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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經解諸序及書后】(6)

《〈春秋〉經傳類對賦》題辭

《春秋》,其事二百四十年,其文一萬八千言爾,視諸經為最簡。左氏作《傳》,而事與文詳矣,學者不能殫記也。宋·皇祐中徐秘書以韻語包括之,計一萬五千言,而其義大備。《記》曰:“屬辭比事,《春秋》教也。屬辭比事而不亂,則深于《春秋》者也。”誦秘書之賦,其比事之切,非深于《春秋》者能然歟?春秋賦見宋《藝文志》,有崔升、裴光輔、尹玉羽、李象諸家,而晁氏《讀書志》又有楊筠《分門屬類賦》十篇,獨不載是書。朱氏《授經圖》、焦氏《國史經籍志》亦無之,則諸君子皆未之見者。古人之書往往不盡傳于后世,或并其姓氏失之。若秘書賦,寥寥數簡,以藏書家所未及見者幸得傳于今日,此予所為囅然而喜也。

程積齋《春秋》序

元·四明程積齋先生嘗慨《春秋》在諸經中獨未有歸一之說,遍索前代說《春秋》者凡百三十家,沉潛繹者二十余年,著《春秋本義》三十卷,《〈三傳〉辯疑》二十卷,《或問》十卷。經筵申請下有司鋟板于集慶路儒學。南海黃佐南雍志錄其書,而別有《綱領》一卷,明著書大義大旨,以程、朱二氏之論考正《三傳》及胡氏之得失,作《本義》以發圣人之經旨,《辯疑》以訂《三傳》之疑似,《或問》以校諸儒之異同。

其書世有傳本,然余所見則《本義》、《或問》而已,《辯疑》缺佚不完。今刻二書,而《辯疑》姑俟焉。始四明之學多宗象山,惟黃震、史蒙卿實為朱子之學。先生與其兄畏齋師事蒙卿,盡得朱子明體達用之指。二難自為師友,方嚴剛正,時人以二程目之。畏齋發明朱子讀書之法,作《讀書工程》,國子監嘗取其書頒示校官,以式學者。先生為是書,一本伊川、晦庵之意,遍覽傳說,折衷同異。歐陽圭齋言其精神、心術,萃在是書,朝夕改訂,寢食為廢。蓋二先生學本紫陽,故其道問學之功精專若是也。先生名端學,字時叔,舉進士第二人,為國子助教,改翰林國史院編修官,出為筠州幕,有循良稱。畏齋名端禮,字敬叔,以薦為臺州路儒學教授,《元史》有傳。今著其略,俾讀是書者有以論其世焉。

趙氏《〈春秋〉集傳》序

東山趙子常先生,元季師事九江黃楚望,傳《春秋》之學,著《屬辭》、《補注》、《師說》三書,為《三傳》之學者尊稱之。先生復有《集傳》十五卷,則先《屬辭》而成者。自序言策書之例十有五,而筆削之義有八。迨后《屬辭》成,以《集傳》義例微有未合,更須討論。至正壬寅先生再著其書,至昭公二十七年,以病輟筆。門人倪尚誼援先生之義續成之,即今書也。先生常謂:“《屬辭》特推筆削之權,而《集傳》大明經世之志,必二書相表里,而后《春秋》之旨方完。”則是書宜與《屬辭》并行也明矣。予得千頃堂藏本,因論次焉。

竊觀宋、元之際,新安沐浴紫陽之澤,老師宿儒多出其間,若云峰、雙湖兩胡氏,定宇陳氏,仲弘倪氏,見心程氏,皆能著書推明朱子之學。其與先生同時,又有環谷、蓉峰兩汪氏,風林朱氏,與先生輔翊開代,修明禮樂,為世儒宗。其纂輯群言,羽翼往說如環谷之纂疏者,亦有其人。然未有迥然特出、能得知我罪我之義如先生者。先生早見楚望,即告以窮經之要在乎致思,于是深悟夫《魯史》有一定之書法,圣經有筆削之大旨。《魯史》亡而圣人所書遂莫能辨。獨幸《左氏傳》尚存遺法,杜預注《左》,于史例推之頗詳。

公、谷二氏多舉書、不書見義。其后止齋陳氏因公、谷所舉之書法以考正《左傳》筆削大義,最為有征。故先生為《集傳》,本之二家,而兼采眾說,要使學者即策書之例,以求筆削之旨。則知圣經不可以虛詞立異,破碎牽合以為說,而后圣人之經明矣。故朱風林一見其書輒曰:“前無古人。”其推服之如此,豈同時諸儒所可及哉!先生卒后,門人輯成藏弆,故人不見。嘉靖中東阿劉隅始得其書于先生鄉人汪元錫,而屬教諭夏鏜傳之。噫!后之學者知《三傳》之不可廢,不僅抱遺經以究終始者,豈必賴是書也夫?

清全齋《讀春秋編》序

宋、元之際吳中多老師宿儒,若俞石澗琰、陳清全深、俞邦亮元燮、湯思言彌昌、王子英元杰,皆精究群經,咸有撰著。石澗之《大易會通》至一百三十卷,又為《集說》十卷,而他如《經傳考證》、《讀易須知》、《卦爻象占分類》不與焉。清全于《易》、于《詩》、于《春秋》,皆有編。自宋社既屋,即謝去舉業,沉潛問學,淹貫遺經,閉門教授。鄭元祐稱其“年登耄耆,生識先輩,著書立言,咸造底蘊”,良有然矣。《讀〈春秋〉編》十二卷,原本左、胡,采摭諸說,深有益于學者。偶獲元槧本,為加校勘而屬之梓。先生字子微,世為吳人。元天歷間奎章閣臣以能書薦,匿不肯出。別號寧極,所著詩文名《寧極齋稿》。子直,字叔方,有孝行,能繼父業,以慎獨名其齋,蓋父子皆吳隱君子也。

張翠屏《〈春秋〉春王正月考》序

《春秋》,紀事之書也。紀事者必有歲時月日,此經所以有春王正月之筆也。春者周之春,正月者周之子月,此魯史冊書之舊也。曰春王正月者,吾夫子之特筆也。后世不知冊書之義,于是有夏時冠周月之說,而夫子從周之志荒矣。翠屏張志道先生始采摭群書以考訂之,本之以《語》、《孟》之言,而歸宿于紫陽晚年之定論。別引《三傳》與他經及史傳以證之,其說之龐者則為辯疑以折其誤,凡為書二卷。嗟乎!《六經》之旨未易窺也。學者治經必先明其大者,則其余可得而通矣。《易》乾之四德、《詩〈二南〉》之關雎、《書》之二典、《春秋》之春王正月,皆經旨之大者,于此無定論焉,則微言精意將有不能究者矣。先生是書剖析精當,于開章之大義井如,學者誠有得于此,則于全經之旨,不有如振裘而挈領者哉。先生舉元泰定丁卯進士,累官翰林侍講學士,入明仍故官。洪武二年奉使冊封安南國王,是書安南寓舍所著,書成而卒。宣德中先生嗣孫隆始取手澤而梓之。

《〈春秋〉集傳釋義大成》序

《春秋》之義明,而《傳》之真偽自辯。《春秋》何義乎?尊周明法,黜霸崇王,彰善代惡而已。王者之治天下,先之以教化,繼之以法令,申之以賞罰,三者行則王政舉,人心正,而《春秋》可以不作。周之東也,教化既衰,法令賞罰不行于天下,于是諸侯并吞,仁義道息,不有圣人出而正之,則乾坤不幾息乎?故曰:“跡息《詩》亡,然后《春秋》作。”又曰:“《春秋》成而亂臣賊子懼。”此《春秋》之義也。

夫舉其綱而未及其目,斷其義而未詳其案,《三傳》之作可少哉!乃有《傳》而事之湮沒者雖少,義之隱晦者滋多,蓋以傳聞異辭,各以意見為言,而理有未合。漢儒又各執一家之說,以相傳習,遂使后世因《傳》以誤《經》,覺《經》之立法多不明,賞罰多不當,而尊王立教之本義亦遂失矣。程子曰:“讀《春秋》者當以《傳》考《經》之事跡,以《經》別《傳》之真偽。”朱子曰:“孔子非有意以一字為褒貶,但直書其事而善惡了然。”元·新安俞氏著《〈春秋〉集傳釋義》,一以程、朱為斷,參以啖、趙諸家,而折衷以己意,于是經義明,而《傳》之真偽是非,判如黑白。

噫!漢、唐諸儒但知釋《傳》,不知明《經》。胡氏雖明經義而時事激發,又多附會。較之程、朱無事穿鑿而自得圣人之意者,大有徑庭。俞氏之書出,可以救胡氏之偏而發程、朱所未盡。二百四十二年之間,其治亂興衰之故,仁義詐力之異,賢不肖之用舍,行政出令之得失,足為人鑒戒者,何可勝數?特經義不明,而學術之害有不可勝言者。夫以圣人垂訓之經,反致有貽誤后學之弊,此俞氏之書所以不可不亟為表彰于天下也。

河南聶氏《三禮圖》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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