為人醫(yī)表,最注重的就是在外的聲譽和面子,如果這個寧可安真的如眼前檢察官所言是個放浪形骸不知輕重的女人,那么他是萬萬要不得的。
“都沒話說了?”言澤舟趁勢追問一句。
可安心一橫,拍案而起。
“是我!我打人了又怎么樣?那個臭女人搶我男人難道不該打嗎?我告訴你,打她還算輕的,要再讓我碰到這臭小三,看我不整死她!”
她言辭潑辣狠厲,驚得孫時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徹底打響了退堂鼓。
“這些話留著跟法官說吧。”言澤舟黑著臉站起來,擒住可安的胳膊,往她后背一扣:“這案子前兩天已經(jīng)移交檢察院了,現(xiàn)在你跟我回去,配合檢察!”
他說完,半推半押地帶著可安往外走。
“你放開我!你是哪個檢察院的?你知道我是誰嗎?得罪我有你好果子吃……”
她吵吵嚷嚷的聲音一點一點消失,留下沈潔瑩和孫時面面相覷,氣氛好不尷尬。
“孫公子,你聽我說,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我們可安她平時真的……”
“不用解釋了,我明白我明白。”孫時不停地揮手,額頭上布滿了細汗。他差點,就被蒙在鼓里了。
“可安真的是個好姑娘,這次的事情等她出來可以解釋的。”
“我為什么要等!”孫時一聲怒喝。
沈潔瑩愣住,這溫文爾雅的孫公子,原來是個雙面人。
孫時意識到自己態(tài)度不對,立馬又軟下來:“不好意思!是我配不上寧總!是我配不上她!我回去什么都不會說的。我走了,再見。”
言澤舟一路攥著可安,她低著頭,長發(fā)半掩著嬌俏的臉蛋,看不到表情。
寬闊的大廳里,不少人回過頭來看他們。不知情的,還以為是鬧架的小情侶。
言澤舟的車就停在店門口,黑漆漆的車廂,像是伏魔的屏障。他把她塞進車里,鎖上了車門。
“誒!干嘛鎖門啊!”可安叫了一聲,手拍打著車窗,頗有幾分心有不甘的逃犯腔。
言澤舟沒有理她。他徑直繞過車頭,站在駕駛座那側的車門邊,掏出了手機打電話。
“你放我出去!”
可安在副駕駛座上扭動著身子,車廂里的空氣隨著她的動作歡快起來,這冷冰冰的龐然大物好像忽然有了生命。
“你還真關著我啊……”
“嘩”的一聲,駕駛座的車門被拉開了。
夜風從車門里溜進來,可安聞到了一股淡不可聞的微香,是言澤舟身上常有的那種味道。她閉了嘴。
言澤舟坐進來,把手機扔在儀表臺上,隨手關上了車門。
這一方不大不小的空間,變成了僅剩他們兩人的世界。燈紅酒綠的城市,此時只是倒映在車窗上的一隅,不聲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