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外面的女人呢？”

“我——”

唐糖苦笑，眼睛濕潤起來。“爸，你不敢回答，說明你想享齊人之福！可是那不可能，我絕不會讓我媽淪落到那么卑微的地步。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我現在想到你碰我媽我都嫌臟，我還真怕你把那些臟病傳染給她。”

“糖糖，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唐少杰被她氣到了。

“我只是說一句難聽的話你就受不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出軌對我媽有多殘忍？你總以為她傻，可你知道她偷偷地在夜里哭了多少回嗎？是，她長得不漂亮，沒有高學歷，也沒有過人的能耐。你覺得她離了你就不能活，所以你肆無忌憚是不是？但是我告訴你，她才四十出頭，她還有大好年華！只要你跟我媽離婚，我馬上給她找一個好男人！”

唐少杰額上青筋都突出來了，再次涌上來一股慌亂。“唐糖，你別太過分！你媽現在還是我老婆！”

“你跟別的女人耳鬢廝磨的時候，你想到她是你老婆了嗎？”

唐少杰啞口無言。

唐糖含著眼淚，用力地吸一口氣。“唐先生，我對你很失望。不過沒關系，我已經大到不懼怕父母離婚了。我也會讓你知道，楚小柔女士離了你也是能活的，而且會活得更好！”

這話說得很自信，唐糖卻最終為它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與無邊的悔恨。

云仲賢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

然而，主臥室的燈依然亮著。

云仲賢沒有馬上推開車門下來，就那么坐在車子里看著。那亮著的應該是一盞床頭燈，所以燈光比較暗。老爺子今天在國外，至于他老娘深夜不眠在做點什么，不用猜也知道。

嗤笑一聲，云仲賢推門下車。步子略有些重，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壞心情。

走進一樓大廳，管家還盡心盡職地候著。

云仲賢對他擺擺手，徑自走上樓梯，從主臥室門前經過的時候，發現門只是虛掩的。他略略頓了一下腳步，最終還是推門而入。

慕容詩雅正在專注地看著什么，完全沒注意到有人闖進來。

云仲賢確認她看的東西跟自己所想一致時，眼神倏然陰郁起來。可下一秒又恢復如常，甚至勾起了一抹溫潤如玉的笑。“媽，這么晚了還不睡嗎？”

“啊——”慕容詩雅被嚇到了，猛地轉過頭來，慌亂的臉上還有淚痕。她將手里的東西隨手按在床上，用手捂著。“仲、仲賢？”

“媽，你在看什么？怎么都看哭了？”云仲賢從床頭柜那抽了紙巾，輕柔地給她擦眼淚。

慕容詩雅一臉不自在地接過紙巾，眼神也閃爍起來。“沒、沒什么。”

云仲賢卻出其不意地趁她擦眼淚的機會，直接拿起她按在床上的東西，然后裝作驚訝的樣子。“媽，這是誰啊？”

很久之前，云仲賢就覺得挺奇怪，伯仲叔季的排行，為什么只有“仲叔季”，而沒有了“伯”。后來才知道，原來他還有一個哥哥。但那是一個禁區，是一個不能提及的存在。雖然好奇，但一個不存在的人，他也就懶得再費心挖掘。只是沒想到……