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魏救趙
——消除緊張情緒
【戰計原文】
共敵不如分敵,敵陽不如敵陰。
【戰計譯文】
攻打力量集中的強敵,最好是把他調動分散以后再打;解正面戰場之圍,最好是深入敵后作戰。
【戰計啟示】
圍魏救趙之計認為,攻打集中的強敵,不如把敵人分散以后再打。先兵出擊,不如后發制人。戰國時孫臏獻計田忌,用圍魏救趙之法,打敗了同學龐涓,十幾年后又伏擊龐涓使之兵敗自刎,報了臏腳之仇。
攝影者不是要復仇,也不是要圍誰救誰消滅誰,而是要設法轉移拍攝對象的注意力,使之消除緊張情緒,讓拍出的照片更自然。在公眾場合拍攝,一些拍攝對象會顯得不好意思。攝影者可以先拍些旁邊的人物或景物,待拍攝對象放松后再果斷抓拍;或由助手吸引拍攝對象的注意力,再擇機拍攝;或假裝宣告拍完,待其解除精神戒備、回歸自然狀態時拍攝,這一方法主要用于拍攝人物。通常轉移拍攝對象注意力,使之表情動作更加自然,有多種方法。
歪讀正用之一
順勢法。攝影者到達拍攝現場后,發現情景與預定方案不同甚至出現截然相反的情況是經常發生的,經過反復誘導拍攝對象仍達不到預想效果的現象也經常出現。這時攝影者應當將計就計,順勢去拍,或許還能拍到意想不到的好照片。當然,在順勢拍了之后,如果時間和現場條件允許,不妨按預定方案調整一下,使之出現預定的場景再拍一些。特別是事先帶有任務的,調整后拍攝更容易完成任務。再者,先順勢拍一會兒也比上來就調整更順利。因為拍攝對象感到他們受到了應有的尊重,而不是完全被撥拉來撥拉去地拍。《一線希望》就是順勢而拍的,畫面效果生動自然。

圖9 一線希望
歪讀正用之二
誘導法。此法可以讓助手和拍攝對象交談、說笑,或發怪聲、扮怪相,轉移其注意力,使之不會盯著相機發呆。尤其是拍攝嬰幼兒,更需要由嬰幼兒的親人或熟人配合誘導,才能拍到更加生動的照片。老年人、少數民族群眾、邊遠地區群眾、貧困地區群眾,因為平時很少照相,面對相機難以放松,最好請他們的熟人,至少是語言相通的人員誘導,使之放松,并在其毫無戒備的情況下拍到較為自然的照片。如果能說個笑話、講個故事,或表演小節目,等他們笑到爽朗、聽到忘情、看到驚訝時,更能拍出好照片。
歪讀正用之三
融入法。此法要求不能讓拍攝對象感到自己是專門在等待拍照,而要讓其融入自己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熟悉的工作和生活,使之像平常一樣活動。在活動中,攝影者要有意識地把他作為重點拍攝對象來拍。這樣不但拍的動作表情自然,環境和現場感也更強。但不利之處是人多手雜畫面亂,要突出主體、抓住精彩瞬間不容易。好在現在大多數人用數碼相機拍攝,可以多拍幾張,當場檢視。如果不滿意,還可以接著拍,直至拍到滿意的畫面為止。盯緊瞄準拍攝主體,不放過任何一個有利的拍攝時機,是需要刻苦訓練才能掌握的一項基本功。
歪讀正用之四
單拍法。有些有特定要求的照片,其前景、背景要避免雜亂,甚至還得十分周正,如證件照。絕大多數人都不習慣很多人圍著看自己被拍,連不少職業演員也是這樣。這就要考慮用單拍法,如找個僻靜場所或相對封閉的地方,避免外界干擾,靜下來拍。當然,有時留一兩個熟人幫助攝影者協調、誘導也是必要的。人像攝影如此,人體攝影更是如此。有不少拍攝題材都要求拍攝、制作過程盡量封閉,避免不必要的人員介入,這樣才能將作品拍攝制作得更好,避免引出麻煩。此外,攝影者也可以身著便服夾雜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用長焦鏡頭拍人物特寫,基本上不干擾拍攝對象,拍出的人物神態都很自然,如《盼望已久》組照。

圖10 盼望已久
歪讀正用之五
演示法。當拍攝對象不明白攝影者意圖,不能很好地配合時,可用此法。比如,在國外或少數民族地區拍攝,語言不通,就可以連說帶比劃,這樣更容易溝通。再如,拍攝劇照,有時需要在原有表演或造型的基礎上略作調整,而演員熟悉了表演的程式難以變過來,這時就應由攝影者邊講解邊做些演示,使之更快地理解自己的意圖,更好地配合拍攝。又如,拍模特,也不能完全放任其自我表現,而需要講解演示,指導其做出拍攝需要的動作、表情,以利于創作。用數碼相機的一個好處是可以請拍攝對象來看顯示屏,對照屏幕指出不足、提出要求,使之更直觀地理解意圖。
歪讀正用之六
假拍法。有時遇到拍攝對象動作和表情不自然的情況,想等一等再拍,結果是越拖越讓他無所適從,越等表情越不自然,這時索性胡亂拍幾張,然后假裝宣布拍完了。拍攝對象如釋重負,立即就會放松,動作和表情也就馬上自然了。這時殺個回馬槍,不失時機地抓拍,效果肯定比一直等下去或生硬擺拍導演更好。《牛飲海量》是攝影者在宣布拍攝告一段落之后捕捉到的生動情節。

圖11 牛飲海量

圖12 如鹿躍壕。該照片是試用頻閃閃光燈拍攝的。當時《解放軍報》攝影記者林茂蘭自制了頻閃閃光燈且首次試用。為了不影響試驗效果,他在自己對面壕溝中架好相機用B門拍攝,畫面中的光點就是頻閃閃光燈發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