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離宗升仙會,沒有人知道最后發(fā)生了什么,誰奪了魁,誰又有怎樣的造化。
因?yàn)樵陉P(guān)鍵時候,直播信號被中斷,整個世界的人都被晃了。
事后天離宗給出的解釋是蒼天劍冢非常詭異,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中斷了陣法對畫面的捕捉,他們也沒有辦法。
蒼天劍冢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很好奇,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消息傳出。
唯一的,便是這次的升仙會,共有四千五百多人被天離宗錄取。
也就是說,凡是在蒼天劍冢內(nèi)沒有死掉的,全部成為了天離宗的弟子。
此事詭譎,更讓眾人對升仙會的最后階段感到無比的好奇。
長長的街巷上,莫小心和米米手牽著手在一些胭脂鋪內(nèi)穿梭,臉上涂得紅嘟嘟的。
“小心,涂上這個真的會變得好看嗎?”
“當(dāng)然啦!但是祁樂見到你,肯定眼珠子都不會轉(zhuǎn)了!”
“可是不是成為了天離宗的弟子,三年之內(nèi)是不能下山的嗎,我們要怎么去見他呀?”
“哼哼!天離宗內(nèi)有一口泉,名喚九世,傳聞從泉口處看下去,看見的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自己未來夫君的樣子,我早就想去瞧一瞧了!區(qū)區(qū)天離宗,米米姐你就放心吧,跟著我,我肯定能把你帶進(jìn)去!”胭脂鋪內(nèi),莫小心拍著胸脯向米米保證。
而就在兩人說話間,胭脂鋪的簾子被一道人影給推開了。
來人是一個男人,男人來胭脂鋪,這可是莫小心頭一次瞧見。
于是女人們的尖叫聲立刻響起,可是在看清楚了來人那英俊無比的面容之后,尖叫又化為了濃濃的羞意,聲音生生卡在了喉嚨里,嚶的一聲,如同嬌吟。
莫小心眉間一蹙,一個男人居然敢這么堂而皇之地踏入女人們的地盤,一看就是個好色之徒!
大步往前,莫小心單手叉腰,腮幫子鼓鼓的,指著面前的男子道:“好一個登徒子!下流!還不快滾出去!”
第六羅音摸了摸鼻子,打量著身前這個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少女,有些好笑。
明天他就要回北冥殿了,今日準(zhǔn)備給殿里的眾師妹們買點(diǎn)禮物回去,于是來到了胭脂鋪,準(zhǔn)備選幾個胭脂。
“這胭脂鋪可沒說不準(zhǔn)男人進(jìn)來。”第六羅音笑道,英俊的面龐帶上淡淡的笑意,使得此地的一眾婦女立刻就看呆了,紛紛發(fā)出了尖叫。
莫小心覺得這種聲音是最惡心的,這個男人哪里好看了?
長得真丑!
“哼!一看你就是個好色之徒!理由居然還這么蹩腳!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全都是女人用的東西,你進(jìn)來干什么!”莫小心覺得眼前之人絕對是一個大色狼,她有義務(wù)把這樣的人趕出去!
“我是來給我?guī)熋觅I禮物的。”第六羅音淡淡開口,旋即不再理會莫小心,拿起面前的胭脂看了起來。老板自然是來者不拒,熱情地給第六羅音介紹著。
莫小心還準(zhǔn)備說些什么,卻被蜂擁而至的眾多婦女給擠到了一邊去。
“米米姐,這個男人很好看嗎?”莫小心看著面前奇怪的畫面問道。
“挺好看的啊。”米米撥弄著手里的一盒胭脂,頭也不抬道。
莫小心皺了皺瓊鼻,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道:“那和祁樂比呢?”
“祁樂當(dāng)然是最好看的。”
“哼!米米姐,你的眼神果然有問題!明明空空才是最好看的!”
第六羅音買了胭脂出了門,又遇上了莫小心和米米。
兩人正在吃糖葫蘆。
“色狼!”見到第六羅音,莫小心立刻叫喊道。
四周圍立刻有無數(shù)雙打量的目光落在了第六羅音的身上,看得他很不自在。
第六羅音氣得笑了,莫名其妙被人給安上了一個色狼的名頭,誰能受得了。
于是他神色一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盡管沒有胡子,但他還是裝模作樣摸著,盯著莫小心,上下打量著她,看得莫小心不由自主地后退,直發(fā)毛。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厲害的!”莫小心雙手抱在胸前,警惕著第六羅音。
“阿彌陀佛。這位姑娘,實(shí)不相瞞,老衲乃是爛柯寺帶發(fā)修行的僧人,今日見施主眉心隱隱有一道暗芒浮現(xiàn),忍不住想要出言提醒提醒施主,可是沒想到竟然被施主當(dāng)做了登徒子,這真真是……真真是……”
“哼!我可不是傻子!”整天看著戒空念阿彌陀佛,莫小心早就聽煩了。
“不管施主信不信,老衲覺得,有一件事,一定要告訴施主。”
“什么事!?”莫小心拉著米米往后退了一步。
“施主今日……”第六羅音屈指一彈,一道青芒飛出,點(diǎn)在了莫小心的眉心,“有血光之災(zāi)!”
莫小心哎呀一聲慘叫,重重飛出,摔在了地上。
等到她站起來的時候,哪里還有對方的影子。
“不要讓我遇到你!”莫小心狠狠跺了跺腳。
……
天離宗,巨大的神殿上。
十九根青銅柱撐開天地,由虬龍血做成的燈油恣意地燃燒著,發(fā)出光芒,使得此地充斥著一股異香。
大殿最前方,拓拔野盤坐著,他的左右兩側(cè),還有九人。
慧劍一脈掌峰拓拔野,掌劍一脈掌峰司寇云,心劍一脈掌峰南陵雪,殺劍一脈掌峰澹臺月……
除了天離九劍九大掌峰,在最末端,還有一名黑衣老者,其衣衫襤褸,很是破舊。他的一雙眼睛很小,如同黃豆,一頭灰發(fā)被一根灰?guī)лp輕束著。他隨意地斜靠在地上,很是不羈,很是隨意。
“老十。”拓拔野的聲音有些沉,“今日好歹有新弟子入門,你這模樣,成何體統(tǒng)?”
被眾人環(huán)拱的中央,祁樂一個人靜靜立著。
萬劍山上,祁樂擊敗了不可一世的黑衣人,展現(xiàn)出了絕頂?shù)奶熨x,于是他成為天離九脈所有人爭奪的目標(biāo)。
因?yàn)楹谝氯说脑颍敬紊蓵桓愕脕y七八糟,最后天離宗直接將所有人收入門中,先讓他們學(xué)習(xí)半年,之后再行考核,優(yōu)勝劣汰。
但是祁樂是不需要的,因?yàn)樗呀?jīng)證明了自己,懸劍大陸這么多年以來,能夠觸發(fā)引天之心在這一神之狀態(tài)的修士寥寥無幾。
現(xiàn)在,祁樂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想要進(jìn)入的那一脈。
“嗯,不要緊張,現(xiàn)在你們面前的,就是咱們天離宗的九脈,你想要加入哪一脈?”拓拔野問道。
祁樂數(shù)了數(shù)人數(shù),然后看了一眼那癱坐在地的老者:“我聽說天離宗分為靈派和劍派,這位前輩,想必就是靈派的掌峰咯?”
那老者眼角挑了挑,有氣無力道:“小子,眼神不錯。”
拓拔野道:“的確如此。但你的天賦,難道你還打算加入靈派不成?我天離宗劍派九脈,在這大陸之上說是第二,那就沒人敢認(rèn)第一。不管你選擇哪一脈,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個甲子之內(nèi),這方大陸之上,將會有你的名號。”
“沒錯。”一名老者站了起來,“我天離宗劍道天下第一,你若是入了老夫門下,老夫必將傾盡全力培養(yǎng)你,甚至可以為你尋到召喚引天之心降臨的方法!”
祁樂沒有說話。
“諸位,我看我們還爭什么爭,祁樂當(dāng)然是要入云妹妹門下的。”南陵雪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寇云,笑了笑。
祁樂自己也是傾向于加入司寇云這一脈,畢竟他們來自同一個世界,而且當(dāng)初在上陵城司寇云告訴了自己很多關(guān)于她的事情,還將自己引入了太初,想必加入司寇云掌劍一脈,自己至少不會受到一些有的沒有的潛規(guī)則。
司寇云站了起來,立在了祁樂的身前,拍了拍祁樂的胸膛,然后對著眾人道:“我不要。”
“啊?”
“你不要?”
“不是你送給他的天離令嗎?”
祁樂呆呆地看著司寇云,她這是什么意思?
“小云,你可想清楚了?”拓拔野問道,對于司寇云的這個決定,非常吃驚。
司寇云抿了抿嘴,然后對著祁樂道:“我認(rèn)為你應(yīng)該加入一師兄的門下。”
一師兄,就是那癱軟在地的老者。
他叫一葉秋,是天離宗靈派的掌峰。
天離宗靈派,也就是塑靈一脈,專門培養(yǎng)塑靈師。
天離劍派九脈,弟子眾多,每日消耗大量的法器、丹藥,需要源源不斷地供給,這也就催生出了天離宗靈派的誕生。
靈派就像是天離宗的一個后勤補(bǔ)給,相對于天離九劍在懸劍大陸上的地位來說,天離宗靈派名聲不顯。
“開什么玩笑!?一個能夠引動上初子臨身的弟子,你叫他去靈派,這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祁樂,不要聽她亂講!你加入劍派,將來的天下,必將有你的一席之地!”
一葉秋倒是猛地挺直了身子,笑道:“哈哈哈!今日總算是聽見了一句好話,小子,不要看我靈派在天離宗似乎沒有什么地位,外界之修提起來天離宗來就知道天離九劍,從來不提我塑靈一脈,但是我們也是天離第十脈!整個天離宗每日的運(yùn)轉(zhuǎn),若是沒有我靈派,可是萬萬不行的!”
“祁樂,加入我殺劍一脈,我送你一件六品法器!”澹臺月開口了。
“大長老,你這就是不講理啊!”南陵雪道,“既然如此,祁樂,若是你加入我心劍一脈,我可以親自為你鍛造一口本命劍胎,它將會隨著你的成長而成長,若是你將來能夠踏出那最后一步,那么你的劍,自然就是仙器!”
南陵雪眼中暗含傲意,鍛造一口能夠隨著主人修為的增加而增加的劍胎,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她相信自己的這個條件一出,祁樂會選擇自己。
但她卻發(fā)現(xiàn)祁樂根本不為所動!
因?yàn)樗恢溃顦返捏w內(nèi),已經(jīng)有了一口引天劍劍胎!
“祁樂,你想清楚了嗎?”拓拔野示意眾人都坐下,這為了一個弟子,天離宗的十名掌權(quán)者這都快打起來了,若是被外人看見了,肯定會貽笑大方。
“小子,你是不是修煉過塑靈訣?”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祁樂猛地抬頭,深深地看了一葉秋一眼,發(fā)現(xiàn)他依舊癱在地上,一臉笑意地望著自己,而拓拔野等人也在等待著自己的決定,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一葉秋的傳音。
“您怎么知道?”祁樂在腦海中問道。
“無盡莽蒼,亙古以來,流傳著七道震古爍今的傳承。每一道,若是能夠走到盡頭,回首時,眾仙俯首。”
聽到老者有些喑啞的聲音,祁樂的內(nèi)心卻是泛起了震動。
因?yàn)樗肫鹆嗽诳彰骱I希谀枪谴畠?nèi),自己吞下四大塑靈神物之一的青天藤之后,被詭異的力量卷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在那里,他遇到了其他六名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修士,在圍殺沐紅魚。而且那個沐紅魚,似乎也不是這個世界的沐紅魚!
此事祁樂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那景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似乎是看穿了自己心中所想,一葉秋繼續(xù)道:“加入我靈派,老夫給你一個答案。若是能夠成為我靈派年輕一輩第一人,老夫送你一場仙緣!”
祁樂沉默著。
拓拔野忽然眉頭一皺,喝道:“老十,你在給祁樂說什么?”
“沒什么啊。”一葉秋伸了伸懶腰,“不過就是像你們一樣給他許了幾個好處而已。小子,現(xiàn)在……做出你的選擇吧。”
十雙眼睛都看著祁樂。
祁樂緩緩?fù)χ绷松碜樱溃骸拔疫x靈派。”
……
天離宗有九座神峰,代表著天離九劍。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天離宗內(nèi),還有一片矮小的山脈,綿延數(shù)十里,其內(nèi)靈氣充裕,藥香撲鼻,有珍禽異獸在其內(nèi)肆意穿梭。
這里,就是天離宗的第十脈。
一片巨大的靈田上,正種植著很多靈草,十?dāng)?shù)名弟子正在上面耕耘,一道長虹忽然劃過了天際。
“是掌峰,掌峰回來了!”
“掌峰那么懶的一個人,可是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去主峰開會了啊,不知道這次是為了什么?”
“應(yīng)該是為了之前升仙會的事情吧?”
“狗屁的升仙會!從升仙會進(jìn)入我天離宗的弟子,這么多年來,可沒有一名是屬于我靈派的!”
光華落下,余樂被一葉秋帶到了一處大殿之下。
“雖然你在升仙會上表現(xiàn)得很好,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來到我靈派,一切都要按照我靈派的規(guī)矩來。你享受什么樣的待遇,那么就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踏入這養(yǎng)靈殿,完成登記,你便算是我靈派的人了。”
一葉秋說著就要離去,祁樂連忙道:“喂喂喂!不是說好為了解惑的嗎?”
“解什么惑?”一葉秋一臉迷茫地看著祁樂,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幾縷小胡子,道,“我的確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塑靈訣的波動,它可是塑靈一道的無上神訣,至于其他的,都是老夫胡謅的!不過老夫答應(yīng)你,只要你能成為年輕一輩第一人,老夫一定送你一場仙緣!”
“你……!”
祁樂嘴巴微張,這老匹夫坑了自己!
“你什么你!老夫可是靈派的最高負(fù)責(zé)人,以后見到老夫記得尊稱掌峰!”說完,一葉秋袖袍一揮,消失在了此地。
見到一葉秋消失了,養(yǎng)靈殿前,一直立著的一名老者這才跑了過來,笑臉盈盈地看著祁樂道:“你就是祁樂吧,老夫柳夜,來,跟著老夫來!”
養(yǎng)心殿內(nèi),此刻立著七八名少年,他們排著隊(duì),等待著測試。
每一天都會有新的弟子加入靈派,而這里,就是測試他們資質(zhì)的地方。
柳夜拉著祁樂直接來到了隊(duì)伍的最前面,沖著負(fù)責(zé)的弟子道:“小六,先給這位小兄弟測試測試。”
那弟子抬頭道:“柳夜師兄,這不符合規(guī)矩吧?后面就七八個人,排排隊(duì)耽誤不了多久。”
“小六,少他媽廢話!這可是掌峰大人親自領(lǐng)來的!”柳夜怒目圓瞪。
“嘿嘿。咱們靈派的規(guī)矩可是掌峰大人親自立下的,就算是他老人家親自來,小子我也不懼!”小六掃了一眼祁樂,然后,“你!后面排隊(duì)去!”
祁樂有些尷尬,這柳夜自作聰明,見到自己是一葉秋領(lǐng)來的,想要拍自己馬屁,可惜沒成功。
余樂走到了隊(duì)伍的最后面。
養(yǎng)心殿除了是測試入門弟子的地方,還是靈派各弟子繳納每月任務(wù)的地方。
天離宗作為一個大宗,丹藥法器的消耗是非常巨大的,尤其是低階的丹藥法器,這些都要靠著靈派弟子來供給。
靈派弟子根據(jù)自身修為的不同,每月都需要向宗門完成一定的任務(wù)。
比如二品塑靈師就需要繳納二品丹藥加二品法器共二十。
一名大成塑靈師的培養(yǎng),需要消耗非常多的資源。因?yàn)槊恳环N法器,每一種丹藥內(nèi),靈力的勾連情況都不同,這就需要大量的練習(xí)才能夠融會貫通。
所以讓弟子們?yōu)樽陂T做出貢獻(xiàn)也是應(yīng)該的。
而自己若是有余力,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還可以制作更多的丹藥法器,那么便可以上繳宗門,換取更多的修行資源。
此刻見到祁樂,那些來上繳任務(wù)的弟子們就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看見了嗎?聽說那就是這次升仙會內(nèi),最出風(fēng)頭的小子。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來了咱們靈派!”
“哼哼!比修為、比戰(zhàn)斗,咱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是若說這塑靈,他還差得遠(yuǎn)!”
“你看他這模樣,既然選擇了加入咱們靈派,想必也應(yīng)該是一名塑靈師吧?”
“一品塑靈師,不能再多了!”
祁樂站在隊(duì)伍的最后,對于這些言語充耳不聞。
他的身前,是一名少女。
祁樂覺得自己好像曾經(jīng)在那里見過她,但是記不得名字了。
少女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穿著翠綠色的裙子,歪著腦袋,亮晶晶的眸子看著祁樂道:“你也覺得咱倆見過?”
祁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少女輕輕捏了捏自己的小嘴,目光中露出一抹回憶:“我也覺得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忽然,少女眸子一亮,道:“你是不是去過六窟洞!?”
“對啊!”祁樂也想起來了,當(dāng)初六窟洞一行,這位少女也在。
“你好,我是祁樂。”
“我叫離心。”少女甜甜道。
“你就是離心?”不遠(yuǎn)處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你就是那個年僅十六歲,便成為了二品塑靈師的離心!?”
此地一陣嘩然,要知道塑靈師每前進(jìn)一品,都需要大量的練習(xí),沒有足夠的經(jīng)驗(yàn),是絕對沒有辦法突破的。
一名十六歲的二品塑靈師,這是天才中的天才。
更何況這位天才還長得這么好看。
祁樂似乎聽見了一眾牲口吞口水的聲音。
話語間,祁樂的前面就只剩下離心一人了。
踏入靈派的要求說簡單很簡單,說難也挺難的。
唯一的要求,就是需要在二十歲以下成為一品塑靈師。
可是離心身前七人,只有一人符合了要求。
一名二十歲以下的一品塑靈師,已經(jīng)算得上是極有天賦。尋常修士,想要初窺塑靈門徑,沒有個兩三年的練習(xí)是絕對不可能的。
離心立在了小六的面前。
她左手按在了一塊黑色的羅盤上,這是測試年齡的法器。右手按在了一個青色的羅盤上,這是測試塑靈修為的。
黑色的羅盤亮了,顯示了一個十六的數(shù)字,代表著離心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
青色的羅盤上出現(xiàn)了兩道橫杠,代表著離心乃是二品塑靈師。
“呀!”離心高興得揮了揮拳頭。
四周也是傳來了一陣低呼,如此天賦,想必將來定然能夠成為靈派的代表人物。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祁樂的身上。
離心鼓了鼓粉拳,說了聲加油。
柳夜沉默著,但目光卻是落在了祁樂面前的羅盤上,他要看看,這個由掌峰親自帶來的小子,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小六百無聊賴地看著祁樂把手放在了羅盤上。
黑色的羅盤上出現(xiàn)了一個十七。
祁樂在上個月便滿了十七歲。
然后青色的羅盤上,一道杠出現(xiàn)。
“原來不過是一品塑靈師啊。”
“不過十七歲的一品塑靈師,這已經(jīng)不錯了。”
“不對!還有!”
第二道杠出現(xiàn)。
眾人的神情頓時就變了。
然后第三道杠出現(xiàn),此地頓時就變得落針可聞,再無一人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