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麗把見面的地方定在一家雅致的咖啡館,裝潢大氣消費高端不吐艷也不落俗。
看的出她是花費了心思,畢竟雅點點在她心目中是個有分量的大家閨秀,加上下午有員工報告,雅點點的資料被封,無論從何種渠道都再找不到關于她的消息。
隨即整個公司的網絡完全癱瘓,找來相熟的電腦高手忙活了十分鐘不到就當即走人,還給了她一句忠告:姐,咱掙錢圖的是花,別有命掙沒命花。
米麗知道她惹到了大鱷。這次見面,說是邀請雅點點入行,不如說是賠禮道歉。
她知道越位高的人越忌諱被旁人調查,身在他們這個行業,總是要了解第一手的信息,難免會踢到暗礁。
可她真沒想到雅點點這塊暗礁那么的大,大的她剛摸著人家的名字,就被一擊重拳打的回天乏術。
公司現在亂成了一鍋粥,她卻無能為力,若是同行競爭,他挖你的墻角,你還能踩他的明星,現在她連對方是誰都不曉得,專業人士又不給力,她只能希望自己道歉的態度夠誠懇,雅點點可以既往不咎。
米麗帶著萬分誠意前來,收起平時的戰衣,穿著最平易近人的T恤、牛仔褲、板鞋,她覺得雅點點的打扮并不顯山露水,應該會欣賞簡易。
在咖啡館等待的時間里,米麗在心里打了十幾遍的腹稿,打算挑一個最合適的態度向雅點點致歉,既不能太卑微也不能太拿喬,總得和藹可親的才好。
她甚至照著鏡子選出了最滿意的笑容,取下鏡子,笑容卻僵硬在臉上。
透過落地窗能看見雅點點前來的身影,她并不是一人,和她一道的還有一個男人?男人不稀奇,滿大街都是,可唯獨這個灼眼的很,什么叫真正的萬丈光芒、英姿勃發,和燈光、鏡頭、化妝、造型全無關。
男人穿了一身軍綠色的便服,頂著一張老天爺賞飯吃的臉,黝黑的皮膚,寬闊的肩膀,近一百九的身高,渾身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麝香般的誘惑,這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啊!
荷爾蒙居然還坐在她對面……和雅點點一起。
米麗的一雙眼睛扎在言霍的身上,差點拔不出來。
能長成這樣,大概也算天賦異稟了。
雅點點微笑著和米麗打招呼:“米姐,久等了。”她已經習慣旁人對言霍的目光,說實話,他倆第一次見面,如果她沒有掛在他的飛機上,說不定也會為他的皮相迷眼。
言霍長的太好看,太好看了,他的好看細致的骨血里,不含一點點粗糙的雜質,連比例都完美。如果非要找他的不足,只能是他的內在,此人性格詭異,時常精分。
例如現在,言霍已經不是雅點點認識的那個言霍,他一派冷冽,方圓數百米都能因為他的氣場而急凍,他往沙發上那么一坐,整個咖啡館都安靜了。就連米麗這種見慣大風大浪的人杰,都覺得自己以前所謂的見多識廣可以丟馬桶里沖到下水道去。
“這位是?”米麗小心翼翼的詢問雅點點。
“這位不重要,米麗姐給他叫杯牛奶唄,他喝完就走。”剛才來的路上言霍一直叫渴,當她看不出他是在找借口,無非想和米麗打個照面。
米麗誠惶誠恐:“會不會太怠慢。”牛奶?以這位的面相,標配怎么也得是龍舌蘭和干邑,喝個屁的牛奶。
而且門口路燈下還停著一輛破吉普,迷彩色的,夠破夠臟,雅點點就是從那破車上下來,她看的很清楚,更清楚的是破吉普上的牌照,人家掛的VA的牌,就光這牌兒不要車,都可以在馬路上橫著走了。
米麗好后悔給雅點點遞名片,是她有眼無珠,看透其一,看不透其二,雅點點的一手應酬是一般家庭能教出來的嗎?
她是絕對不相信雅點點當初說書上看來的這種鬼話。
米麗已經沒有了好奇心,有些人的世界不是普通層次的老百姓可以好奇的,她此時此刻不想求和想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