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死了?
- 封門
- 強禺
- 2501字
- 2016-04-25 10:15:58
夜晚映著篝火,周圍的房屋就像是在跳舞的小孩。附近屋墻上空洞洞的窗戶,在火光的照射下就像是個無底洞,幽深、黑暗。即便是五個人圍坐在一起也能感覺到附近壓抑的氣氛。夜晚的封門村顯得更加詭秘。
這晚為了應付突發情況,特意安排了守夜的計劃:由于我是目前的總負責,得保持充沛的精力,所以我只要安心睡覺就好。而張朝輝因為是老板,自然不用管。因此守夜的大計就交由剩下的三人。現在是晚上九點,到明早六點,總共九個小時,修睿負責第一班崗,蠻子第二班崗,三兒最后。
在排好崗之后我便倒頭去睡了。因為陣容的關系,我主動要求和鄭修睿一個帳篷,張朝輝似乎很想跟我一起,這一舉動讓我對這個“大老板”的取向問題有些懷疑。
這是我第一次露宿深山老林之中,更是在這種有著各種荒誕傳說的村莊,心里不免有些興奮。不過眼下的情形著實不太好受,山里的蚊蟲實在是太兇殘了,即便是抹了一身的花露水,點上了熏香,仍然無法抵擋成群的蚊蟲那股強勁的攻勢。
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看了眼表,已經夜里兩點多了,這時候應該是蠻子在守夜。這個人雖然長得兇神惡煞,但是張朝輝對他很看重,能力估計不會差到哪去。心里正想著,轉過身卻發現修睿不見了。大半夜的難道是解手去了?我心里想著,慢慢的從睡袋里爬了起來。
從帳篷拉鏈的縫隙里,借著篝火微弱的火光,我并沒有看見蠻子的身影。難道這倆人一起解手去了?一個壯漢和一個白面書生,呃……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隨即拍了拍腦袋,趕走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沒多想,繼續躺下醞釀睡意。
大約十分鐘后,隱約聽到外面有動靜,似乎是走路的聲音。
我以為是修睿回來了,所以并沒有在意。但是遲遲沒有人進來,這兩人果然有事情么……
于是我再次從縫里看了看外面的狀況:此時的篝火似乎是燃燒殆盡,只有零星幾點火星,但是月光十分充足。由于我們是正對著放有太師椅的那個茅屋搭的帳篷,所以現在可以清楚的借著月光看見屋里的情形。好像……椅子上坐著個人?
我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定睛仔細看去,這下我可以更加確定有人坐在上面。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著實讓人背后一涼。但是因為光線并沒有清楚的照到里面,所以那人的長相并看不見。
于是我小心的用手杖捅了捅隔壁的帳篷,不過里面的家伙似乎睡的很死,最后無奈之下,我只能盡量小心的從帳篷地下爬出去,繞道到他們的帳篷后面,用手杖劃開了一個口子……
鼾聲如雷。
張朝輝和三兒倆人都在,蠻子不知所蹤。我晃醒了兩人,然后立即捂住他們的嘴,小聲說道:“是我,強禺。你們先別說話,聽我說。”二人聞狀也心領神會,于是我松開手對他們說道,“修睿和蠻子不知道跑哪去了,現在就咱們三個人。而且……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聽到這話,三兒先炸開了,“什……”我見他這嗓門一巴掌胡他熊嘴上,壓著嗓子說道:“你就不能小點聲!”說著,張朝輝也瞪了他一眼,他也就不敢吱聲了。回頭從縫隙里看了看,還好椅子上的人似乎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靜靜的坐著,我放心了不少。
不過張朝輝有些待不住了,他透過縫隙看了看說道:“強子,你看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和我祖父當年說過的很相似。要不我們摸過去,反正咱手里有家伙,要是情況不對,直接把他打成篩子。”說著他抄起獵槍輕輕的拉了下槍栓,三兒也拿起槍附和著。
看來這倆人是準備硬上。不過目前修睿和蠻子不知所蹤,如果我們貿然出去有個什么閃失豈不是虧大了。反正我們的目的不急于一時,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如果出去噼里啪啦的把那人打死了,我們豈不是連線索都沒了。
另外,大半夜的除非有鬼,不然這總共就我們五個人,除非修睿或者蠻子,誰還會不睡覺跑那坐著去。我一邊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一邊讓他們把槍放下。
“強哥,那咱就這么看著?蠻哥和修睿怎么辦。”三兒看著外面問道。
此時我也沒什么頭緒,主動出擊確實有一定風險,說不定會有人員受傷,而且這里又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
我是不太相信鬼神一說,不過目前看來還真不好說。于是我也爬到縫隙處觀望。忽然靈光一閃,沖在張朝輝說道:“你不是有個熱成像望遠鏡嗎!”
張朝輝似乎也才反應過來,立刻從背包里翻出那金貴的Orion A01熱成像儀。這種熱成像儀2012年德軍Spree兵工廠只生產過一批,那一個批次只有30000件,不過后來發現有致命缺陷,也就放棄了投入使用的念頭。
不過雖說有缺陷,但是其功能強大卻是有目共睹的。話說這種殘次品他是怎么搞到的……
我接過熱成像儀,很標準的單孔望遠鏡的樣式。
小心的把成像儀從帳篷拉鏈處出伸了出去。
畫面的清晰度十分高,沒有想象還中的那中跳屏的感覺。遠處的影像清晰的呈現在我的眼前,屋內的景象通過不同的顏色區分其熱量分級。溫度越高,顏色也就越鮮艷,相反顏色也就越深。不過此刻缺點也顯現了出來,這是用的第三代光熱成像技術,通過光熱輻射將影像反饋到儀器內部然后呈影,只是這種輻射頻率對人眼的刺激十分強烈,只用了一會就覺得眼睛酸痛。
通過剛才的觀察,我發現除了藍色還是藍色,只有那個“人”身體外延的位置又一圈淡淡的黃色光。難道剛死不久?
我把惹成儀遞給了張朝輝,他接過后看了看,不過并沒說話。我見這么憋著也不是辦法,于是大膽的做了個假設:
“你們看是不是這么個事。首先這荒郊野嶺的除了咱們五個,來的路上沒遇到別的隊伍。所以坐在那椅子上的說不定會是蠻子或者修睿。如果真的是咱們隊伍里的人遇害了,那眼前那個說不定就是個陷阱,咱們貿然進去可能會出事。眼下咱們人手不齊,所以先得弄清楚是誰坐在那。”
看他們聽的聚精會神的,我心底一種領導人的感覺油然而生。
接著說道:“目前據我觀察,那個應該已經是具尸體了,我們待會過去看看,帶好武器,我打頭陣,張老板走中間,三兒斷后,注意腳下和周圍的情況。”說完,我拿起我的手杖,見他倆各自端起槍問道:“準備好了嗎?”
“嗯。”
“走吧。”
三個人爬出帳篷,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站在門口向屋子里看去,此時的房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詭異,由于角度的問題,月光只能照到那人胸口的位置。于是我打開了手電……
一束強光照射到了那人的臉上,只見那人的臉上沒有臉皮,眼珠子就那樣耷拉在眼眶里。臉上的肌肉都已經虬結在一起,十分扭曲。不過看這發型以及耳朵上血淋淋的耳墜,不禁心頭“咯噔”一下。
這是……二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