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廣場上的人開始有了一點多起來的跡象。文洲道閑著無聊，想要到處逛逛。于是就讓話特多的雷虎留下看東西，自己和陸仁賈在廣場上閑逛起來。

陸仁賈心里有話憋不住，于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道哥，我們是不是來賣藝的？”

“你看出來了？”文洲道在各個攤位間左看右看，不經意地答道。

“胸口碎大石？”陸仁賈又道

“嗯。”文洲道顯得很得意：“是不是很厲害？”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文洲道莫名其妙地反問。

“為什么要來賣藝？”陸仁賈用手比劃了一下：“你又不缺錢花，難道只是為了好玩？”

“當然不只是玩，主要的目標是賣東西。”

“賣東西？”陸仁賈根本無法將賣東西與胸口碎大石結合起來。

卻聽文洲道嘀咕道：“那些天機派道士說合作，但每天提供的東西有限量。還說不能在全城推廣，只能在城南和城西販售，老爹認為他們別有所圖，所以把事情……哎，說了你也聽不明白。總之，這是我爹交給我的事情，不要問那么多。”

如果是別人肯定聽不懂，但陸仁賈稍微能聽懂些。蝎樓子拿出改良后的護身符與文家合作，但是他的目的只是借文家之手對付唐家，所以只肯讓他在城南和城西推廣。因此，文正清合作的意向沒有那么強，于是就把事情交給自己的兒子。

至于文洲道打的什么主意，他還是沒搞明白。難道他想搞街頭促銷？

文洲道沒有多做解釋，只說到時候就知道。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廣場上擠滿了人，有些是來天清觀祈福拜神的，有些則是來廣場游玩的。起初道觀信徒吸引了小販們來擺攤，而后攤位多了又帶動了更多的人氣。

在車里補覺的文洲道聽到外面人聲鼎沸，揉著惺忪的睡眼看向車窗外。當看到窗外涌動的人流后，興奮地叫醒陸仁賈兩人：“阿虎阿賈，起來干活！”

陸仁賈昨晚就沒睡好，好不容易補個覺，沒睡多久又被叫醒，心情別提有多差了。他不情不愿地從車上下來，懶洋洋地靠在車邊打著哈欠。

下了車，文洲道將兩人招呼到跟前說道：“等會我們表演胸口碎大石，把人都吸引過來，之后你們看我的眼色行事。”

這事雷虎不知道，他愣頭愣腦地問道：“不是來看熱鬧的嗎？”

文洲道看到他那懵樣就來氣：“人多了不就熱鬧了，讓你在這么近的位置看個夠！趕緊去吆喝幾聲把人拉過來。”

“吆喝？怎么做？”雷虎跟文洲道大眼對小眼問道。一個是嬌生慣養的少爺，一個是醉心修煉的道士，誰都不會吆喝招攬客人。

“我來吧。”陸仁賈自告奮勇地說道，倒不是他有擺攤的經驗，而是想逃避胸口碎大石。文洲道肯定不會去胸口碎大石，那么剩下的只有陸仁賈和雷虎。現如今陸仁賈去吆喝，那么要胸口碎大石的只能是雷虎。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心里打著小算盤，陸仁賈運足中氣大聲嚷道：“瞧一瞧看一看，一塊你買不了吃虧……，咳咳，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真正的胸口碎大石，不是用石膏糊弄人！”

雖然沒有小喇叭，但陸仁賈可是淬體八段的道士，喊起話來中氣十足，將隔壁賣衣服的大音響都蓋了過去。

“胸口碎大石？不知道會不會菊花開瓶蓋。”不少人聞聲圍了過來，現如今這些古老的雜技已經不多見了，如今賣藝的大多是表演魔術，像胸口碎大石這樣的硬功反而少了。

見到有效果，文洲道高興地夸獎道：“干得好阿賈，回去給你加工資！”

一旁的雷虎羨慕地看著陸仁賈，他有心學陸仁賈吆喝幾句，但一看自己的衣服，頓時又泄了氣。

涌來人群將貨車旁邊圍個水泄不通。

好多人等得不耐煩催道：“老板，人都到齊了，還不開始啊。”

文洲道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陸仁賈，后者趕緊說道：“這就開始，有請我們的表演者道哥，以及阿虎！！”說完帶頭鼓起掌來。

觀眾很捧場地跟著鼓掌。

文洲道不怯場，帶頭向眾人鞠了一躬。

“噓~！”這時，人群卻突然喝起倒彩。原來是雷虎被眾多目光盯著，更加不自在了，娘炮地捂著胸口一動不動。

文洲道瞪了他一眼，用腹語說道：“把衣服脫了！”

雷虎詫異地看著文洲道，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少爺，還有好多女人。”

文洲道懶得多說，使勁地把他衣服扯下來，露出一身壯碩地腱子肉。

“呀。”人群中小女生捂著眼害羞地尖叫起來，叫完了又從指縫中偷偷地打量。一些有點歲數的熟女沒那么做作，都是喜上眉梢地看著福利。

帶著男友一起來的女孩，都會捏一下男友松軟的腰肉埋怨道：“看看人家的肌肉，再看看你的。回去給我好好鍛煉出肌肉！”

聽到大家諸多的鼓勵，雷虎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竟然風騷地做了幾個健美的動作，得到了更多回應。

見場間氣氛很好，文洲道趕緊偷偷地吩咐道：“阿虎，去拿塊薄的大理石下來。”他自己則從車里將那柄大鐵錘拎了下來。

雷虎停止賣弄，單手從車上拿下一塊小規格的大理石。

圍觀人群見雷虎這么輕松地拿起大理石，紛紛懷疑道：“這塊大理石看起來很輕啊，不會是假的吧？”

陸仁賈臉上浮起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讓雷虎將大理石放到地上說道：“好，有的朋友懷疑我們用的是假石頭。現在，我把大理石放到地上，不信的朋友可以過來拿一下，看看石頭是真是假。”

話音剛落，就有個學生模樣的眼鏡男走上前來：“我能試試嗎？”

“當然可以。”

眼睛男往手掌上吹口氣，搓了搓手，彎下腰準備去搬大理石。

“等一等。”陸仁賈突然開口叫停。

“怎么？怕被我揭穿？”眼鏡男冷笑道。

圍觀的人也是懷疑地看著陸仁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