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瞬間無聲。
唐展陽臉色一沉,眼底怒氣水般凝聚,“NIKI,你瘋了?”
話罷,便向兩人走去。該死的,千算萬算他竟然沒算到NIKI竟敢在他的面前動手打人。
然而,不待他走至二人身旁,令他差點瞪掉眼珠的事迅即出現。
啪——
比那更響,更脆,更狠的五指印狠狠的、深深的印在了NIKI的臉頰。
這下,完全怔掉的換顧了NIKI,紅唇輕啟,兩眼溜圓,不敢相信般的一手撫上左臉。
“你……你……打我?”
“打你,打的就是你。”程暮安眉一揚,冷冷一笑,頭一抬,使出了十足的氣勢道,“NIKI小姐,我程暮安生平最討厭的最是你這種自以為是,不可救藥的女人。這一掌,不過是我還你罷了。”
“你……”
“我怎樣?若是仔細算,你還欠我利息的。”
呃……
“唐展陽,你等著,這賬,我一定會算的。”
惡狠狠的甩下一番話,某人重重一跺腳,捂著臉跑出門去。
房中,寂靜而壓抑。
二個人你望我,我望你,各自不出聲。
“哼。”重重一哼之后,程暮安轉身向樓上走去。
“小丫頭。”大廳中,傳來唐展陽擔憂的聲音。
而正往二樓走的某人,卻連頭都不回一下。
唐展陽苦笑,再苦笑,這下,對自己的恨,又該是增上幾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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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距離上次NIKI大鬧已然過去了一個星期。
而這七天,看到他時每每都是橫眉冷對,要不就是一臉漠然。
果然如唐展陽所猜的,本來私下把小丫頭轉移到落楓園的事情還在記恨。而NIKI的那一耳光,丫頭又適時的算到了他的頭上。現在看來,程暮安對他的感覺,可謂是新仇加舊恨了。
兩個人同處一屋,同桌吃飯,一星期竟然不曾講過一句話。
這且不說,程暮安是看到他能躲就躲,能閃就閃,就是不和他正面相對。
唐展陽的應酬本就多,幾番下來,唐展陽也就隨她。反正,只要不出落楓園,想怎樣都隨她。
這一日。早上八點,唐展陽如常的起來。
廳下,管家早已收拾好一切,把早餐擺好。
“少爺,時間到了,請下來吃早餐。”
“嗯,李叔我就下去。”
而廳下,也傳來李管家的另一道聲音,“安安早。”
“李叔早。”這一聲清脆的問侯,自然是程暮安。她對唐展陽一回事,可是,李管家每日里對她的關心她則是看在眼中的。因此,唐展陽和李管家在她這受到的待遇便是兩重的。
程暮安坐好,另一邊唐展陽也已然下樓。
諾大的餐桌上,油條、白粥、稀飯、面包,東西式早餐一應俱有。
一東一西的兩人,卻是互不相看,只聞刀叉聲。
唐展陽眼角余光睇向對面的人,高高的馬尾,潔白的短袖襯衣,牛仔長褲。
齊眉的劉海,恁添幾許學生氣,怎么看都不像是大三畢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